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狂澜还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手臂下意识的朝旁边一放,摸索了两下,一双眸子突然睁开,整张c上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人,这让她心中微微不满。
穿好衣服,下了床,在梳妆台前正对着铜镜坐下,铜镜中的自己,那红润的脸蛋上,还遗留着初为人妇的动人韵味。
想起两人昨晚经历的一切,脸庞不禁羞色泛起。
呆坐了半响,狂澜才觉得不对劲,院子里怎么那么安静,就算宾客都已经走了,但怎么爸爸妈妈也不见来叫自己,还有启哲哥哥也是,一大早就不见人。
狂澜迈着酸软的步伐,推开了房间的门,绕过了后院,刚一走进前院,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遍地的血腥,宾客们并没有离开,但他们已经一个个爬倒在桌椅上,横躺在地上,鲜血从他们身上流淌下来,有的甚至被开膛破肚,场景之惨烈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狂澜整个人都被吓懵了,如此骇人的场景,她当真是生平仅见。
平伏情绪好半天的狂澜这才颤颤巍巍的走进了院子里,她在寻找爸爸妈妈的身影。
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她一时间难以单凭衣服辨别出这些人的身份。
她壮着胆子一个个把这些人推开,终于来到边角一桌的时候她找到了自己的爸妈,她颤抖着用手指凑到爸爸妈妈的鼻尖处。
冷冰冰的,已经没有了呼吸。
“怎么会这样.....”这突如其来的、的打击让狂澜整个人都要崩溃了,眼角的泪珠不由自主的往下掉,身体一瞬间的失重,直接让她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狂澜悲戚的痛哭了一会儿,费力的爬起身子,嘴里不断念叨出声:“启哲哥哥,启哲哥哥,去那里了?”她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想到吴启哲,并不是吴启哲对她不重要,而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本领,而爸爸妈妈却手无缚鸡之力,所以她才会首先去寻找自己的爸妈。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很快冲进来了一群山匪,个个长得凶神恶煞,为首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狂澜看到那些人手中的兵器还沾染着血珠,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强装镇定道:“你们杀了人?”
“不错。”冷漠女子旁边的一个山匪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杀人?”狂澜生气道。
“没有为什么,像杀就杀了,还要什么理由。”其中一名山匪冷冷笑道。
“杀人是要偿命的。”脸上泪痕未干的狂澜想到自己的父母,突然硬气起来。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一众土匪冷笑道。
“大当然这女的要怎么处理。”一个山匪询问女首领道。
“自然是抓活的,至于这些人身上的财物嘛,你们平分就好了。”冷漠女子安排道。
“谢大当家。”一众土匪兴高采烈的开始瓜分起死人身上的财物来。
冷漠女子一步步的靠近狂澜。
狂澜一步步的后退,脸上写满了惊慌,威胁道:“你如果敢伤害我,启哲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只不过嘛,在这个院子里的人,除了你之外都被我们杀光了,不知道有没有你的启哲哥哥。”对付一群普通的村民,自然不用她亲自出手,她是后面才赶来的。
“你们..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杀得了启哲哥哥。”狂澜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如果启哲哥哥都死了,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她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报仇吗?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拿什么去报仇。
她心中哀痛至极,一夜之间,她失去了至亲,所爱之人也同时下落不明,没看到吴启哲的尸体,她始终无法相信自己的丈夫已经死了。
“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你只不过是用来代替我的一件工具罢了。”说着那女子身形闪烁已经来到了狂澜身后,朝着她的后颈就是一记手刀。
狂澜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觉得后颈一酸,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冷漠女子毫不费力的把狂澜单手抱起,就在她带着一众土匪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老人家出现,不对,应该说是离枯。
只见他非常拉风的出现在门口,长发飘扬,让你看不清他的面貌,他挥手指着正前方,装bi十足的说道:“放开那女孩!”
“我看你是找死!”女子不带丝毫感情的暴喝道。
“哈哈....”离枯干笑了两声道:“大当家,打个商量怎么样,你把这姑娘交给我,我给你物色一个更好的。”
“是你要我下山来抢亲,怎么现在又装起好人来了。”墨黑的眼睛冷冷的盯着离枯。
“我不是觉得这姑娘大好年华,就这么死了可惜嘛,大当家卖我一个面子怎么样?”离枯讨价还价道。
“卖你一个面子,你也不看看你的面子值几个钱,就你这条狗命,都是我大发慈悲才让你活下来。”说着女子已经抱起狂澜大步离开,留下一句话:“如果她受得住十八般酷刑不死,你大可以来找她。”
一众土匪跟着他们的女首领一转眼都走了个精光,只留下离枯孤零零的一人。
看着整个院子里的血腥场面,他丝毫不觉得同情,甚至连丝毫怜悯之心都没有,如果这时有一两个人没有死,他估计还会去装模作样的伪善一番,只是现在嘛,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他在土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