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戴上。”张青突然递给林夕一条黑色的布条。
“这是…?”
“这是第一次来的新人必须遵守的规矩。”张青嘘声,指了指身后,脸上满是忌惮。
身后空无一人。
林夕闻言,不再询问,乖乖地将黑色布条戴上,任由张青带着自己七支八拐。
“你可以除下来了。”随着张青沙哑的嗓音响起,林夕眼前恢复了光明。
眼前是一座颇为高大的现代建筑物,周围人来人往,喧闹异常,这和林夕想象的荒郊野外,人迹罕至完全不同。
林夕抓了抓头就想往正门里走,却被张青一把拦下,指了指一旁地下通道入口,门前有两个面相凶狠的壮汉把守。
张青和对守门壮汉对了两句林夕根本听不懂的黑话后,两人便来到地下通道里面。
随着两人的深入,地下停车场里的鼎沸音人声也渐渐传来。
“咬!咬啊!咬死它!”
“黑虎你是今天早上没吃饭吗?今天输了就拿你下锅!”
空旷广阔的地下停车场被一群人占住,中间立起一个高高的台子,上面是两只猛犬在疯狂的互相撕咬,鲜血和散乱的毛发飘散了整个擂台。
台下观众赤红着眼珠,为自己看好的猛犬加油呐喊,其中两人表现尤为夸张。
“李以,别以为你有藏獒就了不起了,等下被我的德牧咬死可别骂娘啊,哈哈!”一名年轻男子向擂台另一边的男人挑衅道。
“呵呵。”擂台另一边的男人冷笑了一声,继续道:“李飞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谁赢谁负还不好说呢。”
林夕刚走近擂台,就听到两人互相嘲讽,不由得皱了皱眉。
“青哥,今天不是说打拳赛吗?怎么在斗狗。”
“这是庄家的规矩,先斗狗活跃气氛,等下就该你们上了。”言毕,张青又指了指站在擂台一旁不发一言的中年男子,小声嘱咐道:“他就是庄家,等下要去给他打招呼,你招子放亮点。”
“嗯。”林夕闷声应承,手指头被压的噼啪作响。
“别紧张,我马上带你去见这次的东家,如果你能打赢了这次直接有两万块。”张青关切的看了林夕一眼,继续说道。
“嗯!
……
当林夕在庄家那里签下生死状后,场上的斗狗也最终分出了胜负。
在躲过藏獒一次致命的进攻后,灵活的德牧窜到藏獒身后,尖牙死死咬进藏獒的脖子,四肢狠狠的抓住藏獒的头,任藏獒如何拼命挣扎,就是不松口。
渐渐的,藏獒的身躯失去了声息,而作为胜者的德牧则发出了近似狼嚎的吼叫。
场上的观众发出震天般的叫声,或懊丧或激动,但就是没有同情和怜悯,而藏獒的主人,林夕的庄家,李以甚至还面色铁青的上去踹了藏獒一脚。
“亏得老子花了这么多钱,没想到这么没用,废物东西!”说着,不解气的李以又狠狠的跺了藏獒两脚。
……
一番准备活动后,终于到林夕上场的时候了,擂台上的狗尸早已被拖下了台子,狗毛狗血也被清洗一空,擂台洁白如新,仿佛从来未被使用过一般。
林夕一个翻身,矫健地上了擂台,看着自己面前的对手。
林夕的对手是一个亚洲面孔的家伙,光头,面相并不似一般黑拳手的狠厉,反而略显忠厚,身材高大,四肢粗壮。
林夕想起上台之前,张青和自己说的话。
“对面也是个刚出道的,练的什么不知道,但我看他一举一动,好像有武僧的底子。要小心!”张青皱着眉头这么说道。
在林夕和对面的壮硕男子抱拳后,裁判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子。
要注意,这里的裁判可不是平常拳击赛场的裁判,在比赛没有到一方失去反抗能力或认输之前,裁判绝对不会干预比赛。
也就是,踢裆挖眼,关节技地面技,你用什么都可以!
林夕对面的男子听得哨响便迫不及待的攻了过来,凛利的鞭腿带起一阵风声。
林夕没有硬接,后退几步躲开了对面鞭腿的攻击范围,对手的鞭腿踢了个空。
正当林夕扭身翻胯,准备用鞭腿还以颜色之时,对面男子突然嘴角上扬。
没有强行保持自己的平衡,对手居然改鞭腿之势为转身,另一只脚有力的蹬地,又是一记回旋踢,脚尖直指林夕的下巴。
林夕收腿不及,只好强行和对面男子对腿,彭的一声闷响,林夕连后退两步,对面却纹丝不动。
见林夕狼狈,对面男子嗤笑一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擂台下顿时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明显是买了光头男子的观众在兴奋高叫。
光头男子对林夕勾了勾手,示意林夕攻过来。
见此情况,林夕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受激的人。
置台下观众于罔闻,林夕心念电转,开始仔细思考起了对策。
对面力量和速度其实都很一般,只是靠着精巧的招式和回旋踢的惯性才占了上风。
我应该找办法逼他和我硬拼。
打定主意,林夕便露出一副目眦欲裂的模样,直顾直的冲了上去,一拳击出。
光头男撇嘴,微微一弯腰躲过林夕的直拳,脚下的鞭腿隐秘地向林夕的右膝盖踢去。
如果这一记鞭腿中了,估计就能结束战斗了。因为林夕演的太过逼真,得意志满的光头男已经在想胜利之后要怎么耀武扬威了。
而林夕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