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很热闹的青松谷腹地今天静悄悄的,路过的人家都锁上了大门,没有人在家。如果不是干净的地面,熟悉的房屋,张松真会以为自己进入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村落。
“所有人都去抵抗飞龙盗了吗?”张松问带路的那人。
“嗯。”
“飞龙盗来了很多人吗?”张松惊讶地再次问道,居然需要青松谷倾巢出动。
“嗯。嗯?”带路那人回头看了张松一眼,“不该问的不要问那么多。”
张松目光一闪,淡然地笑着说:“我既然问了,那自然就是该问!”
带路那人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冷冷盯着张松。张松脸色平静地回望着带路那人,目光坚定而冷静,没有丝毫的畏惧。
片刻之后,带路那人继续往前走,没有说话。张松心里哂笑了一下,即使是青松谷的头领过来,自己也一样要问的,何况你仅仅是一名随从。
“有几名伤者啊?现在在哪啊?”张松继续问。
沉默片刻,带路那人回答:“伤得最为严重的是方君与李君,他们现在在议事厅那边。”
议事厅?张松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地方,但是他确信自己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从行进的方向来看,带路那人是要将张松引向周明庶的住处那边。张松便放下心来,这次应该不是于心之与陈甲搞鬼,而是真的有人受伤了。
“面对强大的飞龙盗,只有方君与李君受伤,青松谷的实力确实很强。”张松假意赞叹了一句。
听了张松这话,带路那人的脚步略顿了一顿,但是没有出声。
张松注意到了这一点,略显懊恼地道:“这么冷的天受了外伤很难痊愈的,如果不及时处理好,伤口很容易化脓,最后只能痛苦地死去。我还以为有很多人受伤了呢,就多带了点药。既然只有两人受伤,看来多余的药我等下还要带回去。真是白白地浪费了许多工夫。”
“其实……”带路那人迟疑了一下,“其实张君你无需把药带回去的,除了方君与李君受伤之外,还有其他兵士受了伤。”
“还有其他兵士受了伤?那是不用带回去。”张松惊讶地道,“只是你刚才怎么没有说呢?”
“这……”带路那人结舌了,须臾又有点恼怒,“又不是我不想说。”
张松见带路那人发怒,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带路那人见张松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心里不知怎么,也轻松起来。在接下来的路程里,带路那人对张松的态度好了许多,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快要到周明庶的住处时,周明庶的住处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听声音是钟磊、方涛与陈甲、于心之,偶尔还夹杂着周明庶的声音。
带路那人指着周明庶的住处,对张松说:“张君,到了,你自己进去罢。”
“这是议事厅?”张松疑惑地指着周明庶的住处问。
“是的,这就是我们青松谷的议事厅。”带路那人点点头,“张君还是尽快进去吧,这几日几位首领的脾气都不怎么好,去晚了可能要怪罪于你。”
张松朝带路那人点了点头,就朝周明庶的住处去了。带路那人则转身朝旁边的另一座屋子去了。
周明庶门口站着的还是那几名随从,那几名随从见是张松来到,也没有说什么,其中有一名随从还对张松微笑示意,显然是知道张松要来。
在进屋的刹那,张松听到了呻吟声,不禁就在脸上显出疑问来。
“还有一些士兵受伤了,在隔壁的屋子里。”那名微笑的随从主动为张松解开了疑问。
“就在那边的房子里吗?”张松问。
“是的。”
“哦,等为李君与方君医疗结束后,我再去看看。”张松点了点头,随口说了一句。
“张君有心了!”那名微笑的随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张松,你快进来!”厅里有人不耐烦地大叫。
厅里此时正坐着一群人,于敏之、周明庶、于心之、周方、陈甲、钟磊等人都在,除了周明庶、于敏之与周方仍是博衣长袖外,其他几人全都是一身短打扮。
此外,厅里还有两副简易的担架,担架上分别躺着李末与方涛。
李末躺的担架上满是血迹,李末一动也不动地躺在担架上,左前胸胡乱的包扎着,他眼睛紧闭,脸色如金纸一般,看样子应该是已经昏迷了。
另一副担架上的方涛情况就要好得多,他虽然身上也是血迹斑斑,脸色略比平时苍白了些,但是人还是很清醒的,精神也尚可。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病人治病啊!”陈甲对着张松喝道。
刚才那一声也是陈甲叫的。
张松没有理会陈甲,而是一一跟周明庶、于敏之等人见过礼。
除了周明庶仍是一脸淡漠外加一点高高在上外,其他人都向张松回过礼。
“方君,你不要紧吧?”
张松先为方涛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方涛的伤在背部,是一处很长的刀口,大概有十几厘米长,但主要是皮外伤,未伤及内脏与动脉,而且伤口处理得当,已经不在流血了。
“他没有什么事,不用理他!你先给李末医治!”周明庶冷着脸,很不耐烦地对张松说,两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松,轻蔑至极的样子。
张松愣了一下,方涛则怒气满面,眼看就要发作。
“方君的伤也是伤,怎么就不用理呢?周君这话说得可不在理!”钟磊立即反驳周明庶。
周明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