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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决计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发热的。
姜荧忍住身上的酸痛挣扎着坐直了身体,想要仔细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一情况,然而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都没有什么结论。
而且让她觉得有些恐慌的是,手掌心已经越来越烫,温度近似于发高烧时的温度了,而且最可怕的是,那发热的触感,已经开始缓缓的从手掌往手臂上蔓延了。
就在她思索着的这会儿,那滚烫的感觉已经蔓延到了她的小臂三分之一处。
“扶摇,扶摇?”姜荧一叠声的呼唤着扶摇。“我的双手突然变得滚烫,而且还有往手臂上蔓延的趋势,这是怎么回事?”
她等了半晌,本以为是扶摇正在检查她的身体便一直耐心的等着,可是等了半天还没有等到回音,这让她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妙的预感。
“扶摇?”她再次在心底轻声呼唤了一句。“如果你能听到的话你回答我一下,扶摇?”
然而完全没有任何回应。
参加道术大比也好,秘境试炼也好,扶摇和纪淡一直都是她最大的依仗,可是现在这二人一人远在秘境之外,另一个又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无法联系上。
姜荧终于开始慌了。
而她这一切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一点不差的落在虞承言的眼睛里。
他缓缓地蹲了下来,盯着姜荧已经明显发红的手掌和小臂,一言不发。
这动作吓了姜荧一跳,然而为了不引起虞承言的注意,她还是强笑着开口。“虞师兄,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
“突然皮肤有些发红还有些发热?”虞承言没有抬头,仍然专注的看着她柔白的双手和纤细的双臂。“是不是那股滚烫的感觉还在往手臂上蔓延?”
“啊……是的。”姜荧一愣,旋即点了点头。“虞师兄果然好厉害,只是看看就知道了?”
她不愿奉承讨好虞承言,但是她更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因为自己一点伟霞的反射动作让虞承言觉得难堪——-他心思万般缜密,在这种地方再让他不悦的话岂不是等于把自己往虎口里送?
“那虞师兄知道是因为什么导致的这种症状吗?”她轻声问道,努力让自己面上的表情显得更柔和些,一脸求助的看着虞承言。
“我要仔细看看才知道。”虞承言抬起头直视着她的双眼,忽然扯开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只不过要有肢体接触,姜师妹不会以为我是登徒浪子吧?”
“怎么会呢。”姜荧干巴巴的笑了笑。“虞师兄说笑了。”
“那我可动手了哦?这可是你让的。”虞承言挑起嘴角,伸出手来将她戴着镯子的左手牵起,靠近脸孔仔细的端详着。
含了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动手”两个字更让她觉得十分别扭,然而她并不敢直接就此用力挣开虞承言,只能任他这般查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灼热的感觉蔓延的越来越快,现在连肩膀也开始变得滚烫,胸口也开始微微发热了。
可是她穿着的这件乃是长袖的弟子服,她总不能当着虞承言的面把上衣脱了查看。
“姜师妹……”
虞承言却在这当口儿开口了。
“啊?”姜荧回过神来,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是何原因导致自己出现这个症状。“虞师兄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虞承言却摇了摇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姜师妹这镯子,可当真有些特别啊。”
镯子?扶摇?
姜荧瞬间警惕了起来,登时就要把手抽回来,虞承言却紧紧的捉着她的手,她扯不动分毫。
“这墨绿色真是十分令人赏心悦目,镯子上天然的木质纹理也是漂亮得不似凡造。用巧夺天工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虞承言将视线从镯子上移开,转而看向姜荧。
“单单从外观上看,这镯子就已经能算一件奇物了,不知道这等奇物,姜师妹是从何而得呢?”
姜荧知道虞承言能问出这一句已经是对扶摇有所怀疑了,然而现在她无法联系上扶摇又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继续装傻,把当初糊弄纪淡的那套说辞掏了出来。
“这个镯子?”她讪讪的笑了笑。“少时家贫,这是家父在山上砍树为我雕琢的,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令堂一介普通人能砍得这种奇树,想来也是一位奇人吧。”虞承言嗤笑一声,毫不犹豫的戳破了她的谎言。“姜师妹这搪塞未免有失水准。”
姜荧默然。虞承言这毫不犹豫的就将她这话打了回来,看来已经是失去耐心了。这样的话她再继续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干脆紧紧地闭上了嘴一言不发。
那股灼热感已经蔓延到了她的颈项和腰腿,不过好在除了热他没什么别的症状,一时半会的倒也还可以忍耐。
“姜师妹知道我的修为境界在元婴后期大圆满停留了多久吗?”虞承言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停留下去,反而放开了她的手,在她面前一屁股坐了下来,与她面对面作势要聊起天来。
虞承言这是准备干什么,怎么突然又把话题扯开了?姜荧皱了皱眉,不知道虞承言这话背后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意图,并不敢直接开口接话。
“我啊。”见姜荧紧紧的闭着嘴缄默,虞承言也不生气,自顾自的坐在那絮叨了起来。“我在这元婴后期大圆满,已经停滞了整整三百余年了。”
“三百年。”虞承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