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兄,与你论武讲刀一晚,当真受益匪浅,左手刀的奥妙的确不凡,对我有很大裨益。”
日头已升起,江诚站起身爽朗一笑,大有一笑泯恩仇之意。
封寒神色略有复杂,也起身对江诚抱拳,“阁下实力过人,为封某生平仅见。
刀剑双杀运用之法,也是奇妙诡异,非比寻常。
不瞒阁下,封某此次之所以肯受赤尊信的调遣,也是想要再与浪翻云交手一番。
不过此次没有与浪翻云交手,却败于阁下手中,封某心服口服。”
他心高气傲,纵然是对浪翻云,也一直是视之为劲敌对手,从不会坦言去说服气之话。
但昨夜与江诚一番交手轻易败北,又是论武讲刀,一番交流之下,江诚那丰富的武学理念和一些奇思妙想却让他为之动容,真正心生钦佩。
“封兄离岛之前,还请替我带一句话那盗霸赤尊信,我即刻便将出发与之一战。
他若能击败我,攻打怒蛟岛便已成功一半。”
江诚含笑道。
封寒讶然,“江兄这是要主动出岛与那赤尊信决战?”
“不错。”江诚微微颔首。
实力到了他这一地步,不说傲视此世界所有绝顶人,但仅仅赤尊信却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
按照战力值划分,浪翻云此时的巅峰实力应当在13点左右,无限接近伏虎境的强者。
赤尊信的实力还要弱于浪翻云,与封寒相差无几,想要战胜现在实力已再度有所提升的江诚,几乎是不可能。
这种战力评判尽管未必完全正确,例如13点战力之人在战斗中受环境等各种因素影响,也有可能战胜不适应环境的14点甚至15点战力之人。
但对于如今自悟剑意后战力值已达到17点的江诚而言,去挑战一个战力值可能只有12点的赤尊信,本就是以大欺小了,想要放水失败都很难。
挑战赤尊信,也不过是江诚想要领略一下这号称各种武艺均都精通的奇人,看看能否对自身的武道底蕴有所提高。
“好,在下一定将话带到,江兄与赤尊信一战,封某也很是期待!”
封寒干脆了当抱拳应下此事。
江诚的实力实在太过高深莫测,仅凭两指就能接下他手中之刀,这是魔师庞斑都未必能办到之事。
对于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人,封寒也极为好奇,但现在却也提不起太大的勇气再度挑战。
若能借赤尊信之手再看看对方的底细,这也是极其不错的。
“可惜以赤尊信的实力,最多也只能堪比浪翻云。
此人既然敢如此托大主动去战,那数千赤尊门徒也未必就能留下此人,就看能逼出此人多少实力了。”
封寒心里在这般想着,当即飘然离去。
他想要走,这岛上除了江诚和浪翻云,便根本无人能留下他。
洞庭湖上,四处弥漫着一种火烧焦的油腥味,却是先前上官鹰为抵御赤尊信手下大批尊信门徒入侵时,命人倒入了油脂在湖面,而后以火箭点燃,使得洞庭湖面长时间处于一片火海之中,令尊信门徒死伤惨重。
此时湖面火海已灭。
赤尊信组织的下一波进攻也即将就要爆发。
不过相较于意气风发信心十足的上官鹰,此时进攻来犯的赤尊信却显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和挫败。
这是与原剧情之中形势完全不同的。
另一方面,在距离怒蛟岛十数公里外的一处临岸庄园内,凌战天听完庞过之汇报的情报,神色不禁为之动容。
“这么说,赤尊信座下那七大煞神已有四人皆死于江长老手中?便是乾罗以及封寒也皆败于其手?”
庞过之苦笑一声,眼神之中也带着不可思议道,“的确如此,并且封寒还心甘情愿与那江长老论武一宿,便在方才离岛,带话赤尊信,江长老即将便要邀战赤尊信。”
“邀战赤尊信?”凌战天霍然起身,“江诚,此人当有武神在世之勇,这是挫败赤尊信的大好时机,我们即刻出发。
只待赤尊信一败便左右蜂拥而上,一举击溃其尊信门大军。”
“是。属下立即安排。”庞过之领命,立即转身去安排出发行程。
......
上官鹰望着前方湖面那渐渐退远的十七艘尊信大船,不由哈哈大笑,进而又开始有些感慨。
“可惜了,到现在我才发现之前的确是有些鼠目寸光,这火油烧湖的伎俩,曾经我不放在心上,今天一用才知,凌大叔真是用心良苦。”
此言一出,身旁一应人等也均是神色复杂。
便是翟雨时也不得不佩服,他自诩智囊,但在这行军打仗之上,与那鬼索凌战天相较,还是差了很多。
“凌副座还备有毒矛阵,那矛尖的毒液,是以十八种毒蛇的唾液制成,共有十二大桶,平时密置于怒蛟殿的地下室内,一到生死存亡之际,只要把矛尖浸入毒液内,便成厉害的杀人凶器。
当年凌副座根据怒蛟殿前广场的环境,特别设计,远攻近搏,非常厉害。”
戚长征也知晓一些内情,有些感慨道。
上官鹰神色间不由更为复杂,情不自禁道,“若凌大叔在这里就好了,只有他能把矛阵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即便不用这矛阵,有凌、浪二人配合,再加上江长老,赤尊信也必然折戟于此,整个尊信门都将成为我囊中之物,挥剑天下学学那老朱,也无不可。”
他雄心壮志,此刻一想到浪、凌二人的离去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