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这样的情形自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艾顿和克兰沃立刻调整了姿势,再次发动攻击——但是结局也是一样,艾顿的战锤被轻松躲闪,轰然砸落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溅起许多碎石,而克兰沃的长剑则被面前年轻僧侣空着的手掌轻松捏在手中——即便克兰沃涨红了脸耗尽全力,长剑依旧仿佛焊死在年轻僧侣钢筋般的手掌上,纹丝不动!
“命令术!”
“飞弹风暴!”
在克兰沃与艾顿第二次攻击再次落空时,午夜和凯特兰的法师也已经完成——数十枚奥术飞弹划过优美的曲线向黑暗僧侣笼罩其中,同时午夜的命令术也试图扰乱黑暗僧侣的神经,让他听从自己的命令,暂停在原地。
但是,让所有目瞪口呆的情况发生了,年轻僧侣微笑着用身躯承受了所有的奥术飞弹,却只是破损了衣物,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不可能!超凡入圣!”
超凡入圣,传奇武僧的特有被动技能,让武僧免疫心灵控制,并让身体对于法术和魔法伤害都产生抵抗能力——这正是命令术与飞弹风暴的克星——命令术不起效果,而奥术飞弹则由于单颗威力太小,根本无法让武僧受到伤害。
“你们很有勇气,但这不是你们足以对抗我的理由!”
一首握着希瑞克的匕首,一首握着克兰沃的长剑,年轻僧侣的身体漂浮起来,随后一道暗红的光幕从他的身体中冒出来,将救援小队的所有成员都笼罩在内——于是当他们眼前逐渐变得清晰,便看到面前是一片漆黑而干枯的大地,无数枯瘦的人类在大地上哀嚎蠕动,一边工作,一边遭受着鞭打。
而在年轻僧侣原本所在的位置,一座分成三层十余米高的王座耸立着,第一层是无数哀嚎并背负着王座的祈并者,第二层是数千个头骨堆积的地板,而第三层才是王座——此刻年轻僧侣正端坐于王座上,用带着铁手套的右拳支撑脸颊,看着王座下方的救援小队。
“吾乃暴政之神,汝等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了吗?”
“暴政之神班恩!”
“不可能,神祗端坐于神国之中,这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为淑妮最年轻的牧师,艾顿立刻发现面前端坐于王座之上的正是班恩本人——虽然他不曾看到过暴政之神的真身,但是从心灵深处响起的声音和面前的景象都无不说明,年轻僧侣的自我介绍是真实的。
“淑妮的牧师?”
“看来还是一位虔诚的信徒。”
“近段时间是不是无法感应到她的存在,并且无法获得神术了呢?”
艾顿的眼眸立刻收缩起来——除了神殿的成员,这样的秘密并没有外泄过——但是面前另外一位神祗,一位邪恶阵营,有着敌对关系的神祗却说出了他内心的秘密。
不过班恩接下来的话语也为艾顿解释了事情的缘由。
“你不说话了,看来我说的没错!”
“事实上不止你的神祗,所有的神祗都与信徒失去了联络——除了其他种族的种族神。”
“因为他们都和我现在一样,此刻身处凡俗中。”
看着面前小队中的牧师被说中心事的摸样,班恩的嘴角微微翘起——这是堪比当年执行法律将罪犯绳之于法的快感,他享受着,随后俯视着面前的众人再次开口。
“臣服于我,信奉于我,成为我的信徒,这是你们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这是近乎命令的语气,但却并不让人感到突兀——作为一名强大的神祗,他有着充足的资格。
沉默在救援小队中转移——如果面前是一位传奇,救援小队还有拼搏的机会,但是此刻面前的是暴政之神,哪怕不是本体,也是一道化身——那是神祗使用神力和神性塑造出来的一部分,虽然与本体分离,却共有一个意识——绝对不是小小的救援小队可以抗衡的。
只不过无论是艾顿,还是其他人都没有想到,这其实就是班恩的本体,被至高陛下放逐于凡俗的圣者形态。
但是,当所有人的目光交接之后,意志却出奇的一致,克兰沃和艾顿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午夜和凯特兰渥金了法杖,而希瑞克则消失在阴影中。
“看来你们并不想选择臣服。”
“那么就去死吧!”
话太多不但会泄露消息,还有可能招致死亡——所以在简单的两句话语之后,班恩翠绿的眼眸猛然间显示出他的圣徽——然后他的身躯未动,右臂却消失了!
立刻,站在最前面的克蓝沃觉得自己身体如蒙重击,拄着大剑半跪了下来,一口鲜红的血液就这么洒在了黑色的土地上!
而在艾顿的眼中,却看到一只巨大的铁拳猛然砸在克兰沃的腹部,让克兰沃倒下——随着这只铁拳出现在艾顿的面前——只来得及将战锤挡在自己的身前,一股沛然大力便砸在战锤上,巨大的震荡让艾顿也吐出一口鲜血,随即飞了起来。
于是,现场便只剩下午夜——希瑞克早已经潜藏进阴影中寻找着机会,而凯特兰从开始便没有出现在班恩的领域中,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暂时也没有人有空去关心。
“现在只剩下你和另外一只小老鼠了!”
缓步从王座上迈下,班恩来到物业的面前——在神祗的威压下,没有迈入传奇的法师根本无力抵抗——午夜的法术书和法杖颓然掉落在黑色土地上,随后班恩的手掌轻轻捏住了午夜的两侧脸颊。
随后他感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