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帐前,臧霸右手虚引,请吕布先行入帐,以表尊敬。
吕布暗自感叹,吕布也不是豪无本事,在高顺,臧霸这些人的眼里,吕布就是不可战胜的战神。
随主客坐好后,臧霸命人上了些酒菜。而周仓等人则是手握剑柄,侍立于左右。臧霸先行敬了吕布一杯,方言道:“先前,温侯还未告之霸,是如何脱身的。”
吕布呵呵一笑,仰头便饮。顿时一股辛辣之气顺着酒水流入喉管,瞬间散发到了全身。
暖洋洋的打了个酒“嗝”后,就把此行的前前后后连带着此行的目的,都说了一便。
“这…。”臧霸略一犹豫,方坦言道:“霸到是愿意出兵相助温候,奈何帐下只有三千余人,恐心有余而力不足。”沉吟了一会后,唤来侍立帐外的一员亲兵,吩咐道:“汝,去请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屯将前来相会,就说本帅有要事相商。”
“诺。”那亲兵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后,帐外传来一声喧哗之声,却是有人大叫道:“臧霸,有事就说,何必神神秘秘的要我等前来。”随即就有一环首豹眼,动行之间匪气十足之人挑帘入帐,后面跟着三位魁梧大汉。
臧霸先是尴尬的看了一眼吕布,指着为首之人道:“此乃泰山孙观,后面之人是吴敦、尹礼、昌豨,此四人乃是这泰山之上的屯将,四人帐下之兵相合足有三千五百余人。当日也是久闻温侯之名,随霸出兵相助于温侯,后见温侯兵败于沛,只好退兵回了泰山,四人也就未见于温侯,引以为憾也。”
“什么,此人就是温侯。”还未等臧霸继续介绍,那孙观就惊呼道,说完就紧盯着臧霸,大有要是骗我,就跟你没完的意思。
“没错,本将就吕布。”还没等臧霸表态,吕布就插嘴道。
孙观略一思考,就明白了过来,问道:“温侯此来可是借兵。”
“是位明白人。”心中如此想,吕布略一点头。
“不瞒温侯说,我等四人皆闻温侯之名久已。”见吕布点头,孙观先是恭维一翻,后话风一转,问道:“要我等出兵可也,却不知温侯有何计可破曹操?”
“想要投效我,混个出身,却又害怕我失败。这些山贼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如此想,面上却笑道:“本将无力破曹。”见孙观等面色一变,又道:“然,退曹操易也,只要我等摔兵南下,趁曹操大军都在下坯之时,以迅雷之势横扫泰山诸县,摔兵直逼东海。”说到这里吕布不免有些兴奋,示意吴遂为其倒酒,满饮此杯后,才道:“他曹操就不得不分兵来拒,只要其分兵而来,我等只要拖住这支兵马,则下坯压力大减,破城之时也是遥遥无期,就是曹操粮草不尽,待到春耕之时,到时候他曹操再强,也不得不退兵。”
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人面面相视,随后,其他三人把目光一致射向了孙观,而后同时狠狠的点点头,似是达成了一致。
“好,今天我等哥儿几个就投了主公。却不知,宣高以为如何?”四人同步上前拜了吕布,口称主公。
他们四人中只有孙观一人稍微有点见识,知道继续当山贼迟早会被某路诸侯给灭了,但要他们投效兖州的实际控制者曹操却是不愿的,投效曹操只不过是在一堆大米中,增加几粒小米。而吕布却是不同,现在却是兵微将寡,这个时候投效之,肯定能得到重用,而他们四人兵马加起来也就三千五百余人,对于曹操十数万大军来说,有点少的可怜,就想拉上臧霸以五家之力,共伐曹操。
孙观等迟来,却是没有听到先前那段对话。
“哈哈。能追随主公乃是霸之幸也。”臧霸见孙观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也就顺势拜见了吕布。
“好,此本将危难之际,诸位却不弃相投,本将感激不尽。退曹之后,本将定不忘今日之事。”吕布大喜,急忙上前扶起臧霸等人。
随后吕布自是当人不让,坐上了主位臧霸、孙观等人分实力强弱而坐,周仓他们则屈居于末。拿起酒杯敬在坐诸人一杯,吩咐孙观四人道:“汝等先行回去,明日再召集士卒前来会合。”
“诺。”仰头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四人领命而,臧霸此人大将之才,可引为心腹,那四人嘛。”望了一眼孙观四人离去的方向,“看刚才他们的表现,明显只是为自己考虑,典型的有奶就是娘。”
摇手为自己满上一杯,吕布渐渐喜欢上了这中暖洋洋的感觉了,连饮两大杯后,吕布已醉意十足,眯着眼睛道:“早年,丁原对本将有知遇之恩,然此人却只知忠义,不知形式,竟欲以数万兵马对抗董桌数十万大军。本将劝之不住,只好杀之投董桌,以保性命。后诛杀董桌乃是其逼人太甚,竟以小事而杀蹦将,无奈,本将只好将其诛杀。此二事情后,本将就有了三姓家奴之名。”
叹了口气,吕布更是昏昏欲睡,“本将也只是想在这乱世之中,以苟全性命。却惹的天下人都看不起本将,唯有诸位不嫌本将有三姓家奴之名,在此危难之际,愿意摔兵相投,本将深以感激。”
话毕,吕布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着在坐诸人就是一拜,而后微一摇晃,竟跌坐于位上,昏昏而睡。
“这。”帐下诸人皆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后,臧霸上前扶起吕布,对周仓等人道:“先行扶主公下去休息。”周仓闻言,抢在诸人之前和臧霸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