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岂有此理!”
落凤院的厢房里,庄含雪拍桌而骂:“早知道本王妃当初不对她一时心软,留下了个大祸根给自己。”
“王妃息怒,”怀玉忙说:“虽然那程的丫头大难不死回来了,但看王爷今日的态度,他把罪名全都落在龙侧妃头上,以后就没有人可以跟王妃您抗衡了。”
“虽然没了龙玉儿那个死对头,但在本王妃看来,程菁菁那个死丫头比她更麻烦。王爷现在对她偏爱有加,估计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对她动手了。”
“王妃,我们不是还有那人吗?”怀玉低声说:“那人对自己的好姐妹都能痛下毒手,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只要她一日在这王府里,王妃你就多了一个筹码。”
“说的也是,”庄含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得意的说:“温渺这人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不过她心中的恨比谁都大,日后必将成为本王妃除掉程菁菁的利刃。不过现在还不是用她的时候,把红鸢叫来。”
“是。”
过了片刻后,一名身穿紫衣,戴着红色面纱的女子来到了她们面前。庄含雪问她:“红鸢,你一向是本王妃的得力属下,上次那毁容之药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被人治好了?”
“王妃息怒,”红鸢在面纱后缓缓道来:“那毒药虽然是西域奇毒,但在无心真人的秘法前却是小儿科,这次属下也没想到那人会有高人相助,看来是我一时大意了。”
“无心真人?这又是哪里来的高人。”
“安王爷的亲传师父剑心真人有一结发妻子,能解天下奇毒,还有不老之术,那便是无心真人了。”
“哼,难道那丫头运气这么好,”庄含雪眼色狠毒的说:“程菁菁那人终究是个祸根,绝对不能久留在王府,更不能让她怀上王爷的孩子。趁她还没怀疑到本王妃头上来,等风头过去后,你就拿着那根毒针去她住处,该怎么做你都明白了?”
“王妃,那毒针不是留给龙侧妃的吗?”红鸢犹豫了一下问。
“龙玉儿已经不成气候了,”庄含雪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她已经不值得本王妃对她大费周章,就让她在芙蓉院里郁郁而终就是。”
这时一旁的怀玉迟疑的问:“王妃这次急于除掉程菁菁,不知道会不会惹起王爷的怀疑?”
“那毒针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只不过让她再也不能生育罢了。”
庄含雪惬意的靠在软塌上,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
这几日程菁菁的眼皮一直在跳,让她整日不能安宁。虽然她不是迷信的人,但冥冥之中感觉到有什么事正朝自己扑来。
如果当初害自己之人真不是龙玉儿,那人看到自己归来时,会不会再次寻找机会狠下毒手?
“哐当——”
一个花瓶从她手中滑落,两个丫鬟急忙跑上来,边收拾东西边说:“这种小事让奴婢来做就行,姑姑你坐一边歇息就好。要是弄伤了手,王爷可要责罚我们的。”
“你们都把事情抢去做了,我无聊的很。”程菁菁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走到另一边坐下来。
自从她们住处来了十个丫鬟之后,简直是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那些丫鬟来之前似乎经过安王爷的训导,一个个乖巧勤奋得很,还整日对自己一口一个小姐的叫,差点没把她全身鸡皮疙瘩恶心死掉。
后来经过她的一番教导,她们才改口称自己为姑姑,这才听得舒服多了。
“这几日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在别院外吗?”
“没听侍卫大哥有这么说过,姑姑怎么这样问?”
“随便问问,”程菁菁把玩了一下桌上的苹果,又问:“现在伺候温夫人的都是谁?”
“是彩云、彩霞两人。”丫鬟答。
“好,把她们两人叫来这里,说我有事找她们。对了,别让温夫人知道。”
丫鬟应声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人来到了程菁菁面前。那两人殷勤的跪在地上,低头问:“姑姑找我们有何事?请尽管吩咐。”
“温夫人这几日都在做些什么,有出去过吗?”
“回姑姑,”彩云一五一十的说:“温夫人一般是在自己房中弹琴刺绣,别的时候只是出走廊中散散步,从未出过别院。”
程菁菁听完暗中松了口气,又问:“那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她?或者送东西过来给她的?”
彩云回忆了那几天发生的事,摇摇头说:“并没有,温夫人总是一个人,奴婢并没有见过谁来找她。”
“恩,我知道了,”程菁菁心中暗喜,拿出钱袋吩咐丫鬟分给她们二人:“这些银子你们拿去买些好吃好玩的,不过要答应我不准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夫人,要是被我发现谁说出去了,就把你们交给安王爷处置。”
“谢谢姑姑!”
彩云、彩霞两人开心的接过银子,并发誓绝不将刚刚的事说出去,毕竟在她们心中安王爷偏爱谁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晚上夜风骤起,在初夏的季节却让人有一丝寒意。程菁菁将屋中的窗户关上,脱下衣服后便上床就寝了。
白凄凄的月光洒在院中,树上偶尔传来一两声怪鸟叫,正当侍卫困倦松懈之时,一个黑影悄悄从屋顶落下,随后落在了程菁菁的房门前。
确定房中无声后,黑衣者伸手将窗户戳了个洞,而后小心翼翼的将一竹筒对准屋内,一枚毒针精准无比的刺入床上熟睡之人。
完成了任务后,黑衣者重新跳上房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