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菱小野,俩孩子准备去二舅公家玩,顺便帮忙看看病啥的,争取让老人活得正如大家所说的长命百岁。
不过,俩小走到一半,瞧见那位说话刻薄的三舅婆和两位妇人衣着光鲜地从大院门口进来。
她远远看见俩小,眼一白就过去了,仿佛多看一眼会脏了眼睛。
“三舅公一家这么讨人厌,爸爸为什么要送他们家按摩椅?还不如送给妈咪呢。”小菱盯着三个老妇人去了柏家大舅的家,语气不服,“小野,要不咱偷偷去把它弄坏?”
“不行。”小野不假思索地拒绝,“爸爸以前说过,将来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在自家产品上作手脚,那会影响公司的声誉。”那不叫报复敌人,叫跟自己过不去。
这话有理,小菱小嘴微噘,眼睛往上转了转。
“那好吧,就用我的招。”
“你又做什么药粉了?”
“唔,”小菱打开自己的小荷包瞧了瞧,取出一个米色小瓷瓶拔开塞子瞧了瞧,“去年霍阿姨找姨母给一名红斑狼疮病患治病,我看过图片,所以做了一些药粉……”
“红斑狼疮?我好像听说过。”小野挠挠小下巴,想不起来了。
“一种会死人的病。”小菱淡定道。
小野:“……你想弄死三舅婆让三舅公守寡?”太狠了!可行。
“我这个不会死人,只是症状有些类似,会传染。”纯恶作剧药粉,死不了人。
但是问题来了,她要怎么给三舅婆下药下得神不知鬼不觉?姨母下药的功夫她尚未学到家,光明正大地跑去撞三舅婆容易让人抓住把柄跑去跟父母闹。
她们一闹,父母就知道是自己捣的鬼。除了挨罚,父母可能还要向三舅婆赔礼道歉,像上回在泉月山庄那样。
“我有办法。”
小野凑到小菱的耳边嘀咕两句,小菱听罢,笑嘻嘻地跟他跑出院子。
说回柏家三舅妈,在家久等小姑不回,于是带着两个朋友一起过来找柏女士去做美容,之前说好的。
“啊?!走了?”听了大舅妈的话,三舅妈微恼,“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事先跟我们提一下?”
“今早去完侧院跟少华谈了一阵就走了,”大舅妈是个勤快老实的妇人,如实说道,“好像是她的工作室有事必须她回去处理,唉,你也知道她一向很忙。”
小姑现在是国了,三舅妈心里再恼也没辙,只好跟两位闺蜜离开大宅院,边走边怨言小姑不守信用。
大舅妈没说错,柏女士确实走了,带着完成任务如释重负的心情离开了母国。她的记忆停留在儿子一脸受伤的表情上,出于愧疚,她走的时候没跟儿子告别。
“你小姑挺出息的,一个女人在外边能混出一间工作室真的很本事。”与三舅妈同行的一位妇人羡慕道。
三舅妈得意地笑了笑,“她确实很能干,今年还答应她三哥帮忙把少贤媳妇接到国外生产,以后我们家也有小老外了。”说完呵呵地笑了起来。
“哎,我听小唐说你在柏二哥的寿宴上为难她儿子,她还肯帮忙?”
“嗐,你以为她们母子关系很好?别傻了,她儿子结婚的时候,她连婚礼都懒得参加……”三舅妈不以为然,跨出院门,正想添油加醋地加以说明,忽然脖子一痛。
蚊子?她随手一拍,啥都没有。
“她不喜欢儿子娶华夏的女孩子,嫌她们作风传统,好吃懒做,婚后要靠她儿子的钱生活……”三舅妈吧啦吧啦,继续无中生有地八卦。
一行三人消失在大宅院门口。
大院里的一个角落,猫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姐弟,正是小野小菱。小菱盯着小野手中一个打开盖子的扁圆小盒子,看着他收回一只电子苍蝇。
“好了,走吧。”
小野啪地合上盖子,和小姐姐离开角落奔向二舅公家。
柏二舅的家有个小后院,里边种满花草和几棵老树,一进后院便能感受那清冽冽的空气,令人精神舒爽。
柏少华送的是兰中极品,叫素冠荷鼎,价值不菲。二舅一位老友记家里也有一盆,是对方家的子侄送的。
这么贵重的礼物,原本不该收。
但是,这种兰花真的不好找,难为外甥千辛万苦地找到并高价买下它,就为了送给老人当贺寿礼。
如果不收,这位外甥怕是要多想。
外甥从小是个细心开朗的小盆友,奈何不得爹娘疼。只和舅舅们亲近几分,却无法时时回来探望。
后来,另外那位小外甥出了意外导致他性情大变,变得爱记仇,连亲妈都爱理不理。如果舅舅也不理的话,说不定柏家和他连亲戚的情分也从此了断。
至于他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柏大舅说是他生财有道。
既然有道,那便收了也无妨。
家有极品兰坐镇,二舅今天清晨一做完运动便回来,心情舒畅地坐在那盆兰花旁边开始自己和自己下起棋来。时不时嗅到一缕幽兰的清香,格外的醒神。
“老头子,”二舅正拿起一颗棋子惦量着,老伴在外边喊了,人未出现声先至,“看看谁来了?”
二舅听出老伴语气欢快,奇怪地瞧了一眼,看见老伴春风满面地进来,然后唿的一下,从她身后探出两个小脑袋来。
“哟,小菱小野来了。”二舅顿时高兴起来,放下棋子,“来来来,到二舅公这里来。”
“二舅公在干嘛?”俩小跑到老人身边,随后小野咦了声,“下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