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萍殷切的抬起头,脸上满是期望,在看到楚云起时,这种期望更是达到了最大值。
“楚,楚统领。”余萍嗓音哽咽,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她急急地想要走到楚云起面前,但是最后想到了男女有别,并且面前的人还和寒衣……所以她最后还是停下脚步,留在了原地。
楚云起暗暗松口气,还好没过来,不然他可真不知道怎么办。余萍又不是其他的随便什么人,而是寒衣极为尊敬的小姐,他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
余萍泪眼朦胧,“楚统领,怎么办,寒衣她,她……”她以袖掩面,哀哀的哭了起来。
楚云起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山脸,但是他听到余萍这么说,心中已经无法遏制的焦躁起来。
他低声吼道:“寒衣,寒衣怎么了?”
余萍从袖间抬起头来,似是被吓到了,只是呆呆的回应道:“寒衣,寒衣失踪了。”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又是急急说道:“寒衣真的失踪了,她,院里的下人都没看见寒衣离开,可是今早民女就一直没看到寒衣。”
楚云起压住心中不好的念头,艰涩到:“也许寒衣只是出去了呢,刚好没被人看到。”这个理由楚云起自己都不信,但是他只能这么想,也许寒衣真的只是自己离开了呢。
余萍连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寒衣绝对不会自己离开的。寒衣吃过自己容貌的亏,之后就再没自己一个人离开过。”
楚云起眨眨眼,眨掉那并不存在的,好似如影随兴得湿意。
他安抚道:“余小姐放心,在下必竭尽所能找到寒衣的,绝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而且在下还有很多朋友,也会帮助在下找回寒衣的。请余小姐放心。”
他说得郑重,在寒衣心中最重要的人面前郑重说,我一定会保护寒衣。
余萍泪眼婆娑,连连点头,“拜托楚统领了,拜托了,一定要找到寒衣!”
楚云起坚定点头,嘱咐两句后转身回到城墙上,余萍遥遥目送他的身影,微微勾起唇。
余萍藏在小巷里,看着楚云起带着一队人,骑马离开城门处,也是对着安野吩咐道:“无论如何,在崇德帝圣诞之前,不要让任何人找到寒衣,知道吗?”
有黑色的人影离开,去执行余萍的命令了。
“现在,就差成王不知道了。走吧,我们去成王面前再哭诉一番就结束了。”
厉晓在书房中暴怒的砸了好几个花瓶,吓得余萍只敢站在角落里默默地抹着眼泪。
厉晓看着余萍的眼泪就觉得心烦,他顺手抄起一个花瓶砸到了余萍脚边。余萍惊讶的喊出声,可是看到厉晓暴怒的如同狮子一样的眼神,又生生的将其咽了回去。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寒衣现在还下落不明,你就知道在这里哭,你还有什么用!”厉晓口不择言,几乎要把余萍给贬到地底去。
余萍以袖掩面,只敢默默的哭,连一丝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没用!要是寒衣出了什么事,你就给寒衣陪葬去吧!!”
余萍惊讶的抬起眼,看到厉晓似乎不似作伪的表情。余萍噗通一声跪下,声音响亮,听的人膝盖隐隐发痛。可是现在两个人都没精力注意这个,余萍膝行向前,抓住厉晓的袍角,哀哀道:“王爷,王爷,请听民女一言。”
厉晓厌恶的看了一眼余萍,挣开余萍的手,坐下俯视着她,冷漠道:“你说吧,别让本王失望。”
“王爷,民女斗胆猜测,定是有人觊觎寒衣美貌,并且想着陛下圣诞在即,想要将寒衣献给陛下。”余萍觑了一眼厉晓,看他面上深思的神色,知道厉晓是听了进去。
“王爷,那人既然如此打算,定然会把寒衣藏得极深,离陛下圣诞不到一月,王爷,我们不一定能找到寒衣。而且若是贸贸然打草惊蛇,说不定他们还要为难寒衣啊。”
“若是王爷真的不顾一切寻找寒衣,那人说不定还要反咬一口王爷您,说您陷害他啊,说您误会他对陛下的一片忠心啊。他随便可以把寒衣藏在哪里,并且永远让我们都找不到。”
厉晓睁大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你的意思是,是不管寒衣了?!”
余萍磕了一个头,声音里复又带上哭腔,“王爷冤枉民女了,寒衣与民女一同长大,民女怎么可能不担心寒衣。”余萍抬起头,眼睛通红,但是目光坚定。
“但是,为了王爷大业,一切牺牲都是有必要的!”
厉晓看着余萍的目光,心中震动至极,他没想到余萍为了他居然会做到如此地步。
而且,她说得对,他难道真的要因为寒衣,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如今好不容易得到的吗?
厉晓咽了口唾沫,心中的天平开始慢慢倾斜。
寒衣是很美,天下无双的美。可是,若是以后自己……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呢?
“你说得对,唉,寒衣她,本王会记得她的。”厉晓靠在椅子的椅背上,悠悠的这般说道。
余萍垂下头,勾起嘴角,嘲讽的笑了。
“王爷,我们虽然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但是,将消息透到陛下耳中,让陛下知道来满京告状的女人被人掳走了。等到陛下圣诞,无论那人是谁,他都一定会在陛下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厉晓拍桌,“你说的对啊,本王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可是本王能暗中下绊子啊。”厉晓越想越美,简直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