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家宅子里,觉妄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土子拉过凳子坐在那人床边,那人的神志还没清醒,显然是被他和聿明的战斗给殃及了。土子往那人手心吐口口水,然后写下一个锁字,抓起他的手按在那人脑门上。伏泽好奇的问他这是在干嘛。土子解释:“这叫锁魂,是我的独创法术,只有用我的口水才管用。”“这个人神魂具碎,怕是醒不过来了。”“不好说,这人有点特别。”两人说着话,那人竟然缓缓睁开眼睛,他迷茫的看着四周,大概恍惚了几秒钟的时间,随后他双眼立刻凝住,神情凛然,举手就要袭击土子。土子吓一跳,一把捏住那人手腕:“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给本仙我练胆吗?”那人盯着土子看了一会,神情才渐渐放松下来,重新躺回床上,轻声问道:“你们打完了?”“嗯。”“赢了还是输了?”“本仙我当然是赢了。”“我原本以为看着你们战斗我能学点东西,这样以后对灵作战的时候,或许可以有一线生机。可是,看了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我能做到的战斗。让瓶子在天上飞,还能让空气变成刀刃。”土子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也不要太为难自己,毕竟你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人苦笑一下:“如果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就不用互相接触了,可是最终的结果,我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土子一时间得没错。如果完全不接触,就不会有像他和乔渊这样,被灵迫害的普通人了。“你知道风古堂吗?”那人突然问。土子很惊讶:“你竟然知道风古堂?”那人笑得更苦:“不仅知道,还很了解。你一直想知道,打伤你们的是什么人吧?”土子诚恳的点点头。“那是一支特殊的队伍,这支队伍的唯一目标就是摧毁风古堂等邪/教/组/织。我,曾经是其中一员。”“可是,你们都是普通人啊,怎么跟风古堂对抗?难道你们队伍里有特殊能力者?”那人轻轻摇头:“整个队伍都是普通人,我们有的是武器。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会选择远距离大面积轰杀。”土子了然的点点头,但心中震惊不小。与风古堂作对的普通人,他们需要顽强的意志和很大的勇气。“你们隶属于哪里?为什么要跟风古堂对抗?那里面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你们普通人能对付得了的。”那人突然神情肃穆,利落的敬了个军礼:“我们是军人,是国家和人民的守卫者。”土子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正规军。战争他见过不少,总是冷眼旁观的他很难理解那些人的争斗,对军人也向来没有什么好感。只是此刻,当这个陌生人一脸庄重的对他说,他是人民的守卫者时,土子不自觉的心潮澎湃。那是一种心灵被敲击的感觉,只因这一句话生出无限感慨。在土子眼里,人其实都是一样的,所以他理解不了人与人之间的争夺,更加不理解人类掀起的血腥战争。那种大规模的同类之间的杀戮,其意义到底在哪里?不过,他懂得守护的意义,为了重要的人牺牲自己的决心,他非常尊重。“看来,政/府也注意到风古堂了,并且下了决心要剿灭风古堂。”那人点点头:“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国内的邪教数量不少,但风古堂是其中行为最恶劣的。”土子突然想起一个疑点:“既然你是军人,被风古堂的人震碎神魂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你会中弹?难道是你们内讧了?”那人眉毛一立,发火了:“你胡说什么?内讧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们军人身上。”那人顿了顿,情绪突然低落下来,沉声道:“我们对抗的是会邪术的风古堂,本来应该死掉的人,从尸堆里爬出来,还有谁会相信我是人?”土子明了,看来这人已经被同伴看做的是被风古堂操纵的邪魔了。忍不住替他感伤,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很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重重的叹息一声。“事到如今,你有什么打算?”那人闭上眼睛,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土子的问题。大约是自己也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土子也不强求,安静的结束了这场对话。时间在静谧中悄悄走过,这一觉土子睡得还算舒服。醒来时,正听见旁边房间里,觉妄和那人说话。“施主的名字方便告知吗?不然称呼起来很麻烦。”“我们很快就会分开,知道名字也没有什么意义。”“你身受重伤,刚刚乔渊也说了,你神魂不稳,很容易突然失去意识陷入昏睡,一个人会很危险。如果不嫌弃,跟我们一起走吧。”土子忍不住叹口气,小法师又开始了,看见弱势的人就不会放着不管,这队伍里竟是些乱七八糟的家伙,一个恶灵乔渊还不够,现在又邀请一个介于活人和死人之间的阴阳人。那人却并不领情:“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走?除了你剩下的都是灵吧?那个半透明的人是什么?还有你身体里会说话的家伙又是什么?还有那个打断我的腿的家伙又是什么?你们这么奇怪的队伍,我才不会加入。”土子猛地坐起来,走出房间时正听见觉妄劝解道:“施主不要这么说,他们虽然都是灵,可都是心地善良的。不管是人还是灵,只要行善事便是正道。”土子冲进房间,拦住觉妄的话头,问那人:“你看得见伏泽和乔渊?你看得见灵?”那人理所当然的道:“以前是看不见的,自从受伤后就能看见了。看不见的时候不觉得如何,现在看见了才知道,灵和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共处的。”“能不能共处不是你说了算的,至少我们跟小法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