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存了离柏少华远点的心,找筱曼谈事也是真的。

她舍不得老公孩子才拖拖拉拉,对外人她可没那份闲心搞得暧.昧不明。要么早早说清楚,要么以后就别说了,否则翻脸,趁村路还畅通。

夜里突然归来,必然没什么好事。

正在一楼客厅画画的筱曼见了她,顿时头大如斗,趴在茶几痛苦呻.吟。

“拜托,是你来找我,别以为玩了几天就当没这事。”苏杏哭笑不得地解开斗篷挂在墙边的衣架上,换上拖鞋,一身轻闲地来到筱曼对面的沙发坐好,随手抱一个抱枕搂着。

“今晚不解决谁也别想睡觉。”反正她睡不着。

筱曼双目无神地趴了一会儿,叹气,无奈地起身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半死不活的。

特么的,这死女人家真舒服,有吃有喝,有书有电视,还有四只忠心耿耿的狗和猫,虽然都不大理睬她。室内温暖如春,听着寒风在外边呼呼呼,灵感失控井喷中。

所以她白天出的事她是真心想忘掉算了,玩物丧志指的就是她现在这样子。

今晚画得正顺利却被人硬生生掐停,那种痛苦跟吃鸡蛋被噎在喉咙是一样的。

“唉,是这样的,你的心情我大概能明白,生活在这种地方确实怕被人打扰。但是……”她一个转折,态度认真起来,“你们在这里才住几年,说很有感情恐怕你自己也不信。上头想了一个法子让我告诉你……”

剧组那边对外宣称另有编剧帮忙改编,把小辣椒当初死活要她添加的情爱删掉。全程生与死的挣扎,人性阴暗与阳光一面的交织纠缠,团队的齐心协力与分崩离析过程。

内容略作修改,原作者无论笔名、原名一概不写,只字不透。

“……钱你照领,各种好评或者骂名由编剧承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样既不怕影响你的生活,各方有收入,不管片子能不能红到底如了剧组的愿,一举三得不是吗?”

如果剧红了,原作者顶多被观众嘲笑她鼠目寸光,眼睁睁看着外人把自己的作品改成经典。

赚的钱撑鼓别人的口袋,而她的还瘪着。

苏杏听罢久久不语。

其实这个方法还行,有些编剧的功力超强的,很多改编小说的影视剧拍出来后往往比小说红。

“这样也行,最好你们让那编剧把内容改得面目全非让读者认不出来。”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筱曼眼睛眨了眨,“……呃,你可能有点误会。”

苏杏微怔,抬眸望她静听下文。

“剧组确实另有编剧,也需要你配合帮忙修改,毕竟有些地方原作者的见解比较重要。而且内容不能改得太厉害,旁枝末节可以修修,核心内容变动不大。”

也就是说,整部剧她最终还是要参与,内容不变动,只是银幕上没有她的名字,那有什么意义?

苏杏:“不拍。”

筱曼:“……”她想咬桌。

如果苏杏单纯是怕出名,这个主意当然好。

可她怕的是另有重生者,怕别人识穿她的伪装,怕在乱世时期逃不过调查。

一个有丈夫孩子的女人,致命弱点太多。

所以,这个问题不必再提了。

“你别这么快做决定,好好想想?”好歹让她过一个开心年。

“不用想,我已经决定了。”

她该做的做了,那些潜能者在多年以后能不能记得,能不能逃过一劫就看各自命运了。

“苏苏,要不要宵夜?”柏少君忽然打电话来。

苏杏愣了下,下意识道:“要。”仿佛回到她未婚前的每个夜晚。

等待过程中,筱曼仍然不放弃,“其实这片赚不赚钱没人知道,大家认为它是一部反战片,希望拍出来警醒世人别轻易开战。说真的,我不喜欢你这篇文描述的人性……”

“为什么?”

筱曼推推眼镜,一本正经,“太爽了,没有任何约束……”对有心机或有能力的人来说。

对于普通人,那是地狱。

那时候杀人跟削菜似的,不犯法,不受责。

所有男人都愿意共妻,huàn_qī,以母亲、女儿换取女人。很多女人本身也乐意,只要男人提供保护和食物。当然,那些喜欢天天体验不同男人女人滋味的简直爽疯了。

杀人夺宝,甚至以人为食这些均被视为森林法则。有些异能者不想树敌,对无主的普通人被煮食等现象视而不见,过后还与食人者和睦相处,共图大事。

在灾难面前,一切荒诞现象似乎情有可原,顺理成章。

毕竟,易子而食的历史自古有之。

整篇文几乎看不到人性的光辉,人间的一股清流只剩下那些拥有异能亲属的普通人类,他们被保护得好,未曾与外界接触,思想上还有道德的约束。

譬如苏杏之类。

苏杏笑了笑,扒拉着头发,不说话。

记忆里的她的确很幸运,该感恩的,起码郭、苏两家没把她当食物……或许当时有官方保护她,或许她太老了,吃的苦头多,骨瘦如柴不好嚼。

如果没有潜能保持基本的逃命体力,估计早成挡箭牌了。

两人正说着,柏少君来了,提了一个大食盒,里边有小猪扒,烤翅烤鸡腿和各种蔬菜类,共三个人的份量。

宵夜不能吃太多,以免消化不良。

“谈得怎样了?拍电影还是电视?什么时候出来?我喜欢看电影。”柏少君满腹期待地看着俩姑娘。

“你看过她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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