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领地内的村庄以及邻近的一些村庄,甚至是整个约克郡内找到一头恰好被天花病毒感染的母奶牛或是一名已患有牛痘的挤奶女雇工似乎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办到的事。
为了可以从患病的母奶牛或是女雇工身上提取到牛痘液体,伊莎贝尔将女仆多萝西的亲身经历过告诉了父母亲。在得到父母亲的同意后,像撒网捕鱼一般派出了20名侍从去搜索整个约克郡所有的村庄。假如在约克郡内找不到合适的牛痘提取液对象,便只能让侍从们前往北方其他郡的村庄内寻找。
在搜寻牛痘提取液对象的同时,伊莎贝尔与父亲领地教堂的驻堂牧师商议好了修建教会学校的校址及建校所需的费用,罗杰·艾斯利普牧师却很不理解沃尔顿男爵的女儿的极度慷慨。
两名贴身女仆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牧师陪同男爵的女儿在前面慢步而行。一边走,一边向对方看去,“小姐,教会学校只是一个让农夫的孩子接受教育的地方,是可以按照最贫穷的农夫或是乡村雇工的两间房舍来修建的。”
伊莎贝尔觉得钱赚得太容易,想花出去却又好像很困难。现在,牧师又对她提出可以按照最贫穷的人住的两间房舍的标准来修建学校。兴许,牧师是想替她节省一些做慈善事业的钱。又或者教会学校在牧师的眼中只是教堂的一个附属设施,不值得花费很多的钱。
她朝身旁的牧师瞥去一眼,非常肯定地吩咐了几句,“牧师,既然我愿意承担修建教会学校的花费,那么教会学校就要与我的身分、地位相适应。”
牧师微微一愣,暗自思忖着,“要与您的身分和地位相适应,这个学校恐怕就不再会是免费的教会学校了,而是您的父亲沃尔顿男爵的贵族学校。”
想到这里时,牧师点了点头只是答应着,“小姐,用20镑修建学校的话,学校可以拥有6至8间房舍,石头建成的墙壁,教堂式的屋顶,还有隔板、地板、玻璃窗和烟囱。”
“嗯,很好。牧师,可以按照你所说的去修建。如果修建的钱不够的话,你可以让向我报告,我会继续承担修建的费用。”
“是的,小姐,我会如实的向您报告修建学校的事务的。”
很快,两人及两名女仆便来到校址西面的圣迈克尔教堂前。伊莎贝尔思索着修建专门用于隔离及治疗瘟疫的大厅一事,双臂抱胸审视着牧师,“牧师,用于修建隔离瘟疫的大厅的土地找好了吗?”
牧师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她如实地说道:“小姐,在领主及领主夫人庄园东北面有一块适合的土地。只是,这块土地与庄园距离太近,我担心患有瘟疫的人会把瘟疫…传染到庄园内。”
伊莎贝尔没有立即回答牧师的话,思考着点了下头,“好吧,你可以继续往北面去寻找适合的土地。当然,如果可以在树林内找到一块空地,我和我的父亲、母亲会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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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来到5月的第三周时,正好是伊莎贝尔的慈善事业在父亲的领地内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时的时候。然而,待在乐园里的天主却将一种罪恶降临到了她身边的人的身上。周二上午在谢里夫哈顿城堡内举行了里士满公爵的家臣会议后,下午4点过伊莎贝尔才离开城堡往父亲的领地策马而去。
带着数名父亲的佩剑卫从在来到父亲庄园门的小广场时,两名身着一位骑士徽记号衣的佩剑卫从匆忙到伊东贝尔的马前行礼并问候着,“日安,伊莎贝尔小姐。”
“嗯,你们是赫伯特爵士的侍从?”伊莎贝尔从马背上跳下来时,已经识别出了两人身穿的号衣上面的徽记。
两名佩剑卫从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其中一个人迅速从另一个人背负的信筒内抽出一封信来,
双手递到她的面前,“小姐,这是弗雷德里克夫人写给您的信。夫人说,您在收到信后务必要立即赶到达灵顿城镇来。”
“上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伊莎贝尔暗自说着,伸手接过封印好的信件。
看完信后她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就连拿着的信件也几乎快要掉落在了地上。她可以肯定,已经成为了弗雷德里克夫人的妹妹尤菲米娅是哭着写完这封信的。因为妹妹在信中告诉她,自己的丈夫赫伯特爵士快要死了。
伊莎贝尔一声不吭地站在两名佩剑卫从的面前,许久后才向对方问了句,“夫人有没有给大大人和夫人写过信?”
“是的,小姐。夫人的另一封信就是写给沃尔顿勋爵及夫人的,刚才我已经把信送到了大人的手中。”一名较稳重的卫从点了下头,说了几句。
“该死,赫伯特这个家伙会不会被什么传染病给传染了?如果不是的话,尤菲米娅的情绪不会如此激动。”伊莎贝尔沉默地卷着手中的信件,卷好信件后正视着两名卫从,“你们待在这里,我很快会回来的。”
很快,腰间系有一柄护手刺剑的伊莎贝尔脸上带着一股忧郁之色回到庄园外的小广场上,骑上马率领着父亲及妹夫的数名佩剑卫从朝着北面的达灵顿城镇策马狂奔而去。一个多小时后,沿着大片耕地之间的一条道路来到达灵顿城镇西南面克利斯比村庄外。
这个村庄是妹夫赫伯特·弗雷德里克爵士被亨利八世赏赐的一块骑士领地,自从爵士几年前担任了达灵顿城镇的治安法官后,便与家人在这个村庄内一直生活到现在。策马穿过耕地北面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