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之后,姜尚让大家各回屋休息。
我和龙吉回到房间。她脱掉了外面的白色纱衣,亮出一双长腿。
“姐姐,你今天好帅哦!”我说。
她笑了,“你又不是头一回见到我,怎么今天才发现啊?以前不帅么?”
“不是啊!”我说,“以前我一直觉得你美,今天是帅。”
她笑了,双手捏住我的两腮。“今天看我杀人,才觉得帅是吗?那小妹杀人没数,那才叫帅!”
我立刻涨红了脸,“谁杀人没数?我才不喜欢杀人呢!”
“嗯?”她盯着我,对我上下扫描了一番,“你受伤了?”
“是啊!”我说,“今天被殷娇用番天印给打了。”
“那得治啊!”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粒丹药,“把这个吃了吧!”
“哦!”我接过丹药,问也没问就吞了下去。
正说话间,侍女前来通报:“龙吉公主,元帅请您前去议事。”
“请我?好吧!”龙吉披上纱衣,又替我掖好被子,然后离开。
我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灵识一直扩展到城外的殷娇大营。殷娇的光影在大帐中来回晃动。身边还有一个较弱的光影,想必是温良。
离我不远处,在我耳音可及的范围内,又传来龙吉他们的对话。
“燃灯院长,两位师兄,龙吉虽位列二代弟子,但与殷娇同时进入玉虚内院,比许多三代弟子还要晚呢!”
燃灯已经回来了?他收复羽翼仙了吗?
“公主此言差矣!”姜尚说道,“公主本出于昆仑,与玉虚渊源深厚。入门虽晚,终归是玉清院长亲收弟子。在此讨论殷娇的事,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燃灯说道:“殷娇身为玉虚内院首座教授的大弟子,又是为数寥寥的女弟子之一。她的地位在内院之中十分敏感。对她的处置要慎之又慎。自然要多些人商讨才是。故请了公主和李将军来……”
我没有再听下去。龙吉的丹药开始起了作用,我昏昏入睡。中间偶尔醒来的时候,那群人还在为如何对付殷娇喋喋不休。
早上,我醒得很晚。我躺在床上,真想一天都不起来。我虽然讨厌殷娇,但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可能的话,我实在不想参与对她的围剿。
我的灵识再次覆盖殷娇的大营。殷娇既没有选择进攻,也没有撤退。她现在显然骑虎难下。
而姜尚所在的厅堂之中,却又多了两个光影。好像是赤精子和文殊。
呵!就为了对付一个殷娇,竟然整了这么多人来。
“哪吒!”龙吉在门口喊我,“元帅请你去呢!”
我无奈,只好穿上莲花战衣,前往众人所在的厅堂。
“哪吒,”姜尚问道,“伤势恢复得怎么样?”
怎么样?我是昨天才受的伤诶!
“好些了。”我回答。
“那能不能上阵?”他问。
我左右看看,这么多的师伯师叔、师兄师弟,为什么单单攀我啊!
姜尚说道:“昨夜我与你广成子师伯,还有燃灯院长商议,应该给殷娇公主一个机会,让她改过自新,不再与我们为敌。你和邓婵玉皆与殷娇为表亲,又都身为女性,比较好说话。”
啊?不是又让我去谈判,或者当说客吧?我可最不愿意干这个事了。
看着我的一脸苦瓜像,姜尚微微一笑。“不用你去谈判,话自有广成子师伯去说。你陪着就行。”
哦!这还差不多。
正说话间,有人来报:“殷娇在城外,请丞相答话。”
姜尚看看广成子和燃灯。燃灯说道:“且让广成子先去,看殷娇怎么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面杏黄旗,交与姜尚。“这是我从院长处请来的,可抵御番天印的威力。若她服软,你再去无妨。”
“那,”我问,“要是殷娇动手呢?”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我,然后又看向广成子。
广成子说道:“殷娇下山之前,曾经起誓。若叛出师门,愿受犁锄之厄。”
“好!”燃灯说道,“那就按计划行事。”
众人鱼贯出城。只见对面的殷娇手持方天画戟,长发披散,面色铁青。袒露在外的一双长腿也因为肤色发青而显得不是那么性感。
她向我方众人扫视了一番,目光在赤精子的脸上停留了一下,旋即离开。目光中透出一丝焦虑。
广成子上前,我和邓婵玉跟着他的身后。
“殷娇,”广成子说道,“时至今日,你还不迷途知返,以免受犁锄之厄。”
殷娇望着广成子,“我与弟殷洪,自幼丧母,相依为命。今我弟惨死,化为飞灰。姜师叔难道不该给我一个妥当的解释?”
“殷娇,”广成子说道,“你当时下山之时,是怎么跟我说的,而后你又与殷洪做了些什么。吕岳、罗宣之流轮番屠戮黎城百姓。你姐弟二人行为如出一辙。你弟因何而死,你心里没数吗?”
他回身一指,“你姜师叔就在后面。他自然可以给你一个解释。可是给你一个解释,你又想怎样?”
殷娇说道:“师傅授业之恩,殷娇无以为报。若姜师叔愿意给我一个解释,我愿即刻缴械,听凭师傅处置。”
“好!”广成子退后,示意姜尚上前。
姜尚催四不像来到殷娇马前,“殷娇师侄,殷洪之事,我早已向你说明,你还有何话讲?”
殷娇并未搭言,而是用眼睛扫视不远处的我与邓婵玉,突然掏出番天印,直冲姜尚头顶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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