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脚疼,失陪了。”苏杏说完拂袖而去,手中还有没吃完的鸡翅她边走边啃,食不知味。

呸,走正道她钱不多,走歪道谁能跟她比?看来有必要把未来几处古迹画出来以备不时之需,若进去随便拿几件古董去黑市捞一笔,富可敌国不过是等闲之事。

再一次庆幸自己多了一段经历,很多人脉是她在考古的时候结下的,如今提前用上了。

她走了,婷玉紧随其后,不慌不忙地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也转身离去。又是不欢而散,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白姨依然是强颜欢笑地向众人告辞。

众人见她神色郁郁,朱姨和财婶几位妇人忙跟了过去。

等她们不见身影了,几个男人才唉声叹气地坐下。

“你说白大姐何必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管那么宽干嘛?”

“可不是,还偏偏找小苏。三个村子谁不知道周家跟小苏之间的恩怨?找她不是给双方添堵吗?唉……”

“话说,周家这回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前头刚和人联手把小苏逼走,现在又借着白姨的手占她便宜。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财叔看向柏少华,“少华,你还让安德他们去帮忙?”

“当然要帮,”柏少华笑了笑,“说过的话岂能出尔反尔?”

朱大叔瞪了财叔一眼,“一码归一码,这是人命关天。”

“那小苏不得憋屈死?好心没好报给人赖上,自己人也不站她这边。”在财叔眼里,与周家相比,苏家那两个小姑娘才是云岭村的居民,是大家朝夕相伴的好邻居。

柏少华莞尔一笑,“没关系,给她做顿饭什么气都消了。”

此话一出,惹人哄堂大笑。

吃货心胸广阔,无法用常理度之。

事实也是这样,等派对结束,休闲居众人上楼一看,婷玉在给苏杏的脚换药。今晚一直忙着检测中庭门感应区、调整监控系统的柏少君也在,三人有说有笑,完全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而茶几上摆着今晚的烧烤美食,和两碟仿佛染了白霜的冰凉糕点。

“这么晚才换药?一早上来干嘛了?”安德取笑苏杏说,凑过头来盯着婷玉折解纱布的手。

一来对古医术的好奇,二来趁机跟心上人靠得近些。

柏少君撇撇嘴,“女人还能干嘛?磨磨蹭蹭拖到现在。”先是聊天,继而冲凉搞房间卫生,像是拖延症发作。

苏杏不理他,看着三个大男人依次进来,本来宽敞的客厅马上变得狭窄起来,连空气都有些堵了。

“还在生气?”陆易笑问。

“没啊,”苏杏一口否认,“白姨怎样了?她没事吧?”人在气愤的时候往往口不择言,说话语气重,冷静下来后又容易后悔。白姨好像有五十多岁了吧?

血压高不高?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叫她以后有何面目见秦煌?

“走到半路险些晕倒,幸亏朱姨她们在身后跟着。”柏少华告诉她,“朱姨说她一到家就哭了,哭得很厉害……”不是他八卦,是财婶跟财叔说的,财叔跟大家说,眨眼间整个云岭村都知道了。

“晕倒?”苏杏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急向婷玉求救,“亭飞!”险些晕倒可大可小,这是很多老人出毛病前的征兆。

婷玉却无动于衷,“不急。”替她擦干净伤口露出一道半愈合的伤痕,让在座的几个男人惊叹不已。

卧槽,果然不用线缝!

给苏杏重新上药包扎好,婷玉才说:“白姨除了腿伤还有心病,长年郁结在心对身体不好,能哭出来就好。你且安心养着,我明天再去看看她。”

郁结在心?苏杏讪讪然。

唉,不管怎么说,她这臭脾气呀……

“我去煮羊奶,谁要?苏苏亭飞,来一杯?”柏少君对妇人琐事不感兴趣,他习惯晚上一杯牛奶或者羊奶。

“好,多添些糖啊谢谢~”多想无益,今晚不方便去,等明天再去向她道歉。不好意思让少君一个人忙碌,苏杏忙起身一蹦一跳到吧台前陪聊天,顺便递个杯子啥的。

这种情形婷玉一般不用回答,自然有人代劳,她默默地收拾好药箱提回自己的房间。

剩下客厅的三个男人无言以对,吃货的心态果然宽大无比……

再说白姨,她痛哭一场后连夜出梅林村,夜路难行,谁放心她一个情绪不稳的人开小电车出去?

朱阿姨她们拗不过,只好找田深来开车,因为他年轻。

为免意外,朱阿姨和白姨一道去的周家,问何玲到底是谁查卓律师的底细。何玲说是梅林村几个高中生查的,还把其中一个叫来对质,时间才八点多年轻人没那么早睡。

追根到底,然后问到在g城读书的几个大学生,他们说在网上查的,还截图发回来给白姨她们看。至于卓律师手头上的官司,由于牵涉到朋友的私隐,那几个大学生闭口不言。

“……一场乡亲我们才好心帮一把周家,只是能力有限找的消息不够全面,最多我们道歉,以后再也不滥好心了。”

一番委屈的话把白姨堵得心塞塞。

在城里勾心斗角就算了,没想到在乡下同样要面对各种害人伎俩。几个大学生闪烁其词的话证明苏杏没说谎,查得出卓律师手头的工作却查不到他的近况,分明是有人刻意隐瞒。

这一切尚未对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追究责任是不可能的,但可补救。

“大姨相信你们是无辜的,是我一时大意被人当枪使却不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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