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罗杰·蒙哥马利·阿伦德尔伯爵修建于1o67年的阿伦德尔城堡,座落在俯瞰风景优美的阿伦河河畔的一座人工土堆上。其最大的特点就是环绕着整座城堡的大片原生态森林及过1oo英尺(约3o.5米)高的干燥的护城河。
这座城堡从它的第一个拥有者阿伦德尔伯爵直到此时的拥有者诺福克家族,已经过了47o多年的苦心经营及良好的保养。这座历经沧桑,见证了英格兰王国历代国王及历史的城堡直到此时依旧矗立在萨塞克斯郡的阿伦河边。
里士满公爵带着数十名卫从、仆役在耶稣升天节的前一天,赶到了诺福克公爵三世的领地阿伦德尔城堡。诺福克公爵三世及公爵夫人,长子萨里伯爵及夫人弗朗西丝,公爵长女即里士满公爵的妻子玛丽身着节日里的盛装,在富丽堂皇的城堡会客厅内隆重地接待了他。
午餐后,里士满公爵亨利·菲茨罗伊的玩伴萨里伯爵陪同他来到城堡的画廊内。壮丽迷人的家具、挂毯、著名画家绘画的各种绘画作品和历代诺福克公爵的画像让公爵赞不绝口。站在第一代诺福克公爵画像前欣赏着时,萨里伯爵亨利·霍华德在一旁轻轻笑了下:“亨利,复活节前我就写信告诉你,让你在复活节期间来这里与玛丽会面,你怎么现在才来?”
亨利朝他的玩伴瞥了眼,又欣赏着画像:“委员会有很多事务需要我亲自来处理。”
“嗯,我看得出你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委员会主席。那么,委员会的其他委员没有尽力履行自己的职责?”
“亨利,你知道委员会统辖着北方重要的五个郡,所以每一位委员都要尽力完成自己的事务,以免出现怠慢和疏忽。”
萨里伯爵轻轻笑着摇了摇头:“亨利,现在是节日期间,委员会的事务可以暂时不用去想它,你认为呢?”
身材修长,与年轻的亨利八世极为相像的里士满公爵,背着双手继续往画廊内部走时点点头:“当然可以。如果不是因为…伊莎贝尔的建议,我也不会亲自来诺福克公爵的领地过一个愉快的耶稣升天节了。”
两人慢慢行走在画廊上时,萨里伯爵指着一张做工精美的挂毯:“亨利,这是一张来自西属尼德兰的法兰德斯伯国出品的挂毯。”
“嗯,非常不错,法兰德斯伯国是法兰西王国的领地吗?”
“是的,15世纪以后,法兰德斯伯国与其他16个低地领地同为勃艮第公国的领土。后来,随着勃艮第王朝的覆灭,被划入了哈布斯堡家族的领地内。”
“查理五世在将哈布斯堡家族一分为二时,法兰德斯伯国又归属到了哈布斯堡家族西班牙支系之手,因此该地被称为‘西属尼德兰’。
“亨利,你的记忆力很好。今年陛下让你去宫廷参加耶稣升天节的庆典活动吗?”
“当然,陛下还让我参加宫廷比武大会。”
一听到宫廷骑士比武大会,里士满公爵有些激动起来,“我的最可爱的伙伴,我可以去参加比武大会吗?”
“哈哈哈……亨利,如果你想参加比武的话,去白厅向陛下禀告就可以了。”萨里伯爵说完,有些轻蔑地瞧着里里士满公爵:“不过,你能不能在比武时赢得冠军就很难说了。”
今年已有21岁,年轻气盛的里士满公爵瞪着他的玩伴,严肃地说了句:“你怎么会认为我会输掉比武?”
“因为从1537年开始,你就已经在北方委员会担任委员了。那么,你在这几年对特伦特河以北的地区进行有效治理的同时有没有进行骑士训练呢?”
“嗯,骑士训练?!早知道我就不去这个委员会了。”
“亨利,几场骑士比武大对你来说或许是鲜花、赏赐和众廷臣对你的颂扬。不过,北方委员会就不一样了。”
里士满公爵看了萨里伯爵一眼,又把目光对准了挂在白色石块墙壁上的挂毯:“你想说什么?现在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北方地区的统帅?”
萨里伯爵点了下头,同样观赏着挂毯:“可以这么说吧。毕竟陛下是你的父亲,陛下还是很相信你的。”
稍后,当两人来到由桃花心木镶成的地板,上面覆盖着精美的地毯的城堡图书馆内。里士满公爵毫不客气地坐在壁炉前右侧座椅前上,萨里伯爵坐在他的对面端着一杯仆役送来的葡萄酒呷了一口:“殿下,需要我让您的夫人玛丽来做陪吗?”
里士满公爵与萨里伯爵的妹妹从结婚到现在,几乎没有再见过面。此时,萨里伯爵的提议,让他感到有些局促或者说是紧张。端起仆役为自己送来的红葡萄酒,掩饰着喝了口酒:“嗯,还是不用了吧。你知道,我与玛丽有几年的时间没有住在一起…”
萨里伯爵微微一笑,放下酒杯:“怎么,还是不能忘掉伊莎贝尔小姐?”
“忘掉?亨利,我和伊莎贝尔小姐这几年的相处,不是说忘掉就可以忘掉的。”
“那么,你打算怎么对待她?如果她打算结婚呢?”
萨里伯爵提出的问题,也是里士满公爵这几年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公爵坐在壁炉前深思着,最后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玛丽还是信仰天主教吗?”
“殿下,您想用与玛丽离婚来保护您的伊莎贝尔小姐?您知道诺福克家族是传统的天主教家族。离婚,对于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家族来说,是永远不可能的。”
“可是,你和弗朗西丝已经是新教徒了呀。”
“安静,如果让我父亲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