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我妈妈她,她是个丧尸!”骆莉塔抬起头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张漂亮的圣洁光芒散放的脸蛋,也暗淡起来。
“什么!你妈妈,是个丧尸?”林朋大惊,怎么这人类的基地里,还养着一只丧尸吗?这可怜的骆莉塔,她最亲近的母亲,竟然是个丧尸,这也太疯狂了?“是的,当时我们全家人都在拚命地逃跑,妈妈为了救我。不小心被丧尸咬伤了。后来爸爸带着我们到了政府军的防线,却现被咬伤地人们都要被枪杀,活活地被那些军人开枪打爆脑袋。我的爸爸不想让妈妈死,她当时还是个人类啊!”骆莉塔回想到那个暗无天日的日子,语调里充满着悲伤。
“那后来呢?”林朋皱着眉,追问道。
“后来爸爸带着我们冲到了地下避难所,妈妈叫他去救更多的人,不要管她。爸爸听了妈妈的话,冲出去救了很多的幸存回来,而妈妈她。妈妈她。。。。。”骆莉塔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妈妈她不顾我的哭喊和哀求,把自己关在这下面,然后。然后她就变成丧尸了!”
一刻也没有离开林朋的手儿,猛然地颤抖起来。
林朋终于明白了。骆莉塔地母亲为了保护自己地孩子。被丧尸咬伤。但她不顾自己地安危。力劝伤心地丈夫去救更多地人。然后将自己关到地下房间里。在无比地绝望中变成失去理智。失去人性地丧尸。
骆莉塔地母亲也是这乱世之中。人格极为高尚地人类。与骆莉塔地爸爸一样。她是一个极为伟大极其让人尊敬地人!
可自己呢?林朋想到自己那个疯狂地主意。又一次被良心折磨。
“你地妈妈。是世界上最伟大地母亲!”林朋缓缓说道。与骆莉塔地母亲相比。他地行为令他自己感到耻辱。
不再说话。两个人慢慢在这下降通道中走着。在尽头。有一间小小地房间。里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地哭泣声。
粗若手臂地铁栏杆。狭小地房间里关个一个衣衫褴褛地女人。一身灰白地皮肤披头散。正蜷曲成一团。双臂抱着头。躲在墙角不停地哭泣着。
那哭声从在铁制栏杆之间飘出。如同悲伤般的低语,如同鬼域的低吟。在这不大的空间显的是那么地痛苦和狰狞。她的心头已经满是浓墨般地黑暗,再也没有一丝悲悯。
骆莉塔抓紧了林朋地手。用让人心酸不已的声调,轻声说道:“妈妈,妈妈,骆莉塔来看你了!”
一声轻轻地呼唤,却换了一幅让人毛骨悚然的情景!
“吼!”听到骆莉塔地声音,那女丧尸猛然回头,一双通红的眼睛中透出无限的杀戮之气,仿佛要将这人间所有的生物杀死。一张满是尖锐牙齿的血盆大口,不停地滴着胶水般粘稠的口水,一声痛苦到极点的吼声从嗓子中挤出来,将这死神狂笑般的空间塞的满满的,让人心里像是堵了块沉重无比的石头,喘不出一丝丝的气来。
那女丧尸挣扎着爬起来,伸出满是病毒的爪子,大声地嚎叫着,仿佛带着变成丧尸之前那可怖的恐惧、绝望和死不瞑目。无数的钢牙磨擦着,出咯咯的咀嚼声,那对生人美味的,弥漫的吞食的,已经盖过了一切人性的美好。
虽然只有一个丧尸,但依然让人感觉一缕缕的怨魂挣脱这死亡的躯体,汇聚纠结在半空,恶狠狠地咒骂一切,猎猎飞舞。
“妈妈,妈妈!”骆莉塔已经止不住泪水的下落,看着缓缓逼来,却是不带好意的女丧尸,痛苦地跪在地上,不停地抽泣着。
“吼!”那女丧尸突然间猛扑到铁栏杆之间,从栏杆的缝隙之中,伸出手去,拚命地在虚空之中抓着,那如同老树枯藤般纠结的手指伸的笔直,只想把哭泣的骆莉塔给扯过去,用力地咬死她,享受那美味的。
她已经再也不认识,自己心爱的女儿了,再也不认识,自己曾经献出生命,也要拚死保护的女儿了。丧尸的本能,已经占领了一切。
“妈妈,我是骆莉塔啊,您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您的女儿呀!妈妈!”骆莉塔催人泪下的声音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回荡,让林朋也有些为之动容。
“妈妈,你说过要一直陪着骆莉塔,等骆莉塔长大,等骆莉塔懂事成人,可为什么你扔下誓言自己走了?为什么你不再疼爱我了?妈妈,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空间里炸响,让人心生叹息。
“吼!”很奇怪,这女丧尸听到骆莉塔的呼唤,慢慢收起了满是病毒的漆黑的爪子,暴怒无比的脸色也收敛起来,一双呆滞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骆莉塔的脸,仿佛是想起了什么。
被那女丧尸冲撞的咣咣直响的铁栏杆也安静下来,整个世界又恢复到死一般的寂静里。
“妈妈,您想起来了吗?还记得骆莉塔吗?”看到那女丧尸露出痴痴呆呆的表情,骆莉塔以为这女丧尸恢复了一些记忆,不禁大喜过望,便想放开林朋的手,走上前去让那女丧尸再认真地看看自己!
林朋猛地一把拉住骆莉塔,对着她淡然地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上前。
林朋看的出,这丧尸确实曾经深爱过骆莉塔,曾经以她的生命为生命,曾经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过她,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丧尸吃人的天性,怎么可能会被一点点扑上心头的亲情而改变呢?更何况,这女丧尸有可能是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当骆莉塔被林朋拉住,不再过来的时候,那女丧尸痴痴呆呆的表情突然变化,回到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