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德静静的躺在床榻上,看着夜寒墨批阅奏折。也许是白天太累了,也许是夜太深了。他慢慢的睡着了。
异王府!
此时夜已深。异王府的大厅中却依然灯火通明。
大厅内,府中的主子们此时都静坐在桌子四周。就连平日里见不到人影的司徒文清,此时也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司徒进文脸色阴沉难看。从今天王泽的表现来看,似乎他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司徒进文今晚聚集家里人,也是为了商讨一下该如何选择。
让文慧留下,那么他们被传染的风险就会多上一些,可若是像文越一般送到别院去,司徒进文还真就有些舍不得。
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从小宠着长大的。而且自己对她的期望还很高,若是就这样放弃,有点得不偿失!
二夫人此时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她自然知道自己相公想做什么,可是那是自己的女儿,她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
三姨娘和文雅表面则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其实心里都漠不关心。司徒文慧是死是活,她们两母女并不关心。
不知沉默了多久。众人眼皮都快耷拉在一起了。才听到司徒进文声音略带疲惫的说道:“关于文慧这件事,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看今天王御医离开时的表情,文慧恐怕是很难痊愈了!”
二夫人首先坐不住了。眼中含泪,以袖掩面,抽噎着说道:“老爷!文慧是咱们的女儿啊!咱们怎么能那么狠心扔下她不管呢!”
三姨娘心中暗笑:文慧是女儿,那文越就不是司徒家的女儿了吗?这还真是偏心偏得没边儿了!
虽然心里很鄙视二夫人,可三姨娘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跟对方硬碰硬的资本。所以也顺着二夫人的话道:“是啊老爷,王御医不是说明天再来看看吗?咱们等明天王御医下了定论在商讨也不迟啊!毕竟咱们府,已经送走一位小姐了,若是再送走一位,外面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咱们家呢!”
司徒进文安静的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待三姨娘将话说完,司徒进文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司徒文清。沉声说道:“文清,文慧是你大姐,从小对你呵护有加。对于你大姐染病,你怎么看?”
司徒文清没料到司徒进文会点名让他回答。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我…”
看到司徒文清这样子。司徒进文心里无名火起。“啪”的一声响,司徒进文拍在桌子上。怒声说道:“你什么你!让你回答一句话都这么难吗!平时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出去花天酒地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犹犹豫豫过!不成器的东西!”
二夫人身子一个哆嗦。她知道司徒进文今天心里不痛快,连忙推了推自己的儿子。让他站起来。
司徒文清无奈站起身。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司徒进文那张黑沉得厉害的脸。
三姨娘起身给司徒进文增茶,打圆场说道:“老爷,大公子年纪尚轻,怎会知道如何处事呢?您宽宽心。莫伤了身子!”
司徒进文接过茶,打开茶碗盖,撇开杯中浮叶。轻啜一口。茶香将心中怒火压下不少。
司徒进文不想见到司徒文清这幅不成器的模样,摆手说道:“滚!滚回自己院子里去!这一个月,你就在家闭门思过!没我的吩咐,谁若是私自将你放出来,我就连你同他一起逐出家门!”
二夫人听到闭门思过一个月,本想开口替文清求情,再听得一起逐出家门。便打消了求情的念头。
逐出家门可比闭门思过严重多了。
司徒文清听到思过一个月,正想开口争辩的时候,却被二夫人拉住了衣袖。
二夫人低着头,一直给文清使着眼色。让他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司徒文清看懂了母亲的意思。只好暂时忍耐。拱手退下了。
司徒进文看着司徒文清离开的背影,气愤难消的将茶碗重重的往桌子一放。
二夫人见他气的狠了,连忙起身上前说着好话。“老爷,别生气了。清儿还小。等再过两年就好了。”
司徒进文怒瞪着二夫人。“还小?都十六了!再过两年?再过两年我老了,还能管得住他吗?都是你宠的!一个个的都那么不成器!”
二夫人被莫名的吼了几句,楞楞地站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二夫人又想起来下午的那一巴掌,连连后退两步,才站稳了身子。却也不敢再多为文清说情了。
如今的司徒进文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是听不进去的。
三姨娘和文雅没有掺合二人的话。都是低着头,一副温顺模样。
司徒进文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着。却又找不到发泄口。只得硬压下。站起身说道:“既然你们都拿不定主意,那就等明天王御医来了以后再做定夺。夜深了,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说完,司徒进文看也不看二夫人一眼,大步离开了大厅。三姨娘和文雅相互看了一眼。向二夫人行了个礼,也回了各自的院子。
众人都散了。只留下二夫人一个人站在空荡的大厅之中。二夫人突然有种无助感从心底升起。让她有点不安。这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以前司徒进文迎娶郡主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无助过!
小兰提着灯笼走了进来。小声说道:“夫人,夜深了。大家都回去了,咱们也回去吧!”
二夫人点头。就像一个木头人一般,任由小兰扶着她回到自己的院子。为她梳洗。
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