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倒是很硬,很好,很好!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不是和嘴一样硬?”
赵天命玉面一寒,冷冷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来,“开!”
说罢,他五指一张,道道锁链顿时绷得挺直,同时朝不同的方向拉扯周方的身体,形成一个“大”字形状。
“哈哈哈……”
周方当即感到股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从四肢处传来,仿佛下一刻他的身体就要被撕裂开,但他并没有发出呻吟,也没有开口求饶,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赵天命,你这样血口喷人,指鹿为马,难道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
“哼,你处心积虑想要某件宝物,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我,费尽了心思和手段。可惜啊可惜,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或者是废了我,也休想从我口中得到半个字。”
“赵天命,你给我听好,只要今天我不死,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斩于剑下,不管是十年、百年还是千年,你赵天命终将死在我周方的手上。”
轰!
周方的话刚一出口,天空中似乎就有了回应,万里晴空里毫无征兆地闪过一道明亮之极的闪电,狠狠劈在不远处的一棵千年古树上。
这棵根深叶茂的古树,在鱼龙峰上足足存活了上千年,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依然顽强地屹立在这里。
不过,凭空浮现的闪电直接将古树从中劈为两截,分散着向左右倒了下去,冠盖处更是燃起了熊熊烈火,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不少内门弟子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十分严肃,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言出法随,这可是天兆!”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件事实在太奇怪了,偏偏在周方夺得升仙大比第一的时候,赵天命才跳出来说他可能是妖修,未免太巧合了吧?”
“依我看,周方手里肯定有宝物,否则不可能才入门半年多就筑基。赵天命肯定是眼馋别人的宝物,所以才故意栽赃陷害!”
一时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三名长老听到嗡嗡的议论声,当即脸色就是微沉,不约而同地看向面色如常的赵天命。
虽然赵天命是前途无量的真传弟子,但终归还是他们三人负责升仙大比的一干事宜,倘若赵天命不能够堵住悠悠之口,他们恐怕就要背黑锅了。
“哼,周方,你以为我针对你,贪图你手里的宝物,未免太看得上自己了吧!无论你得到的是仙器,还是神级修炼功法,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都入不了我的法眼。要知道修炼这种东西,靠的是一颗百折不挠的强大内心,可不是什么外物。”
“现在妖族出了一个妖皇,正在统一整个蛮荒之地,他日必然会对我人族大举进犯,角鹿一族就是先例。在这种时候,不要说是我,就算是一名普通的太清宗弟子,都要时刻警惕,不能让妖修渗透进我太清宗,要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你和妖族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处处透露着诡异。而且你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入门不过半年的时间,就算是绝世天才,也很难这么快就修炼到筑基,还夺得了升仙大比的第一名,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是妖族派来的卧底奸细。”
“今日倘若你不能够自证清白,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否则放过你一个,就给了其他妖修奸细可乘之机,我太清宗就岌岌可危,在场的所有人日后都会有危险。”
赵天命面色一正,大义凛然地说道。
他自然不会把周方的威胁放在心中,一个筑基弟子说要杀一个金丹弟子,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任谁也不会轻易相信。
周方聪明之处在于将赵天命的心思大白于天下,倘若赵天命一意孤行,杀了或者废了周方,就坐实了这种说法。
但赵天命终究不是易与之辈,略一思索就扣下一顶巨大无比的帽子,用门派的名义将在座的所有人都囊括了进去。
果不其然,内门弟子一听到妖族进犯的消息后,面色均是变得凝重无比,看向周方的目光隐隐多了几分不善。
“哈哈哈,赵天命,你也说我只是个筑基弟子,就凭我这点本事,能够将太清宗怎么样?”
周方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倒是像你这样的人,为了宝物不择手段,栽赃诬陷扣帽子,无所不用其极地铲除异己,甚至当着几千人的面,实在是胆大包天。倘若今天让你得逞,事情传扬出去,今后不管哪个太清宗弟子,只要不听你天子会的话,不臣服于你赵天命,统统都是妖修,都是奸细。”
“你赵天命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才是太清宗里最大的毒瘤。如果不除掉你,不等妖族进犯,太清宗的人心就散了,就垮了,到时候还拿什么和妖修交战?”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听得众多内门弟子连连点头。
“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赵天命脸上的戾色一闪而过,手掌猛然一缩,周方就觉得喉咙被死死钳住,不仅说不出话来,就连喘气也变得十分困难。
周方拼命挣扎,却徒劳无功,很快他就直翻白眼,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
“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闪过一道红色匹练,径直劈向周方四周,只听得铛铛几声脆响后,锁链就被从中斩断。
噗通。
周方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赵天命,丝毫不掩饰刻骨的恨意。
“花舞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