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苏海让他跪。只要苏海一松手,苏逸就会跪倒了。
现在的苏逸脸色煞白。浑身就像没有骨头一样。瘫软的跪坐在地上。
夜寒墨看到这样的苏逸,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向苏海。
“你对他动刑了?”
苏海苦笑摇头。他哪里舍得啊!
“那他怎么这副样子!”
苏逸听到夜寒墨的话。似乎没有什么怒气。身上顿时有了力气。
他膝行到夜寒墨跟前。哭诉道:“殿下!殿下!我没有下毒害静德!我真的没有下毒!我也不知道静德怎么会中毒的!我……我……”
苏逸鼻涕眼泪横流。眼泪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双手被绑住的他,只能任由眼泪鼻涕糊满他的脸。
苏海看着这样的弟弟,实在心痛。开口道:“小师弟啊!我刚刚已经帮你审讯过这混账东西了!他的确是不知道实情的!还望你看在我苏海这么多年为你尽心抚养静德的份上,轻饶了他这一次吧!我替他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夜寒墨看着这样的苏逸,苏逸也就只比静德大几岁而已。以前也会和静德一起叫自己哥哥的,什么时候开始,连他也这么害怕自己了呢!
夜寒墨起身,把苏逸扶起来。将他安置在椅子上。伸手解开绑着他的绳子。
夜寒墨的手一碰到苏逸,苏逸浑身都僵直了。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了。他以为夜寒墨会就这样勒死他!
苏逸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可是想象中的绳子拉紧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反而越来越松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
苏逸睁开眼睛,看向自己身上。绳子真的松了!
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夜寒墨手里还拿着一截断掉的绳子。苏逸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苏海也有些意外,有些兴奋。他走上前来,拉住夜寒墨的衣摆。诧异的问道:“小师弟,你这是……”
夜寒墨看着苏海的眼睛。说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是你们中的谁下的手。我也没有真的要怪苏逸。我相信这只是一个意外!因为我知道,你把我当兄弟!”
夜寒墨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苏海心里很暖!
苏海眼睛里有眼泪在打转。他一偏头。伸手将要掉落的眼泪擦掉。回头扯着笑脸对夜寒墨说道:
“你这小子,刚来的时候黑着个脸。我还以为你要让苏逸以命相抵呢!”
苏逸看着自己大哥,他不是很明白夜寒墨的话。只是知道,夜寒墨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了!他心里那吊着的心,也就落了下来。
夜寒墨看着苏海那硬扯出来的难看笑容。心里就有点酸楚。
自己从小一个人在宫中长大。对所有人都充满防备。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玩伴。只有跟着明修道长学艺的时候,遇到苏胖子,才感觉到一点兄弟情谊。
所以夜寒墨很珍惜。也将自己最重要的人交给他。让他代自己照看!
夜寒墨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似乎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他看着苏逸说道:“苏逸!我相信你不会伤害静德,可是我要你将你们前两天的事都说给我听听。我要的是你将‘所有’的事都交代清楚!”
夜寒墨特意加重了‘所有’这两个字。
苏逸点头。他刚刚被无影给吓得不轻。现在浑身无力。只能瘫坐在椅子上。
苏逸低头思考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我和静德平时都很少出去。就前天傍晚,周家的小子来找我。说是景春楼选新花魁。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说到这里,苏逸抬头看了看夜寒墨的脸色,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才又接着说道:
“我听到是景春楼选新花魁。便想和周家小子一起去瞧一瞧。可是我又不想让静德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所以……所以我便将他一起带去了!”
说完,苏逸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夜寒墨问道“景春楼是什么地方!”
苏逸看了看夜寒墨,再看了看自己大哥,没有敢回答。
苏海见苏逸沉默。只好帮他回答道:“这景春楼啊。是一家青~楼!以前是周家的产业,后来不知道被京城里的哪个大官儿给看上了,然后就强行买了下来。所以现在也不知道是谁的产业。不过里面的姑娘那是个顶个的漂亮啊!我……”
苏胖子本来还想说下去的,可是他看见夜寒墨那黑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识相的闭了嘴。
夜寒墨双眼如利剑般的直射苏逸。
“你带静德去青~楼!”
苏逸被夜寒墨的眼神看得一哆嗦。身子顺着椅子滑落到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慌乱的解释道:
“我……我只是带他去看看花魁的模样,并没有做什么!”
夜寒墨冷冷的看了苏逸一眼。声音森寒的说道:
“你继续往下说!”
苏逸试了几次,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苏海也不好去扶他。苏逸只得坐在地上继续道:
“我们去了景春楼后,在二楼要了一个包间。那里可以将一楼大厅的一切都看清楚。刚开始时,静德还很高兴。因为人很多,很热闹。后来……我们将整个花魁大赛都看完了,也没有发生什么其他事,回来以后,我们也是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可是刚躺下没多久,我就听到下人来报,说静德中毒了!”
苏逸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苏海。
苏海连忙点头。“他们回来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