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弥树一脸震惊地看着林叙。他本以为一脸嫩相的林叙在接手这个据点后会陷入这个据点小小的人事漩涡中。他完全没有想过,林叙会以这样一种直接的方式,初来乍到就给所有分部门的长官,如此一个下马威。“但是他这样做,真的没问题么?说得倒是轻巧,但是没有木叶许多部门的首肯,私自在其他国家这样独自形势,可是大忌啊。”千手弥树看着林叙。然而,林叙的行为显然再次出乎他的意料。林叙让所有据点部门的长官都待在办公室里,他自己则是联络了某些人,似乎是让自己的家族人派人手过来。没过多久,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些看似是河之国本地的老年商人或者像是什么店铺掌柜来到了林叙这里。林叙对这些人点点头。林叙知道这些人,就是这一个多月,医院学派收拢的信徒中在河之国颇有处世经验的老人。林叙和这些老人,解释了一些情况,随后,带着他们和据点各部门的长官,一一过手了相关行事的注意情况,比如做什么样的行为,需要得到据点的首肯,都一一确认清楚。随后,林叙才放心解散这场在忍者幕府的会议。千手弥树知道,林叙对于掌控这样一个忍者据点,以及背后代表着的整个大国缓冲国家河之国,以及再无根本性的障碍。想到这些,千手弥树不禁有些嫉妒。他也是现在才看清,随着风河特区的建立,以及风之国战败的弱势,这个据点显然会对原本缓冲意义的弱小国家河之国,产生绝对的影响力。可以预见,河之国的大名会像其他建立忍村的国家大名一样被架空,权力会收拢在忍者据点的手中。而不同的是,这个据点的忍者数量并不多,势力结构非常单一,看上去林叙似乎有办法做到在这里做到统治力。这可是一个国家啊。而且河之国的面积如此之大,土地如此之肥沃,连风之国也是对这块土地眼馋至今。这样的忍者据点,谁不想成为首领!?“这一切,希望回木叶之后,还能再谋划吧。”“家族人不该把我从这里调走啊,他们也是没看清这个据点的意义啊。”千手弥树黯然摇了摇头,随后离开了这里,登上了返回木叶的旅途。……水之国的某条河流旁边,如今春天已经真正到来这块区域,在河流沿岸,许多树木已经郁郁葱葱。在河流之中,偶尔还有一些花瓣和蒲公英飘摇在河面上,向着远方流去。一个白发的小男孩在河畔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的眼中恍若无神,好像没有魂魄。恍惚之间,他才喃喃念起自己的名字。“君麻吕……”君麻吕已经在在外流浪许久了。他本是雾隐村外,水之国中,竹取一族主族的成员。生了一场重病的他被关在牢笼里,在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看起来活不长了,他不知道自己此生的意义到底算什么。有一天,他的成年族人,打开牢房把他放了出来,告诉他。“君麻吕,去把见到的雾隐村人都给杀掉。”然后他就去出去了。他奔跑着向族人所指的方向冲去,在抵到终点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如蛇一般有着一对蛇眸的男子。他感到一丝恐惧,但是他还是把骨刀挥向了他。那个如蛇一般的蛇眸男子,轻易躲过了,只是轻飘飘地告诉他,他并不是雾隐村的人。于是君麻吕继续向前,终于和族人汇合,包围了雾隐村。恍惚间,他似乎想起,如今的水之国似乎在和另一个大国交战中,那个蛇眸男子看起来不像是水之国的人。但是谁管他呢。总之,竹取一族的叛乱失败了,想要屠杀的氏族结果反而全被屠杀。君麻吕侥幸躲过了一劫。他躲到了远处高高的一棵树上,看着自己族人满地的尸体被堆积到了雾隐村的广场中央,他感到自己再次失去了人生的意义。然后,他开始流浪,流浪至今。君麻吕停了下来,他浑身脏兮兮的,他内心空落落的,他感到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所有活着的人都忽视了他的存在,而曾经给予他命令的族人都死去了。他看到了地面上一朵盛开的小白花。白桦娇艳,充满生机,但似乎这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连你也无视我么!”君麻吕看着这朵小白花,不禁有些失落而愤怒,他举起了骨刀。“我要杀了你,反正也没有人会看到!”君麻吕对着地面上的花说到。“住手!”“住手!”就在君麻吕打算动手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的声音。少年和他一样,有着一头灰白头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但是双眼之中充满着决心和生机。少年的手上挂着一串念珠,似乎也散发着一种生机的光芒。而少女一头黑发,有着一对灰溜溜的黑眸大眼睛。少年少女衣服都有些破损,但是都格外整洁干净,像是在苦难中也要保持气质的妙人儿。“我是兜,药师兜。这是白,水无月白。我们都是孤儿,你也是么?”兜和白走到君麻吕面前,好奇地问道。君麻吕下意识地有些紧张地举起骨刀。“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如果你也是孤儿的话,可以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们一起生活一起祈祷!”药师兜有些紧张地看着君麻吕。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张卷轴,这是林叙交给他的探测血继限界孩子的卷轴。眼前的人儿,毫无疑问也是一个血继限界的孩子。并且在离开木叶前,林叙特意告诉过他,两个人儿的相貌,那两个人,一个叫白,一个叫君麻吕。药师兜并不知道林叙是怎么未卜先知知晓这两个孩子的名字的,也许是神的旨意,谁知道呢。反正,他和林叙,都是神的使徒,都在为神做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