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公孙之进了家门,果不其然,祝枝山正学着昨天自己烧烤的样子在烤肉串,唐伯虎和其他几人在帮忙,见秋一白进来,祝枝山就跟看见了有奶的娘一样跑过来。
“快快,贤弟,我这烤的怎么跟你烤的那个味道不一样啊?”
秋一白看了一样,柴没烧尽,火苗蹭得好高,秋一白喊了一口水,往火上喷了一口,灭掉明火。
“你们这个火烧得太旺了,得文火慢来,允明兄,你看看你烤的这个,都糊了。”秋一白拿起那个烧成了黑炭肉串,扔到一边:“烧糊的东西可不能吃。”
秋一白把唐伯虎拉了起来:“小月,快去把书房的文房四宝都拿出来。”
“贤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唐兄,我想让你再帮我写一首诗!”
唐伯虎听就来劲了:“哈哈,贤弟真是天天都有雅兴啊,要写什么诗?”
要写什么诗?这倒是个难题,《侠客行》深得人心,别的诗很难跟他比,要想让公孙之喜欢,就得从他身上进行分析,公孙之孤家寡人,没有妻儿老小,难免会寂寞,而以他的性格,寂寞时可不会像祝枝山那样去青楼,他又是个文人,估计一个人孤独时应该就是对月饮酒喝茶,秋一白想了一下,有了!
小月把笔墨砚台都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秋一白把从公孙之那来的空白花卷都放了上去。
“公孙先生,这首诗我专为你而作!”
公孙之噢了一声:“为我作的诗!”
苏子依来给唐伯虎磨墨:“相公,你要为公孙先生作什么诗啊?”
唐伯虎拿笔,沾了墨汁:“贤弟,你说吧!”
“公孙先生,听好了!”
秋一白说了一声,开始作诗了。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这几句诗从秋一白的口中一说出,公孙之不自觉的抬了一下头,心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这说的,正是我啊!”
秋一白继续说着接下来的诗。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公孙之慢慢的陷入沉思之中,自从自己失去妻儿那一刻开始,二十年来,这样的场景不断的在自己身上发生,月下独饮,孤独难耐。
醒时相**,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一首诗说尽,公孙之静静的看着唐伯虎在画卷上把这首诗给写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角居然挂着一滴眼泪。
苏子依一楞:“公孙先生,你怎么哭了?”
公孙之急忙回过神来,擦掉眼泪:“没有,我怎么会哭呢?”
公孙之向来都是嬉皮笑脸老不正经的,因为这首诗居然流泪,就算是意境再强大,也不至于流泪吧?除非是公孙之身上有什么伤心过往,这首诗让他把这些伤心的事给联想起来。
唐伯虎一书写完:“贤弟,这首诗题何名字?”
“月下独酌。”秋一白淡淡的回答。
公孙之看着画卷上的诗,半晌都不作声。
“秋公子,你赢了,我这就回去把《侠客行》给你拿来。”公孙之慢慢的站起来,转身出了院门。
“唐兄,认识公孙老怪这么多年,我可从来都没见过他现在这样的?怎么回事?”祝枝山奇怪道。
唐伯虎摆摆手:“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待会他来了,你们自己问他。”
秋一白也是郁闷,这么快就投降,这首诗是不是勾起公孙之什么伤心的往事了?要真是这样,那可真就罪过了。
不一会儿,公孙之就拿着《侠客行》的长篇字画进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又恢复之前的模样,随时都是一脸的笑意。
“秋公子,这幅《侠客行》还给你,这幅《月下独酌》我就收下了。”
秋一白什么也不说,进了房间,拿了三万两银票出来给公孙之。
“公孙先生,这些银票都还给你,这事我失信在先,但是《侠客行》我真的有大用,而且关乎我秋一白的前途,我真的没办法。”
公孙之也不废话,收下了三万两银子,把《月下独酌》给收好,然后又跟众人有说有笑的。
《侠客行》弄回来了,剩下的就是送到衙门去给巡抚大人,用这幅字画换一个正六品百户,要到一个穷乡僻壤去,虽说那里可能远远比不上苏州城,但是越偏僻越好,首先可以摆脱宁王,其次可以发展自己的势力。
秋一白已经开始盘算着当上百户之后要怎么办了。
当晚,秋一白就带着《侠客行》到了衙门,本来巡抚大人是要到苏州知府衙门里边去的,但是为了等秋一白的字画,他只好在知县家里住了下来。
秋一白手里拿着字画,由一名捕快领着进到正堂,吴志旭和蔡中兴就在这里。
吴志旭看见秋一白拿着字画进来,心里一喜:“快快,展开给我看看。”
这幅字画很长很大,这桌上好像摆放不下,只好往地上摆了。
吴志旭急忙阻止:“这么好的字画怎么能往地上摆放呢?来人,把这些桌子都拼在一起,放在桌子上。”
两个捕快进来,把桌子都拼凑在一起,秋一白就在上边,把字画展开。
吴志旭看得眼睛都直了:“佳作啊,秋一白的诗,唐伯虎的字,佳作啊,绝对是佳作,诗词霸气,再配上如此好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我敢这么说,这幅《侠客行》是一百年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