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龙卷风带到这个奇异的地方以后,伊莎贝尔就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回到位于德州达拉斯市的家。可是,眼下的情势却变化得太快,变化得让人难以置信。
之前,她还在为自己可能会在马厩内睡上一晚上而心情郁闷。转瞬间,她却要争分夺秒的开始为自己的生命做出必要的选择。这个选择会非常残酷,残酷到必须要有人死去。
守夜人休斯小心翼翼地来到看门人身旁,眼睛却一直注视着伊莎贝尔。看门人在他耳旁说了句:“休斯,你多久没玩过女人了?”
休斯转过脸,睁大了双眼瞪着他。又看了眼伊莎贝尔后,对他嘀咕着:“你疯了吗?这要是让托马斯神父知道了,你的行为会受到最严厉的遣责的。”
看门人丝毫不敢放松掐住伊莎贝尔的双手,又说:“你觉得一个女人在患上瘟疫和出租身体之间,会做出怎样的明智选择?”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阿克曼,如果你无法禁止对身体的yù_wàng,我想你最好一边祈祷,一边用皮鞭抽打自己,只有这样才能表明你对天主的忠贞。”
两个男人在讨论是否禁止身体享乐的间隙,却忽略了一个基本的事实:与看门人阿克曼面对面站着的是一个成年的青年女性。
纵然在这个时代里,女性的全身被认为是“魔鬼的杰作”,某些女性会因为自身的美丽或具有性诱惑力就被诬陷为“女巫”。但一个成年女性在生命受到极度威胁时,相信她还是会出于本能做出一番坚决反抗的。
也许两个仆人见惯或听惯了某个女人被诬陷为“女巫”后,被人任意加以摧残与折磨、投河淹死或处以火刑的事例,所以他们不认为伊莎贝尔会对自己造成致命伤害。哪怕这个女人拿着一个类似于削黑面包一样的“玩具”。
伊莎贝尔越来越坚信,只有及早离开这里才能让自己的生命和处境得到保障。可是,诡异的城堡、充满瘟疫病菌的马厩、身穿中世纪仆人服饰的男人,还有他们有关禁欲及宗教的话题,这一切又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入了一些欧洲国家近几年流行庆祝的“中世纪节”的节目场地。
休斯不想再就有关身体享乐的话题继续谈下去,不停地摇着头对阿克曼说:“不,不,我宁愿自笞,也不会给这个女巫玷污和腐蚀我的生命的机会。”
阿克曼觉得双只手有些疲惫,渐渐松开掐住伊莎贝尔的双手对他说:“得了吧,托马斯神父倡导我们独身、绝欲和苦行,让我们沉浸在禁欲的自我折磨中,以受虐狂式的痛苦从另一极端去寻求最高境界的时候,他却假借主的旨意诱骗女信徒来发泄自己的yù_wàng。休斯,你知道吗?”
“阿克曼,请你不要侮辱尊敬的托马斯神父。现在,我必须要去通知菲尔德先生和侍卫长,有必要的话,我还会告诉领主有关你的事情。”休斯说完,转身便想离开里。
“嘿,休斯,你是叫休斯吗?”伊莎贝尔突然说了句。
“女巫,不要和我说话。”休斯惊恐地叫着。
“休斯,你可以先冷静一下。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虽然你看上去非常美丽、迷人,但我是绝对不会受到你的引诱的。呃,你想说什么?”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意思?这里是诺丁汉城堡,是尊贵的领主大人,里士满公爵所拥有的领地。”
“哇噢,公爵,真有趣。那么,这位公爵所拥有的这座城堡是在美国、法国或德国的什么地方吗?”
“女巫,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只知道,这里是尊贵的国王陛下统治的英格兰王国。”
“真的?现在是什么时间?噢,我是说哪一年或者哪一天?”
“好了,现在我可以确信你的确是一个女巫,你将会被处以严厉的鞭刑或是火刑。”
休斯在厌恶、躲避瘟疫似地看了眼伊莎贝尔的容貌后,打算马上离开这里去向管家亚瑟·菲尔德报告这一事件。伊莎贝尔预感到接下来的情形可能会大大超出她的想像,因为这个瘦骨嶙峋的年轻男孩子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实的。
伊莎贝尔突然把头转向一侧,开心地说:“尊敬的托马斯神父,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话音刚落,在场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向她所注视的那个方位。伊莎贝尔趁着看门人阿克曼转头的一瞬间,左手抓住这个男人的衣领,用自己的头狠狠朝这个男人的头部撞去……
“呯……”两人的头骨在发出一阵撞击声后,阿克曼立刻感觉到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意识也模糊不清起来。不由地松开了双手,仰面朝地面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伊莎贝尔强忍着因头部撞击后产生的眩晕感,死死瞪着一旁早已被吓得呆若木鸡的休斯。现在,她的目标是这个瘦弱的年轻男人,她要在对方逃走前控制住对方。
休斯亲眼目睹了“女巫”所做的一切,他认为只有“女巫”才会用自己的头把一个成年男子撞倒在地。他想逃跑,可两条腿却怎么也使上劲,只是傻傻地杵在那里。
伊莎贝尔走上前,一把抓住休斯的亚麻仆人服衣领,右手持折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说:“告诉我,你刚才所说的是事实吗?”
休斯瞪着惊恐万分的双眼,怯声回答说:“天主在上,作为他的一名虔诚的信徒,我是绝对不会用任何方法来欺骗人的。”
“好吧,既然这里是国王陛下统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