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大看到媳妇接过了话茬暗暗欣喜,自己的嘴笨他知道,不像老二凡是都有个主意,老五也是读过书的,主意正,就连老三都比他这个做哥哥强,他认怂,所以才被杨氏控制的死死的,自己家这婆娘虽然姿色不怎样,但是担事还是有主意的。
罗氏看到自己儿子又是这个样子,心里烦,还是老二中用,这个老大真是个扶不上墙的。
他们商量来商量去,各房都放了话,这个事不能善了,他们都是自家妹子的靠山,罗氏这才满意了。才让他们散了会,还分配好任务,明天老二去黎恕那里拿打胎药,老三老二去满富家讨说法。本来罗氏是想要老二去满富家的,但是那样的话,这个医药费就又得欠下,算在总账上,老二去就不一样了,老二媳妇是个有钱的,她不会不给瀚昀银钱让他难堪。
罗氏打得一手好算盘。
卓家出了这事,满初丞不放心自己小媳妇回去,就硬着头皮去求了岳母大人,让晖跃这两天住他家。桑则考虑到家里确实乱,杂七杂八的事一大堆,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自己整天也觉得精力总有些不够使,仿佛力不从心,若是自己一个疏忽,真的让晖跃也跟着受苦,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就同意了。
这边天气越来越热了,满棠家里蚊子也有了些,虽然都用上了熏香,蚊子不敢近前,但是晖跃耳力好,听着那嗡嗡的声音本来被哄睡得好好地人在满初丞走后又醒了。小姑娘被相公养的娇气,睡不着就皱着个脸想哭。
满初丞就在隔壁,听到哼唧声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套上鞋子进了隔壁,即使知道她是故意的又怎样,舍得让她一直哼唧吗?
满初丞进去后挑开莲子,看到自己养的娇气包闭着眼在那里作,心里哭笑不得,把她的碎发拨弄开,坐在了床边。
晖跃贼得很,闻到熟悉的冷竹香,伸手就抱住了初丞的腰,死活不撒手。拱了拱小身子把头埋在他怀里蹭啊蹭,就是不说话。直磨得初丞小将没了脾气,只有爬上床搂着她一起睡,用手捂着她耳朵,还别说,这小丫头骗子果然就睡了,这幅娇憨的睡相,还有那满怀信任的姿态,真是暖的人心都化了。
满初丞微微笑,一直这样真好。慢慢看着你长大,把你娶回家,然后再看着你变老,你若不弃,我不离。
你此时的梦里,有没有我,有没有你这个自己硬赖上的小丈夫?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就紧锣密鼓的张罗开了,各司其职。
卓瀚昀临走前跟罗氏请求,桑则有身孕,再加上家里还有一堆活物要养,就别让她去了,自己动作快点,一抓好药就回来让桑则熬上,然后就去找他们,罗氏想了想,皱眉同意了。这桑氏毕竟是新嫁妇,跟着抛头露面确实不好。
卓瀚昀急吼吼的去了黎恕家抓了副滑胎药,因为这事本就是黎恕诊出来的,所以实在没必要瞒着他,抓药过程很顺利,卓瀚昀就回家交给了桑则,让她赶紧把药煎上,桑则照做,生了火就把药给煎上了,卓瀚昀看安排得差不多就匆忙赶去了满富家。
到了满富家卓瀚昀吃惊了,因为他发现事情并没有如他想象的一般进行,他觉得场面一定会很乱,搞不好还会引来村民,他连借口都找好了,就说是满仓偷了他卓家东西,量他不敢胡说,大家也不会包庇他,毕竟这偷窃实属恶劣行径,让人唾弃。
卓瀚昀一进门就被满富迎了进去,进去后就发现满富家不一样了,怎么说呢,他家也算是配得上他这个名字了,家里从一开始记忆中的家徒四壁,现在屋里桌子凳子都是新的,奇的是他家还有了辆崭新的独轮车,这在乡下,可是高配。
进入内室发现原本本该剑拔弩张的人都坐在内室,虽然脸色不太好,但是还都在可控范围内。卓瀚昀心里诧异,这满富是跟自己家说了什么?这势头明显不对。
经罗氏转述,原来是满仓昨天晚上就走了。
卓瀚昀一听当即就要跳起来,走了?他妹妹的仇还没报呢?
罗氏让他别急,自己又娓娓道来,满富说满仓啊不知道身孕这回事,孩子都小,不懂的这些,只是临走之前交代他,瀚暇是个好姑娘,是他认定的妻子,自己走得急,也来不及去找她,自己这里只留了五两银子,让他转交给瀚暇,让她好好在家等着他,等几年到了婚配年纪他会回来的,还说让她在家别忘了绣嫁妆。
本来将要进行的一场硬仗听到这套说辞都有些懵,瀚暇不是这样说的啊?莫非是故意诓他们要私吞这钱?她懂吗?
可是这白花花的五两银子又不像是作假,那么,撒谎的是谁?而且满富说的有鼻子有眼,再想想瀚暇那死活不要滑胎的态度,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接着这满富又许诺这婚前婚后,管家啊,买地啊,过好日子啊,怎么怎么着。说的大叫都心热,这银子谁不喜欢,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大得钱呢,怎么办?
罗氏考虑的又是另外一层,自己家欠了一屁股外债,就指望秋后宰了猪去镇上卖了换钱,估计一来一去这钱也折腾完了,老五的学业,老五还没娶亲,这些都是钱,女儿再精贵也精贵不过儿子。这要是为了女儿撕破脸,这五两银子一分也拿不到。
罗氏眼睛转了转这拿着扫把的手就放下,坐在了椅子上。
杨氏和季氏就更兴奋了,意外惊喜啊,值。
听完这话卓瀚昀直皱眉,自己家这是来干什么来了?满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