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快看快看,它飞起来了,你快看呐。”晖跃笑的满脸都是要飞起来的表情,拍着小手让张衡过来看,经过这一个月的努力,晖跃终于自己发明了一个可以闲闲飞起来的简易飞弩,可以拉线让它起来自己在天上飞,可以飞上树那么高,就是方向不好把握。
张衡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晖跃高兴的又蹦又跳,指着天上一个形状怪异的圆形物体邢菲的哇哇大叫。
张衡眼睛一下子直了,这个东西他只是闲闲跟小徒弟谈了一下,没想到她等不及就偷偷自己先做了起来,还真别说,做的有模有样,这心里啊,止不住的自豪自己徒弟随他,脑瓜好使。
这边杨震也听到声响出来看着咋咋呼呼的师徒在捣鼓什么,莫不是又在糟蹋他什么宝贝,他一出来聚看见这平常沆瀣一气的师徒都对着天上大喊大叫,他也见怪不怪,随他们去了,这边就准备再回去备他的课,准备明天给学生要讲的山海经。
杨震这个人讲述学问不拘着那些四书五经那几个,人文志怪,山川史籍,想起来什么讲什么,很多人看不惯他这种随意的讲述方法,都在有了能力后让自家孩子上镇上读书,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没有那个经济实力只能让自己家孩子继续在这里做学,只当识个字,也不指望当官做相,所以杨夫子的名头在这一片还是相当让人尊崇,再加上孩子们就喜欢他这种讲学风格,所以师傅讲的欢,学生听得乐。
所以这杨夫子讲的就有劲,可是张衡可不愿意了。你学生这么多,我的却只有这么一个,你可不能不当回事,这拽着他袖子不让走。
杨震看这情况只能停下来跟他们一起看,这还没找到让看什么,就听得自己小徒弟哇哇乱叫,伴随着一生咚的一声,一个不明物体就砰的一声跌在了地上,张衡傻眼了,晖跃沮丧了,杨震笑的胡子都在抖。
报应不爽,让这师徒俩整天作弄他,这下神气不起来了吧。
那边晖跃迈着腿跑去那边飞弩落下的地方,默默对着那一团摔得不像话的乱木材默哀,自己这一个月的心思又白费了,本想送给初丞当成这次生辰的贺礼的,毕竟她生辰初丞可是给了她自己最心爱的匕首。
说是匕首,倒也算不上,是个可以折叠的刀,十分小巧,只有一个巴掌大,乌沉沉,是用玄铁锻造。那匕首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她只见过一次就喜欢上了,她问初丞是哪里寻来的,初丞笑笑说是自己做的。
晖跃瞪直了眼,你还会打铁呢?
初丞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那可不,我们满家以前可打过铁,祖上是铁匠,听说太爷爷还跟朝廷打过兵器了。
晖跃这下星星眼,说自己也要学,初丞蹙了眉头,你怎么什么都要学?你还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说话了,整天都不见人。
晖跃觉得奇怪,我们不是每天在夫子那里都能见到吗?
说到这里初丞就更来气,你个小混蛋,整天都在睡觉,都是让我下了学再跟你简短的总结,搞得我整天都要学上双倍。而且你睡觉还不好好睡,睡得东倒西歪,害我费尽心思给你圆谎。
晖跃听了也觉得很愧疚,就想在这回生辰日子上给他好好补回来,所以她天天都在绞尽脑汁怎么把这飞弩做出来让他开心,谁知道还是失败了,这下可怎么办,生辰贺礼又泡汤了。
晖跃回家的时候,天色都有些晚了,在河边看到河边一群洗衣服的婆媳大娘,大家说说笑笑,说不完的话。她也没心思听。连徐大娘跟她说话都有些恹恹的。
这时候,听到杜娘子和她大伯娘在一起咬耳朵,因为晖跃耳力好使所以很清楚地听到了他们在说那什么将军夫人,休书,娘家什么的,晖跃就故意放慢了脚步想要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杨氏说碰了碰杜娘子肩膀:“可不是吗,要是真没啥事能回娘家一带就大半年,夫家不闻不问?这肯定不正常。”
杜家娘子也是一脸深以为然:“那初丞也不见得是梁将军的种吧,不然能叫她带走?这深宅大院里的事谁又说得清。”
“是呀”杨氏又接过话头:“说不定人家是不想失了面子,悄悄办的,你别看满棠家那闺女,什么都不说,照样心虚,你见她出过门没有,也没一点要走的迹象,也从来不在人家跟前说他家的事,保不齐还真是你说的那样,就是给休回家了。”
杜娘子点点头。
这边里正婶也够头过来听:“你说的是满桐吧,这也是不正常呢,咋在家里待了这么久,眼看中秋就要到了,怎么还没有回去的迹象,该不是不走了吧。”
季氏听的眼睛晶晶亮,这女人啊,就羡慕那些嫁的比自己好的,这一发现她们所羡慕的都是假的,被休回家,连她们这些嫁这山野农夫的都不如,当即就兴奋了:“我早就说过,这人嫁人还是得门当户对,不然就是找罪受,嫁的再好又怎么样,不还是得变成下堂妻,遭人白眼?”
......
晖跃听着这些人的风言风语气的捏紧小拳头,眼泪都要出来了,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干什么,去安慰丞丞吗,可是她怎么说,怎么抚平他的难过,她知道,这些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因为她不止一次看到过丞丞那略微失神又带着难过的眼神,那时候她总觉得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的小相公,因为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心里难受,今天她终于知道了。
是呀,丞丞是回来省亲的,为何迟迟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