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仰面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头顶的白云蓝天,在下面吼叫了半天上面都没人来搭理他们,看来这里是一个人迹罕至的蛮荒地带。
咕噜噜,老王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记不起多久没吃饭了,一天,两天?反正饿得走不动道儿了。
“老李,你还记得学校对面那家兰州拉面馆吗?”
“嗯。”
“香喷喷的牛肉片、绿油油的香菜、浓浓的咖喱汁、还有又细又韧的拉面……”老王说到这里,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这画面实在是太诱人了,现在他眼里飘满了拉面。
“老王,你还记得宿舍楼下那个卖蛋炒饭的小姑娘吗?”
“记得记得!”
“她的手艺真是一绝,炒出来的蛋炒饭闪耀着诱人的金黄色,鸡蛋均匀地包裹住每一粒米饭,大米的软硬程度恰到好处,鸡蛋既没过老也没有过嫩,葱花的清香加上鸡蛋与米饭的混合香气……”梓杨描述到这里,咕噜噜咽了一口唾沫,这画面即视感太强了,现在他眼里都是一盒盒冒尖的蛋炒饭。
“老李,还记得学校隔壁那家酸菜鱼吗?”
“老王,还记得食堂打饭的那个长胡子的中年大妈吗?”
“记得记得,她舀一勺红烧肉,手腕一抖,肉全没了,只剩一勺豆腐……”
“哈哈哈……”两人边说边笑,双手有气无力地拍打着地面,眼泪都出来了。
“我说,你们两这是在干什么呢?!”苏睿捂着肚子艰难地坐了起来。本来就饿的头昏眼花了,被这两家伙这么一说,嘴里的唾沫都不够分泌了。
“我们在望梅止渴啊!”
“我在欺骗自己的胃,让它以为自己吃饱了。”
梓杨跟老王嘻嘻哈哈地说了几句,两人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落魄狼狈的神情之后,突然住了嘴,脸上笑容也消失了,过了一会儿老王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妈的,从来没感觉这么饿,以后吃饭我再浪费一粒粮食,我、我就是狗!”
梓杨躺在那里仰头望天,喃喃地说道:“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我怎么觉得天上有一根面条啊?”
众人抬头看上去,只见从洞口边缘慢慢垂下一根登山绳来,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摆动。
“有人!”苏睿猛然醒悟了过来。
“来人啊!救命啊!”老王突然来了精神,奋力地爬起来,伸着双手大呼小叫。
“嘘!呆子不要叫,万一是敌人怎么办?”梓杨提醒老王道。
老王一愣,随即说道:“老子不管了,敌人也认了,死前先给老子吃顿饱饭!”
“救命啊!来人啊!”老王跪在那里,张开双手向着天,像是在举行召唤仪式一般。
过了会儿,洞边突然探出一个头来:“是老王吧?”
“你是……靳国强!!”看清上面那个黑脸之后,老王兴奋的大叫起来。
“我把绳子垂下去,你们爬得上来吗?”靳国强喊道。
“我们饿了两天了,哪有力气爬绳子!先扔点吃的下来啊!”
“你把绳子捆在腰上,我们把你拉上来!”这时,靳国强身边又探出一个头来,正是潇洒哥。
“苏睿,你先上。”梓杨跟老王仔细地把登山绳在苏睿腰上和肩部绕了几圈,确定牢固之后,跟上面打了个招呼,绳子突然绷紧,缓缓地把苏睿拉了上去。
接下来是梓杨,随着身子缓缓上升,看着下方的那一片水和沙地,梓杨百感交集。
一回到地面,梓杨看到除了靳国强、潇洒哥之外,小黑、小丽、王娟……连那个小胡子夏尔马也在,虽然只分别不到两天,但是再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庞,梓杨却恍惚间觉得如隔三世,激动的眼睛都要湿润了。
那根登山绳捆在远处的一颗椰子树上,几个人正齐心合力地拉着登山绳,因为担心洞口边缘会被踩塌,靳国强没有让其他人靠过来。他把梓杨抱到安全的地方放下,看着他一脸的污渍和被刮擦的处处伤痕,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搞的?下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儿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唉,别提了,我们在下面的遭遇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梓杨接过小黑递过来的水和肉干,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队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苏睿边喝水边嚼着肉干问道。
“唉,别提了,我们也是凑巧经过……”靳国强正待细说,天坑底下的老王扯着嗓子破口大骂:“老李!老靳!你们踏马的……”
众人这才想起来,老王还被晾在下边,靳国强急忙把绳子又垂了下去。
老王上来之后,顾不得跟众人打招呼,从梓杨手里抢过水和食物就大吃大嚼。小丽摸着他的头心疼地说道: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你们怎么会在这下面……
老王嘴里塞满了东西,根本空不出嘴巴来跟她说话,只是喉咙里像狗一样咕噜咕噜地发出几声低沉的声音。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梓杨扭着头看着四周茂密的草木。
“我们在秦汉村南边五公里的地方。”靳国强指着远处的一个山头说道。“那里就是秦汉村。”
“窝草!才5公里?!”老王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睁着两只眼睛嚷道:“我们在地底下连滚带爬奔了一两天,才走了5公里?”
这个消息让梓杨也是大跌眼镜,凭感觉他们最起码行进了几十公里,没想到还在秦汉村周围的地界上。
“地下结构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