“伊莎贝尔,告诉我,你知道卡莱尔勋爵被逮捕的事实。”欧内斯特·沃尔顿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瞪着里士满公爵的领地事务代为监管人。
卡莱尔子爵是什么时候被逮捕的,代为监管人伊莎贝尔·沃尔顿并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子爵被逮捕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兄长欧内斯特从西部边境返回到里士满郡不顾一切地找到自己的行径,完全可以证明子爵已经被逮捕了。
斜靠在卫从队长事务桌的一侧,双臂抱胸侧脸瞅着兄长:“我只知道卡莱尔勋爵会被逮捕,你满意了吗?”
欧内斯特焦急的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时而停下来看着她:“那么,你知道国王陛下为什么要逮捕大人吗?”
“不是吧?欧内斯特,你觉得我应该知道国王陛下在想什么吗?”
“去年在达西勋爵的城堡内,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你告诉我,我和我的领主会为参加朝圣运动付出代价,对吗?”
“嗯,非常好。欧内斯特,没想到你可以把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好了,现在我没时间和你说这些了。今天我来找你的目的,想让你帮我把大人解救出来。”
伊莎贝尔非常诧异地看着他,脸上做出的表情好像在告诉其他人,欧内斯特准备去男同志酒吧做一名脱衣舞男。撇了下嘴,做出一个略嫌夸张的笑容:“好吧,你打算让我和你一起劫囚车,还是率领军队攻占伦敦塔监狱?”
欧内斯特眨了眨眼,连忙说:“伊莎贝尔,你在胡说什么?我是想让你去找…里士满公爵、兰开夏勋爵或是坎伯兰勋爵,大人是被人诬告的。”
欧内斯特一说完便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一时又不知道是哪句话出了问题。果然,随之伊莎贝尔的笑声验证了他的话里有很大的问题。
伊莎贝尔边笑边骂着他:“欧内斯特,你疯了吗?你认为我是谁?让一位公爵和两位伯爵去告诉国王陛下,你的领主是被人诬告叛乱的?”
“请原谅,伊莎贝尔。前几天两位伯爵来逮捕大人时,坎伯兰勋爵说有人想放过我,所以我就没有被逮捕。”
接着,他又说:“我知道你在里士满公爵府担任的是什么职务,所以就想到向你寻求救济。”
伊莎贝尔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摇了摇头:“你回来后有没有回过庄园,见过父亲和母亲?”
“没有,我只是想着如何把大人解救出来。”
“不如这样,你先回庄园。等我回来后,再解决你想解决的问题。”
欧内斯特刚刚坐下,又站起身争辩着说:“但是,大人很快就会被押送到伦敦塔囚禁起来的。”
伊莎贝尔朝门口走去时,转过身说:“那又怎么样?不然,你认为卡莱尔勋爵会被押送到什么地方?”
走出房间,对已站在门口担任守卫职责的两名准骑士说:“再找两个人立刻把他护送到我父亲的庄园。再告诉爵士夫人,没有得到我的允许谁不能让他离开庄园。”
眼下,欧内斯特·沃尔顿在对卡莱尔子爵参加叛军被逮捕的这件事的看法上有些过于偏激,伊莎贝尔便打算先把他软禁在父亲的庄园内,再慢慢改变他的想法。
独自一人回到主楼的会客厅时,对仍旧待在会客厅的众家臣说:“不好意思,有些事务急需处理。”
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看了眼约曼农比尔德·史密斯说:“比尔德,各位对你提出的协议圈地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想法?”
老比尔德点了下头,认真地回复说:“阁下,各位认为协议圈地是可行的。只是,对农夫的赔偿数目仍然需要进一步商议。”
“很好,如果各位想早一点开始圈地的话,就早一点拿出赔偿数目的结果。”伊莎贝尔扫视了一眼众家臣。
这时,一名在新年后向里士满公爵宣誓效忠的约曼农站到了前面,对她提出了问题:“阁下,如果这些公簿持有农、无地农和雇工不同意赔偿的数目,还是想通过叛乱来获得使用公有土地和荒地的权利,您认为应该怎么做?”
伊莎贝尔思索着对约曼农说:“那么,我只好请各位再进行新的商议。”
约曼农又说:“新的商议,就是提高赔偿的数目。但是,这样一来肯定会侵害到我和各位的利益。阁下,您认为呢?”
约曼农的话,立时得到了在场的众家臣的附和。伊莎贝尔瞅了眼像个刺头的约曼农,缓缓地说了句:“我有一句话想问问各位,有谁愿意做一名富有的毛纺织业商?”
威廉眼前一亮,第一个抢着说:“阁下,您是不是打算在郡内建立一个手工工场?”
伊莎贝尔笑着说:“各位圈地的目的,是为了把土地变成牧场或是农场。那么通过养羊得到的羊毛,应该需要一个手工工场及大量的工人才能变成毛织品,对吗?”
比尔德点点头说:“这样就可以解决失去公有土地和荒地使用权的农夫的问题。并且,还能为手工工场提供大量的工人。”
“目前,各位可能没有太多的钱在郡内建立一个、两个或三个手工工场。所以,我建议各位现在只需要购置一些织机,放置在各自的庄园内生产毛织品,怎么样?”伊莎贝尔又提供了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绅士威廉·弗雷德里克恭维着她:“阁下,您的这条建议真的太好了。既可以获得丰厚的毛纺织品利润,还能减少成本支出。”
表现得像个刺头的约曼农暗自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