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刚才呛林灵萱和周文的时候,就一直在偷瞄杨妈妈,事实上她今日之所以如此嚣张,直接原因就是为了气她,但凡有寻芳阁的地方,她百花楼就想要压对方一头。
此时见杨妈妈发声,张妈妈顿时有了借口,集中火力猛喷道:“我来买我的药,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来的比你早,你寻芳阁就是想买,也得等老娘买完了!”
说完,她又转身朝周文骂道:“还不赶快给老娘都包起来!”
“给她包起来,二两银子一包,一共一百两银子。”门口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李青云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林灵萱和周文一见李青云回来,顿时有了主心骨,二人不禁都松了口气。
张妈妈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瞪着李青云大声道:“二两银子一包?你怎么不去抢!”
李青云冷冷道:“三两!”
张妈妈怒道:“小子,你故意跟老娘过不去是不是!”
“四两!”
“你,你……你得罪我,就是得罪待老爷,得罪代老爷就是得罪庞县令!小子,我看你是不想在金河待了!”张妈妈叫嚣道。
李青云懒得理她,转身对周文道:“以后百花楼的人来买药,一律十两银子一包,少一分也不卖!”
张妈妈气得哇哇大叫:“小子,你这是找死!你等着,代老爷会来收拾你的!”
李青云不耐烦道:“不买药就让开,别挡着其他人。”他对张老鸨子半分好感都没有,上次她欺负林灵萱,自己还一直没有找她算账,今日她自己送上门来了,还岂能饶她!
杨妈妈见张妈妈吃瘪,喜得眉开眼笑,闻言故意上前慢悠悠道:“小郎君,妈妈我也来买阿胶糕。”
李青云笑道:“哎呦,是杨妈妈啊,周文快给杨妈妈包好,打八折!”
杨妈妈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故意夸张地瞥了张妈妈一眼,神情中尽是得意。
张妈妈见人家分明是在故意羞辱自己,怒不可遏道:“好好好!你们给老娘等着!”说完气呼呼地大踏步走了。
周文见她气冲冲地走了,忧虑道:“大少爷,百花楼的后台乃是庞县令,咱们得罪了她,庞县令会不会找咱们的麻烦?”
李青云道:“该来的总会来,若是姓庞的果真不长眼,我就跟他算算旧账!”
杨妈妈拿了包好的药,却不急着离去,在店中左顾右盼,东拉西扯。
李青云笑道:“杨妈妈是有什么事情吧?”
杨妈妈有些尴尬地笑笑道:“也没什么事情。”
李青云道:“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去忙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杨妈妈见他要走,急忙拉住他,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有那么一件事。”
李青云笑道:“杨妈妈曾经有恩于我,小子感激在心,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开口就是。”
杨妈妈听他这么说,稍稍有了些底气,试探地说道:“那日在百花楼门口,公子曾经卖给老身的小曲,不知还算不算数?”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望向李青云,心中有些忐忑。
因为李青云当日是以500两银子的价格卖给她的,可最终结果这部分钱却没有用到,说起来她并没有花一分钱,所以即便李青云反悔,也是无可厚非。
李青云哈哈大笑道:“我当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令杨妈妈这么为难,原来是这事啊!说起来倒是我疏忽了,这样,这几日我寻一个时间去寻芳阁,亲自教授姑娘们这首曲子,到时候杨妈妈备好酒菜就行!”
杨妈妈见他一口答应,喜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到时候,我让楼里最漂亮的紫烟姑娘来请公子!”
李青云道:“杨妈妈尽管放心即可。”
杨妈妈欢欢喜喜地走了。
回到寻芳阁,杨妈妈径直去了紫烟姑娘的房间,一进门就高兴地说道:“紫烟,今日妈妈去了妙手堂,那李公子答应来寻芳阁教授乐曲啦。”
房间中圆桌旁,两名女子正在说笑,一个身穿淡紫色花裙的姑娘,闻言喜道:“妈妈说的可是真的?”
杨妈妈道:“千真万确!”
这个紫衣姑娘正是紫烟,乃是寻芳阁的花魁,今年二十岁,生的是水灵粉嫩,无论是脸蛋儿还是身材,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更难得的是她才艺突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身上没有丝毫风尘女子的庸俗之气。据说她本是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因为家道没落,不得已才堕入风尘。
她的旁边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妇,却是金河县尉卓山的夫人绿珠,她与紫烟本来就是好姐妹,虽然后来绿珠从良嫁给卓山,可平日里无聊之时,还是喜欢来找紫烟说说话。
绿珠闻言,疑惑道:“妙手堂的李公子?莫不是李青云?”
杨妈妈一听,问道:“你认识他?”
绿珠脸上现出一个妩媚的神情,咯咯笑道:“当真是他?这人倒是有趣的紧,不紧医术了得,还懂得乐曲。”
紫烟美眸一闪,惊奇道:“难倒他就是姐姐常常提起的那个少年神医?”
绿珠笑地越发妩媚:“不是他还有谁?”
杨妈妈大喜,上前道:“有绿珠姑娘搭线,此事就更加稳妥了!事不宜迟,紫烟你明日一早就去请李公子前来。”
绿珠突然推了推紫烟,不怀好意笑道:“妹妹如今还未破身吗?”
紫烟闻言,脸色微红,嗔道:“姐姐说这话作甚,妹妹没有遇到对的人之前,是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