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被后辈用弓箭远远指着,刘虹玢不悦地嘟囔一句,若不是这段距离不便出手,以她的脾气,肯定挥手就是一把淬毒暗器教他们做人,“天辞。”
水阳天辞正焦急地看着决斗,闻言,回过神来:“是,在。”
“把醉龙香点了。”
“啊?”水阳天辞闻言一惊,忍不住说道。
“快。”
“这……那个……”
“有什么好犹豫的,快。”
水阳天辞连忙说道:“姥姥,我觉得其实不用。你看,不是有人对付他了吗?”
“姥姥做的决定轮得到你指点?”刘虹玢眼睛一横,不悦道。
对上刘虹玢的眼神,水阳天辞不由得耷拉下头,轻声道:“不……不敢……”
说着,取出包裹中的云纹香炉,往嘴里塞了一颗丹药,以缓慢到几乎静止的速度拧动着香炉上的盖子。
这段时间足够让刘虹玢将瓶中的避毒丹一颗颗取出来再一颗颗细嚼慢咽地吞下一百遍。
便在这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打在水阳天辞手中的香炉上,将其碰落。
却是黑玫瑰怕对方搞出意外,率先出手。
“果然要跟我对着干吗?”刘虹玢冷哼一声,“天辞,跟我去教训他们。”
“是!”得知不需再用下三滥手段对付云飞扬,水阳天辞振奋地回答一声,跟在刘虹玢身后向黑玫瑰的方向袭去。
才迈出几步,一把刀敲击在刘虹玢木杖上,丁叔如山岳般(各种意义上)大马金刀挡住刘虹玢的去路。
“小心她的毒药。”见丁叔与如龙主动将刘虹玢截下,杨轩警醒道。
“你还是顾好自己吧。”三日月牙狼戾气满满地发出宣言,太刀一折三变,落下瞬间轨迹无常,让杨轩无从判别。杨轩则凭着身法一一躲过,软剑频出,将对手的后招频频封住。
太刀再一次落在空出,屡屡不中的不受力感让三日月牙狼忍不住感到一丝焦躁,这种虚幻难辨的剑法,总觉得似乎在哪里看过……刚闪过这样的念头,但见杨轩忽然脚步稍稍一错。三日月牙狼顿时眼睛一亮,自觉抓到了机会,刀势一折向杨轩斩去。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加。
那是被格挡的声音。
软剑怎么可能挡得住这样势大力沉的一刀!
软剑当然不可能。
但杨轩还是挡下来了,用的不是软剑,而是霜狼。
别忘了,井中月可是双手剑法。
霜狼一出鞘,一种熟悉感顿时从三日月牙狼记忆中涌现而出。
“是你!”三日月牙狼泄愤般砍下一刀,说道。
那个让他在中原首次尝到败绩的蒙面人。
那个让他铭记屈辱的家伙!
杨轩淡淡一笑:“认出来啦?”
“我去你妈!”三日月牙狼飙出一句很有中原人味道的骂街语,加急了攻势。
……
山洞,黑乎乎的山洞,阳光照射不入的这里,漆黑一片,百步九折,宛如戴达罗斯建造的迷宫,让人无从脱身。
幸运的是,每隔一段距离,这里都会出现一到两个通风的小口,使得洞内不至于缺少空气,尽管还是有些稀薄,至少已经足以让洞中的生物进行代谢。
微弱的火光在洞中闪烁,幸运兔拿着火把站在一堵墙之前,为旁边的梧桐照明。
“看出什么了吗?”
“看出来了哟,”梧桐摸摸墙边如石桌一般的土堆,以指尖感受着其中的文字,“虽然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唔……正字,我数数,一个、两个……七个正字,还有三画,肯定是人为计数的证明。”
“嗯,是个女人呢。”幸运兔蹲下身,说道。
“哇,怎么看出来的,三三你真厉害。”
“哈哈,你踩着她的衣服了。”幸运兔说着,展示手中的布料,“这是一件破碎的裙子……”
“破碎的裙子……”梧桐挪开步伐,毕竟踏着死人的遗物心里总有些膈应,“那应该是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骷髅的了?”
“我也不知道,”幸运兔说道,随后将视线挪到桌脚,在那里有着可以用一坨来形容的,干硬的物体,“呃……”
原来这里是人家的厕所么?
一产生这么个想法,幸运兔顿时觉得洞里似乎隐隐有个臭味,连忙说道:“我们再往前走走看吧。”
“等一下……”梧桐临起身,忽然像对那坨屎恋恋不舍一般,又低下头去。
“你对那坨屎有兴趣?”
“不是,三三你帮我照一下,下面好像压着本书……”
幸运兔把火把往前凑了凑,尽管火光不是很亮,但可以看到风干的粪便下确实压着一个书角。
真不会替他人考虑啊这个藏书的家伙,幸运兔眼都绿了,就不能找个宝箱或者干脆放在桌上,非要用这么过激的手段来处理东西么?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书本的感受!
“噫……你不会打算将它拿出来吧。”
“对啊,”梧桐说道,“三三你把火把稍稍挪一下,别烧到我了。”
“那可是屎……更正,排泄物哦,那个没道德的物主的排泄物哦,她会把东西放在这下面,肯定不是什么值钱的物品吧,万一拿出来是一本千字文岂不是沾了一手臭味?”
“没事的啦,”梧桐嘻嘻笑道,“人的粪便一般没有这么大。”
“重点不是这个啊,我是说,那是……很脏的……”
“三三,”梧桐歪着头说道,“你没有关注过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