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忠诚于沃尔顿男爵及夫人的司库仆人打开伊莎贝尔留有记号的4个普通宝箱后,在场的所有人的表情如同沃尔顿夫人一样,如同见到降临世俗世界的耶稣基督一般。然而,平静从容的沃尔顿夫人朝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的仆人瞥去一眼,“司库,你还在等待什么?”
司库连忙将不知飞到哪儿去了的意识回归到身处的大厅内,立即面对沃尔顿夫人点头致意,“很抱歉,夫人。我想,应该把出纳和会计师叫来一起清点,才能核对清楚数目。”
沃尔顿夫人点了下头,又把目光转向左侧的管家,“布鲁斯,去把这两名仆人叫来。”
这时,她又回想起刚才对女儿承诺过的事,冲司库不慌不忙的又说了句,“司库,你和其他人清点完这4个箱子的钱币后,你可以在账簿上这样记录:伊莎贝尔小姐名下财产有多少多少。明白了吗?”
早已恢复了理智的司库冲沃尔顿夫人行礼答复。这个时候,沃尔顿男爵把女儿叫到身旁,又让贴身男仆为女儿端来一张靠背长椅及一杯葡萄酒。伊莎贝尔坐下时端着葡萄酒,翘起一条腿后不经间的朝父亲瞅了眼。
沃尔顿男爵悄悄地伸出左手食指横在面前指了指右侧,用一种非常低沉的声音说了句,“女儿,你的母亲在这里。”
“父亲,我知道了。”伊莎贝尔轻轻一笑,放下翘起的那条腿朗声询问着沃尔顿男爵,“父亲,您想知道什么?”
这一次,沃尔顿男爵改用三根手指撑着右脸颊,望着面前打开的4个宝箱内的钱币悠然地说了句,“我的女儿,我想知道你到底把什么样的货物卖给了西班牙人,而西班牙人会付给你这么多的钱?”
趁着为家庭效力的出纳和会计师还没有来到大厅的时间,沃尔顿夫人也把面容转了过来,笑容可掬地看着伊莎贝尔,“女儿,我想,你肯定是把北方或是南方生产的呢绒高价卖给了西班牙人,是这样吗?”
凝视着变得异常慈祥起来的母亲,伊莎贝尔咯咯笑了起来,就连侍立在一侧的两名贴身女仆也不由自主的悄悄抿嘴笑着。这时,伊莎贝尔看到管家领着两名陌生的仆人步入大厅,连连冲母亲摇了摇头,“不,母亲,西班牙人在美洲和加勒比海最想要得到的是,为他们工作的农夫。”
“农夫…?”沃尔顿男爵突然感觉到女儿的话听上去有一种阴森感,暗自思忖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女儿用船运送了很多农夫去海外,西班牙人支付给她高昂的运输费用?”
“日安,大人。”
“日安,夫人。”
“日安,小姐。”身穿较普通农夫稍好一些服饰的出纳和会计师恭敬的冲主位上的三人分别行礼并问候。沃尔顿夫人连忙矜持地吩咐着,“好了,你们和司库一起清点这4个打开的箱子内的钱,务必要清点明白。”
“是的,夫人。嗯,其他的箱子呢?”会计师答应着又问了句。
“不用清点。没有小姐的吩咐,谁不能碰那些封印的箱子。”
“是的,夫人,我明白了。”
三个小时后,当沃尔顿男爵及夫人再次回到大厅时,司库、出纳和会计师已经对4个宝箱内的钱币清点完毕。三人用眼神互相交流了几句话,会计师手拿一个帐簿侍立在主位前冲领主及领主夫人朗声报告:“大人,夫人,小姐名下的现金总共是41000镑。”
沃尔顿男爵朝身旁的夫人看了眼,又看向三人平静地问了句,“你们核对清楚了吗?”
“是的,大人,我们核对过三次,数目是不会错的。”
沃尔顿男爵又朝左侧的女儿看去,“女儿,他们说的数目是正确的吗?”
伊莎贝尔点了下头,沃尔顿男爵随即命会计师等三人封印好宝箱,又让管家带领着男仆将所有的宝箱送回库房严加监管。当大厅内只剩下男爵一家人及两名贴身女仆后,沃尔顿夫人用意味深长的眼光注视着伊莎贝尔,“我的女儿,你知道你的父亲一年的收入是多少吗?”
伊莎贝尔回忆着里士满公爵曾在闲谈中告诉过她的一些事,表情严肃地看着沃尔顿夫人,“母亲,您指的是父亲在一年当中获得的担任官职的年酬金,还有包括土地、现金、年金和特许权在内的国王陛下的各种赏赐。”
沃尔顿夫人重重地点了下头,“当然,这不包括耕地、牧场的地租收入以及出售农产品和木材的收入。女儿,把前面所说的那些收入加起来,你的父亲一年可以获得2075镑的收入。”
“母亲,您是想告诉我,我在这6个月内赚到了父亲需要近20年才能获得的收入的总和?”伊莎贝尔故意说得很慢,很慢,慢到一字一句的从嘴里吐出话来。
“女儿,你说得很正确。现在,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想法。”沃尔顿夫人正视着女儿说了句。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这笔巨款除了可以购买土地外还有什么用途。
母女俩各自的贴身女仆安静地侍立在两三步以外的地方,她们对听到的一些数字感到咋舌。领主一年的收入在她们看来,几乎用一生的时间都无法赚到。而领主的女儿赚到的这笔钱,更是多得足以吓死她们。
目前,伊莎贝尔还没有计划好这笔钱的用途。不过,既然母亲想听听她的看法,她只能急中生智地捡几个她所熟悉的事务来告诉母亲。歪了歪头,表情认真地站起身来走到父母亲的中间,郑重其事地说道:“第一,在父亲的领地内修建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