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两脚跟轻轻一磕马肚,胯下的那匹骑乘马驮着她慢慢步入到高大,威严的栅栏门内。没走出几步发现身旁没有人,勒住马转身一看,理查德·霍金斯仍旧骑马站立在门外,冲她微笑着说了句,“很抱歉,小姐,我还要去码头陪伴市政府官员和议员。”
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又补充说了句,“小姐,在您出航后有很多信件送来,我已经派人把信件都放在了您的房间内。”
“信件…?”伊莎贝尔思忖着点了下头,“先生,我会查看的。”
理查德离开时心情变得格外的好,因为伊莎贝尔不仅把“复仇女神号”资助给他的家族经营海外贸易,而且还让他的儿子布雷迪继续担任高级船员之一的水手长。他相信,儿子布雷迪在几年后很快就可以成为领航员、海事副官、航海长或是船长。因此,他打算用一些昂贵的礼物来表达他对北方贵族小姐的感激。
伊莎贝尔回到房间后,果然发现有一大堆卷成信筒状的信件整齐地摆放书桌上。诺大的书桌上没有什么物品,却几乎摆满了写给她的信件。她随意拿起一个信筒时看到封口处的火漆封印完好无损,这证明信件没有被人拆看过。再看看其他信件的封印,同样如此。
急不可待地拿起桌上的裁纸刀,正打算拆开一封信件时扭头看向侍立在门边的女仆,“呃,这里有洗澡用的那种很大的木桶吗?”
被霍金斯家族雇佣的年轻女仆抬起头看向她时,犹豫着眨了几下眼睛,最后还是顺从地答应着,“是的,伊莎贝尔小姐。”
“哦,这是船医对我的嘱咐。船医说,洗澡对我的疾病会有好处。”伊莎贝尔的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打消女仆的疑虑。其实,她是在用船医来为自己的喜好做掩护。
女仆转身离开房间时,伊莎贝尔再次叫住了她,“等等,你再去提一桶有酸腐味的牛奶来。”
当几名女仆忙不迭的为她准备洗澡用的过期牛奶、大木桶、肥皂、棉制毛巾及铺在木桶内的大块布料时,她用裁纸刀拆开了手上的那封信件。仔细一看,这封信是里士满公爵于去年12月末写给她的。
信的内容主要是说他的父亲亨利八世在得知苏格兰人撕毁条约后恼羞成怒,准备派出军队去攻打爱丁堡,为他的弟弟爱德华王子抢回新娘玛丽·斯图亚特。而他作为父亲被安排在北方地区的统帅,立即被授予了海军大臣及海军上将的职务,为即将开始的英苏战争做好准备。
“海军大臣!海军上将!”伊莎贝尔对出现在信件中的这两个职务名称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放下信件转身来到房间西面的衣柜前,几下拽掉脚上的高筒马靴及长筒袜,脱掉身上的紧身衣。光着脚又走到另一侧的橱柜前,为自己倒上一杯葡萄酒。
端着酒杯再次回到书桌前,一边喝起了葡萄酒一边认真读着里士满公爵写给她的信。看完信并卷好信纸,放在书桌上又拿起了另一封信。这封信是父亲沃尔顿男爵一世在去年10月写给她的,内容主要是说自从她在6月离开约克郡后,母亲很想念她。希望父亲可以派人来南方看望她,对她在南方的生活提供一些物质上的救助。
看完两封信后,伊莎贝尔正准备拆第三封信时,女管家率领着十几个男仆、女仆携带着各种洗澡用的物品,十来桶热水及一桶不断发出酸腐味的牛奶来到她的房间内。当女管家看到她时,脸上充满了恭敬与激动的笑容,“伊莎贝尔小姐,我看到您安全地回到普利茅斯,我想这是天主对您的护佑!”
伊莎贝尔放下信,端着酒杯观察着在为她洗澡准备的各种物品时,冲女管家莞尔一笑,“埃丝特,我想天主护佑的不止是我一个人,而是整个船队。”
“小姐,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码头庆贺船队的归来,您…怎么回来了?”
“埃丝特,事实上,我不喜爱这种人多、声音吵闹的地方。所以,就提前回来休息了。”
中年女管家埃丝特点了点头,一边指挥着女仆们在浴桶内放置大块的白色布料,一边好奇的向她询问起来,“小姐,我听很多人说,族长和您这次航行到了很远的地方,是吗?”
伊莎贝尔抬起头瞅了眼还未离开房间的数名男仆,点了点头,“是的,埃丝特,可以让这些男仆出去了。”
“天主,我差点忘了这件事。”埃丝特带着歉意笑了笑,转身看向侍立在门边的男仆,“你们都出去,关上门!”
待房门一关上,伊莎贝尔便迫不及待的开始脱掉最后的几件衣服及紧身裤。脱到全身没有一丝衣物后,从女仆手中接过毛巾,蹲下身体又把毛巾放入牛奶木桶内。在场的所有女仆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却只有女管家埃丝特敢于询问她,“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伊莎贝尔为了让自己的解释听上去更像是事实,一边用毛巾蘸上过期牛奶涂抹在身上,一边煞有介事地解释着,“呃,这是圣多明戈大学的一个医生教给我的办法。他说这样做,可以避免我的身体受到瘟疫的侵害。”
“圣多明戈…大学?”埃丝特好奇地询问的同时,所有女仆也都对她的话感到非常好奇。
伊莎贝尔用大量的已有酸腐味的牛奶把全身都涂抹了一遍后,把毛巾搭在浴桶边缘。从一名女仆手中接过酒杯,在等待皮肤开始吸收牛奶时轻轻笑着又解释起起来,“圣多明戈大学,在加勒比海的西班牙岛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