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幸运兔端正了态度,忽然以一种同情的态度笑道,“如果那么简单就放弃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
说着,翻手,掌心出现一颗棕黄色的药丸,迅速拍入口中。豹胎丸的生效时间已经过了十三分钟,她不能精准地靠体感来计算时间,估计个大概却是可以的,一颗药丸入口,本已稍显委顿的气势再一次勃发起来。
“疯了,这女人疯了!”持枪的无相门玩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呼喊道。
“一个任务而已,值得你花这么多?”朱棣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仅是他,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想得到会有人面不改色地将这么贵重的丹药连续吞服。
《止戈》中,一个时辰内同时服用同一类药物,会产生药抗效果,药效衰减50。一颗豹胎丸,不仅是持续时间缩短,就连属性增益也会在短时间内只提升10左右,饶是如此,幸运兔依旧在20增益下都没能突破的局面选择了服药。
她知道单纯靠自己的实力坚持不了多久,也知道自己虽然打不过却有的是逃走的办法,但她却仿佛不知道自己身上物品的贵重,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什么时候可以坚持……她只是将丹药塞入口中,然后挥刀。
“值得不值得?”幸运兔甩手一把飞刀向准备绕过她进入密室的一人飞去,随后脚下连拐,以让人惊叹的步法瞬间来到那人身边,平平无奇地一刀砍下,“我自己会判断。”
“你脑残啊,一个任务能给你多少奖励?两颗豹胎丸足够你换取多少秘籍你没有想过吗?”
幸运兔内力不如那个偷袭的人,速度却占据绝对优势,刀锋被招架的瞬间一触即离,对手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绕到了后方,迅捷的一刀再次出手。只是对手避让得及时,这一刀只在那奇怪的木甲上留下一道白痕,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
“我想做的事,没有人阻止得了。”幸运兔说话间,人已经到了另一个对手身边,躲过了包围过来的人。
“我经历过的嘲笑、轻视、波折远比你们多得多……”
“一年、两年、十年,没人能够理解,没人愿意和我接近,大家都说这人疯了,脑子有问题,可是我跟人约定过要这样做,我想这样做,我必须这样做!哪怕是不被接纳的事情,哪怕会遭受别人异样的目光,我还是……”
“不想放弃啊!”
幸运兔突然高声喊道,平和的刀路变得雄风凌凌,将使剑的对手劈得连连后退。
她将身体一偏,一把飞镖从身前掠过,划过她的三股辫,原本紧紧束缚着的头发散了开来。
“结局还让别人放弃,你觉得胜券在握了吗?你觉得你的手握得住这个滚烫的勋章了吗?你站在别人的立场看过问题了吗?如果没有,你又凭什么让别人放弃?就因为你自大的错觉?就因为你狭隘的理由?”
“回答我啊!”
一把飞刀没入幸运兔的胸膛,却止不住她向前的势头。朱棣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触动了对方的逆鳞,只知道那个女孩,气冲冲地向自己跑来,扬起了她的刀。那一瞬间,朱棣觉得自己仿佛面对着一个巨人,甚至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你发什么呆!”
那个一直发暗器的人大吼道,猛地一推发呆的朱棣,助其逃过一劫。幸运兔势大力沉的一刀也在同时劈了个空,身形一个趔趄。激动的情绪让他失去了保留三分余地的基本技巧,全力之下,声势固然骇人,破绽却也变得尤为明显。
“好机会。”那个持枪的无相门玩家立即迎上前,抖出一朵枪花,枪分三路向幸运兔发起进攻,另一人甩出手中的双节棍,欲用其绊倒幸运兔。
这些攻击都命中了,只是一瞬间,来不及回手的幸运兔便被双节棍绊倒在地,随后被赶来的枪兵一枪挑开兵器,枪尖指着她白皙的脖颈。
“姑娘!”庆余年见到幸运兔被压制,转身便来救援,他本就是为了幸运兔而叛变,如果幸运兔死了,他的所作所为不就成了笑话?
“喝!”关心则乱,在庆余年转身的瞬间,随着一声大喝,一把锤子砸在他的背心,令其身形不稳,往前趔趄地走了几步。但他还算没有彻底失去战斗的本能,转身将左手的拳刃弹出,隐藏的杀手锏化作暗器急速射向使锤者的喉咙。随后右手甩出,拳刃向压制住幸运兔的枪客飞去。
这暗器来得突然,使锤者来不及招架,只能舍了锤子,弃卒保车地用手肘挡住三枚刀片,痛呼一声;与之不同的,枪客距离比较远,拳刃还没来得及飞到身边,已经让其他人简单地拦下。
“啊啊啊我跟你们拼了。”庆余年大喝一声,忽然掏出一颗丹药,往口中一塞,整个人气质顿变。只见他左转右转,踏着与幸运兔相似的步法绕过沿途的三人,瞬间便来到枪客身边。
“又来一个疯子,妈的,”朱棣喝道,“连启窍玲珑丹都吃掉,你对这女人还真是死心塌地。”
庆余年以破罐子破摔,奋力一推:“放开她!”
“找死!”枪客与他本就没什么交情,见状拔出腰间匕首,向着对手扎去。
庆余年一心想救出幸运兔,根本不顾对方有什么后手,双手一拍,掌上泛起血红的光芒:“一拍两散!”
咚~
枪客至死也没想到他会使出这种搏命的招式,不甘地倒了下去。
庆余年也倒了下去,他以为这一招肯定能把人吓走,却没想到对方坚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