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念心中暖暖的,有白墨保护着,她很安心。到了床上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她睡得香甜,还做了美美地梦。
梦中她与顾桓之在盛开正旺的桃花树下,微风吹过,落英缤纷,她闹着,他笑着,十分幸福。
然而天气突变,寒风乍起,气温骤降,顾桓之也不见了踪影,留她一人在原地挨冻。
“阿嚏!”打了个喷嚏,从梦中惊醒,发觉卧室内温度极低。
第一反应是,难道暖气不管用了?
想下床去检查暖气,却被拉进一个冰冷结实的怀抱中。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心中一喜刚要说话,发现嗓子发不出声来。
讶异之中抬起头来,看到一双泛着红光的眸子也正望着她,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
她张口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依然发不出声音。
“呵。”他冷笑一声,抬起双手。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随后轻轻落在客厅的茶几上。
她挣扎着坐起身,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沙发上白墨依然睡得很熟,还露出幸福的笑容。
顾桓之一挥手,客厅的灯亮了,白墨也睁开了双眼。
“关离,深夜扰人清梦,你也太不道德了。”白墨睡眼朦胧的坐起身,十分不悦。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面色不渝,薄唇紧抿,阴鸷森冷的目光悉数落在白墨身上。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白墨笑笑,“这话我还想问你呢。这是念念的家,夜已深你来这里做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他不耐烦,右手抬起,冰蓝色火焰出现。
安一念怕他们二人起冲突,心下着急,无奈还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这会儿连身体也动不了了。
白墨瞧出她不太对劲,帮她解了定身咒。
刚一获得自由,她就挡在了他们二人之间,面对着顾桓之,“顾先生,白墨是我的朋友,关系好的朋友留宿在我家,并无什么不妥吧?倒是你,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她紧皱着眉,瞪着眼,语气不善地问着,情绪激动之下,说话声音都发了抖。
“念念说得对,我是念念的朋友,留宿在这里有何不可?”白墨挑衅地瞧着他,赶忙帮腔,停了一会儿接着又说,“况且今天是农历十五,身为她的朋友,我不可能不来。”
听完他们的话,他的笑容更加冰冷,“白墨,这外面有我设下的结界,你不可能看不出,有这层结界在,还有什么妖魔鬼怪能闯进来?”
“谁要你多管闲事的?”这话是安一念说的,她气鼓鼓地怒视着他,小脸儿红扑扑,深呼吸几下,接着又说:“顾先生,我只不过是贵公司的一名普通职员而已,请问您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在我的家周围设下结界?”
这些话放在平时她是万万不敢说的,可是将近一个月了,他将她视作透明,她不想再忍了。
凭什么他想接近她的时候,她就要接受,他想忽视她的时候,她就要忍着?
顾桓之和白墨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发脾气,还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了似的,大家都沉默了。
片刻之后,白墨幸灾乐祸,“关离,你听到念念说得话了没?她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呵。”顾桓之轻笑一声,俊脸阴霾密布,“我确实是多管闲事。”
话音未落,周围温度骤降,很快所有东西都结了冰。
白墨用灵力护着安一念,她才幸免。
“关离,你莫要过分。”白墨不解,他为何要这样做。
“呵。”他再度冷笑,右手猛地握拳,瞬间破碎声传来。
她家中所有的物品,全都碎了。
“顾妖怪!你到底在发的什么疯!”她大声质问,甚至想冲到他面前去,白墨用力拉住她,不让她过去。
“我乐意。”他长眉一挑,斜睨她一眼,薄唇微勾。
说完,他颀长的身影消失了。
在他离去后,房间中的温度恢复了正常,可是原本所有的物品,全都碎成了冰碴。
豆大的眼泪滑落,她茫然地望着周围,使劲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在异空间时,明明感情是有进展的,为什么回到现实中,他要这样对待她?
“念念,别哭了。暂时先去我家住吧。明天咱们去买新家具。”白墨心疼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关离,你这样做会将她越推越远的。白墨这样想着,拍着她后背的手更加轻柔。
“白墨,我前世是不是与他有仇?”她哭着问。
“大概吧,咱们先离开这里吧。”他轻声回复,之后念了咒语,两个人瞬间移到了他的家中。
她不哭了,只是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
他起初不敢打扰她,后来看她的模样实在忧心,就为她施了睡眠咒。
顾桓之回到国外,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竟有悔意。
在客厅中坐了一会儿,最终拿出手机,拨了林清的号码。
“顾先生,有什么吩咐?”林清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按照安一念家的尺寸和她的喜好,为她定制全套的新家具,明天晚上之前布置好一切。”他声音清冷,语气平淡,语速极快,说完不等林清回复,径自挂断了通话。
望向窗外,一轮圆月高悬空中,清冷的月光洒下。
他的眼神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