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在宫教府中,听闻李斯的谏书没了音讯,心中很是诧异,慌忙派人去询问赵高当日发生何事,会使得王如此决绝。
赵高虽然和侯生差不多,但是人家是凭着一手好字位的,再看这侯生,完全是胡编乱造,蒙蔽圣听,因此赵高也不愿和侯生划为一类人,遂将当晚之事全部告诉了陆言,还嘱咐陆言要严惩侯生,当真是大奸若忠。
宫教府内,陆言看着赵高送来的书信,很是惊讶,没想到侯生早就混入了咸阳当差,而陆言早就将当初大司天使的话语忘得一干二净。
就在这时,陈平正好前来拜见陆言,看到侯爷有些皱眉,当即将书信扯了过来,看了面的内容不觉有些苦笑。
“先生也觉得王有些神志不清?”陆言低声的问道。
陈平连忙摆手,“侯爷莫要胡说,小心隔墙有耳,再说王拥帝国万里土地,雄兵百万,能够长生当然求之不得了,此乃人之常情何来神志不清。”
“先生有所不知,皇陵修建暂且不说,朝宫前殿的阿房宫已经用了七十万民夫,新法实行,遣散二十万,今日又修建望仙台,当真是民生苦楚,若不制止,新法何用,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此不过劳民伤财而已,慕道。
“侯爷若是不喜,趁侯生羽翼未满之时,赶走便是了。”陈平稍微倒杯茶水说道。
陆言听后不语,想来侯生不过是一个方士,又在王面前如此编造,想法将其所言说破,王定会驱逐此人,再若不然,稍加看管也能行事。
“先生教学生的时候,记得稍微留意胡亥公子,他若怎么样,就随他,莫要惹出事端就行,我先罢当即起身,独留陈平有些茫然的坐在原地。
此时的奉常司可谓是张灯结彩,这些时日不仅要筹办尧舜祭祀之礼,还要修建望仙台,恩宠程度直接超越钦天台。
侯生因始皇帝一梦得势,但心中却觉得空落落的,若是王以后再问一些这样的问题,想来也难回答,所以便命人去找一些关于阴阳的书籍每天翻阅。
陆言本为平南侯,而且当初也在奉常司当过一段时间的差事,对奉常司的内部也相当熟悉,并未让人禀报,直接来到侯生的奉常处。
侯生正在研究古卦阴阳之书,听到外面有叩门声,心中很是不耐烦,“谁啊,要进来就进来,何必如此!”声音未免有些粗鲁。
门外的陆言见状不觉皱眉,当即推门而进,侯生见到是陆言,心中惊恐,立即铺座备茶,将陆言请到座。
两人叙礼喝茶,室内很是安静,侯生知道陆言势大,心想结交,这样以来,日后在王面前也好行事,若是出了事情,也能请陆言帮其解罪。
想到这里,侯生对陆言愈加恭敬,“侯爷来此有何贵干?在下定当尽心竭力无所不辞。”言语略显卑微。
陆言缓缓放下茶杯,“我听闻你有名师弟,乃是前任大司天使,因为陨石事件被问斩,希望汝不要重蹈覆辙啊。”
侯生听罢,脸色茫然,“侯爷此话何意?师弟本为前司天台监星官,他死因为失职,我何能重蹈覆辙?”
两人对话几句,陆言便知这侯生腹中并无才学,这么浅显的警示语竟然都听不出来,如此留在王面前,只会妖言惑众,应当尽早解决。
“我本没有别的意思,如今汝初为奉常,我来此一是为了恭贺阁下,二是希望阁下能够尽心尽职,汝之所作,吾甚满意,告辞。”陆言话罢当即离开奉常处客厅。
侯生见到陆言起身,慌忙将其送出,回厅仔细品味侯爷所言,以为是自己得势想来交好自己,又碍于颜面,才说出如此话语,低调又不显得失礼。
然而当真是侯生多想,陆言此番来不过是试探一下侯生,到底是何方高人,没想到不过是一个无脑的半仙罢了。
陆言回到府中,只言片语便知侯生为人如何,当即命人去请相国,身为武官,让相国来宫教府议事,未免失礼,奈何今时不同往日,李斯听闻陆言邀约,当即停下手的事情,二话不说,直接赶往学宫。
客厅备茶,两人落座,李斯面色焦灼,“子玉师侄,谏书呈半月,竟无任何消息,而望仙台又移交给奉常司修建,事出突然啊。”
“相国勿忧,我已有妙计,可将侯生等人逐出。”陆言略有深意的说道。
“如今侯生方士本无才学,奈何王求仙重用,如何能够逐出,若事情不成,被其抓住把柄,吾等难逃干系。”李斯颇显担忧的说道。
陆言听后只是苦笑,“我现在还没有讲明计策,你也不至于如此惊慌啊。”
李斯当即摊手,“我在朝为官几十余载,当真是怕了,素知王心性易变,杀伐不定,几十年如一日,如何不惊慌此事。”
“师伯所言极是,你且听我一言,将侯生逐出,奉常司安排你的人手,还怕王会继续执迷不悟吗?”
“你且说说如何行事,我帮你就行。”李斯也不在打哈哈,有些认真的问道。
陆言附耳讲与李斯,李斯听后心中大惊,当即摆手,“师侄莫要如此,当真使不得,你不要以为官大,就可以胡作非为,小心命数有定。”
“你就听师侄一言,此计成了,吾等平安无事,共理国朝,若是露馅,自会有替死鬼,师伯,当初你可不是这样的?为何愈发胆小行事了。”陆言略带嘲讽的说道。
李斯听闻,只是叹息,“不是我胆子小了,是王行事越来越诡秘,我心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