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依样画葫芦,从五楼翻到了楼下,比起上楼来说容易得多,灰衣人身手敏捷,姿势优美;老王身手矫捷,姿势霸道;梓杨虽然努力表现出很熟练的样子,奈何手脚跟脑子不同步,还是磕磕绊绊的,最后两层楼不知是心慌还是力气用尽,连滑带秃噜地遛了下来,非常狼狈。落地之后老王看着梓杨赞赏地说道:“用尽全力的你的样子,真的很漂亮!”梓杨回了他一句,“滚你妈的蛋!”两人跟着神秘人,啪嗒啪嗒地走了五根烟的功夫,来到街角处一个通宵营业的小店,神秘人打量店内的时候,老王已经大踏步走到收银台前,拍着桌子喊,“老板,老板,接客啦!!”“干什么?”柜台下面抬起一张睡眼惺忪的脸,老王一哆嗦:“吓老子一跳,原来你躲在后头睡觉。给来两瓶啤酒,炒个葱爆腰花,来碟油炸花生米,一份凉拌猪肝……你要什么?”梓杨摇了摇头,这吃货,现在还吃得下,而且胃口还那么大!老王又跟灰衣人示意,神秘人低声说道,“来一壶烧酒,用温水烫一下。”说罢,找个最角落的地方,在阴影里坐下。老王说:“那好,就这些,赶紧整,老子今晚受了不少刺激,得喝点酒压压惊!”大概看出灰衣人并没有加害两人的意思,老王心情也笃定了下来,经过刚才这么一顿折腾,晚上吃的两包方便面已经消化殆尽,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老板虽然人看着又矬又懒,手脚倒是利索,加上都是常备的菜肴,三下五除二上完酒菜,梓杨付完钱,老板又拖拉拖拉地到柜台后面睡觉去了。灰衣人往口盅里倒了一杯温热的烧酒,一仰脖吞了下去,借着饭馆昏黄的灯光,梓杨发现罩头下的神秘人依稀眉清目秀,却又神色阴郁,看神态,年纪竟与两人相仿。老王也不甘落后,端着啤酒瓶在灰衣人酒壶上强行碰了一记,“来,走一个!”咕噜咕噜两大口啤酒下肚,老王胆子又肥了一些,夹了一筷子腰花道:“看兄台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身手,敢问少侠哪门哪派,师从何人?”灰衣人不搭理他,少顷,又倒了一杯烧酒,咕噜一声喝下去。气氛有些尴尬,空气里只剩老王嘎吱嘎吱嚼花生豆的声音。梓杨终于鼓起勇气,说道,“那女孩,有夜游症是不是?”神秘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不光是夜游症那么简单。”梓杨说道,“长夜漫漫,时辰悠长,兄台不妨说来看看,这一晚上发生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你如果不说清楚的话,我们寝食难安,这些疑问放在心里,终究不是个事儿……”老王连忙打断挤眉弄眼地给梓杨使眼色,嘴上打哈哈道:“少侠行事,岂是我们俗人能懂,梓杨,我看我们……”这时神秘人突然神情一震,盯着梓杨道,“你叫梓杨?你是不是姓李?”梓杨说道,“咦,你怎么知道?”老王也在旁边插嘴道,“这么厉害,连姓都猜得出来?”神秘人又道:“你老家是不是在山东xx李家村。”梓杨诧异道:“咦,是啊,你怎么知道?“(老王插嘴,草,连老家在哪都猜到了)神秘人神情激动道:“你小名是不是叫做洋洋。”此时,梓杨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但表情无意是默认了(老王插嘴,草,连小名儿都猜到了)。神秘人一拍桌子,一仰脖子把整壶酒喝了下去,咳嗽了一声,脸色突然变得涨红,老王忙说道,“少侠您慢点,我们不急。”神秘人低头连续咳嗽几声,伸手摆了摆,大声地喘息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有事先走,明天午时我去找你们,”说罢猛地起身要走。老王作势欲拦:“别,别,我靠,宿舍里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女生,你不能就这么撂下不管啊,做大侠的好人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不能半途而废呀。”神秘人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女子性命已无大碍,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她一无所知,今后,应该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你们明天早上可以去看看她的情况,但是千万不要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她,我明天午时去找你们。”说罢又看着梓杨点了点头,很明显最后一句话是对梓杨说的。看着神秘人的背影消失,老王砸着嘴说道:“来无影、去无踪,真是大侠作风。”梓杨看着神秘人背影消失的方向,嘴里喃喃道,“我觉得怪怪的,我好像在哪见过他。”老王道,“是啊,对你家世了解的这么清楚,该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你老爸当年是不是也曾fēng_liú潇洒过……”“好了好了,别打。吃菜吃菜,这家伙,一晚上把我整得死去活来,得好好犒劳下自己压压惊。你别光发呆啊,整点,整点,我一个人吃多不好意思。”好不容易等老王酒足饭饱,老王问了一句:“回去?”两人相视了一眼,刚才发生的种种事情恍如隔世,再重新走一遍那条路总归是有点心惊胆战,最终两人决定按照老计划,去上网!一进网吧,一股劣质烟味混着脚丫子的酸臭扑鼻而来,这种历时弥久的老陈味儿是所有网吧的特色,虽然已经半夜三、四点,但是网吧里仍旧是烟气升腾,人声鼎沸,无形中给人一种安全感。老王拍了拍梓杨的肩膀,“怎么样,在这种充满阳刚之气的地方,不担心闹鬼吧?”网吧老板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风骚婆娘,虽然人长得颇有姿色,但是浑身总透着几分浪,看到老熟客到来,嗔怪道:“说好了12点半,怎么晚了这么久,跟女人花擦擦去了?喏,这是给你们留的两个机位,好几拨人想坐我都没让,你个死老王,骚眉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