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闻言一愣,待见吕布满脸阴森,狠狠的点了头,转头大声问道:“我是城门官,下面的是哪个夏侯将军,有无印信,大人也是知道,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小心点总无大错的。”
那小校刚想破口大骂,却被夏侯惇一把阻止,“把印信拿过去,这城门官说的也没有错,现在是多事之秋,小心也是没有大错的。”
“诺。”小校无奈,只好从背上解下随身携带的印信,大声道:“放个篮子下来。”
在周仓的示意下,一个小卒,把篮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放,直到接触到了地面。
“好啦,往上拉。”小心翼翼的把印信放进竹篮里,小校拉了拉绳子,大声道。
“将军。”那小卒把竹篮小心的拉了回来,手捧着被黄色锦布包裹的四方型印信,转交给周仓。
周仓打开包裹一看,确实是夏侯惇的印信,不过,经过吕布吩咐的周仓可不会这么就善罢甘休,“夏侯将军乃是神将,相貌我等也是略有耳闻,不知可否上前一观看?”周仓已见过印信,还如此说已经是相当的门官不顺眼了,一拉马缰,策马回到夏侯惇身边,问道:“将军,此人既然知道来人乃是将军,却故意为难,其心可诛也。”
随即,阴然道:“是否强行破城而入?”
“不妥,这城池破之不过旦夕之间,但我等同为主公效力,这。”夏侯惇心下虽怒,但头脑还是很清醒的。顿了顿,疑虑道:“我夏侯惇让他看看也没什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有一丝不安。”
转身换过一名面貌粗犷的偏将,拿下面上的眼罩,伸手把眼罩交给他,吩咐道:“把这眼罩门前让他们看看。”
“诺。”这亲兵兴高采烈的领命而去,这可是表现自己的好机会啊。
两人策马到达城门之下,那小校单手聚起火把,罩在那名偏将的面上,大声道:“这就是夏侯惇,夏侯将军。”
周仓转头看向吕布,眼中询问是否开弓射杀。
吕布努力的看向下面,但无奈只是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面孔,除了面上那个黑色眼罩之外,证明他像独眼夏侯惇以外,并不能看出他到底是不是夏侯惇。
无奈只好转头对身边的众人道:“汝等先去城下,等城门一开,趁其不被率军冲锋。”再对周仓摇了摇头,示意其等等。
“诺。”众将领命。
“呜。”随着这一声开门之声,那小校和那偏将也是松了口气,但就在这瞬间,吕布示意周仓可以开始了。
黑暗中,士卒们早以拉满的弓弦,轻轻的一放,顿时满天箭雨呼啸而下。
“扑…。”随着箭矢入肉的声音,城下两人在毫无反应之下,连同胯下战马被射成刺猬。
吕布心中一跳,随即大呼道:“夏侯惇已死。”
而百步之外的夏侯惇等人也在射程之内,夏侯惇大惊,慌忙举枪挑飞射向自己的箭失,在亲兵们拼死保护下,才堪堪的躲过这阵箭雨。
早已在城下等候的众将,率一干步卒,从城门处杀出,瞬间就和夏侯惇的骑兵狠狠的冲撞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的骑兵反而成了累赘,根本不能发挥骑兵冲锋的威力,加之先前急行了数百里,人困马乏。
在步卒漆黑的长矛下一片片的倒下,更有无数人被自己人冲撞落马,无奈之下,就有人调转马头向后面狂奔,后面还有些不知道情况的步卒在骑兵的冲撞下,队形顿时被冲散,无数人被踏成肉泥,恐惧、惊慌,伴随着满天的鲜血,瞬间就传遍了整个战场。
被包裹在亲兵间的夏侯惇极力的收拢士卒,“转身向前,如有后退者杀无赦。”虽然有效的控制住了下部分的士卒,但大多数人,先前都听见了,吕布的呼声,以为主将已死,只恨自己跑的不快,哪有人还留意着什么命令,个个都是奋勇当先,摸黑向后逃跑。
而臧霸等人则在第一次冲锋后,一个个带着自己手下的士卒,成扇形三面追杀敌军,兵器挥舞间,血肉残飞,士卒们也是跟在自家将军的身后奋勇杀敌,如砍瓜切菜一样收割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感觉着战场上的无限杀气,那丝丝的血腥味更是刺激的吕布热血沸腾,心中的那股杀机更是狂飙而起,不顾周仓的大声劝阻,架起长矛,狂奔而下,周仓无奈,只好疾步向吕布追去。
翻身上马,单人独马,在周仓焦急眼光中,投入茫茫的夜色当中。
“嗨。”周仓右手狠击城门,发出“当”的一声巨响,脸上满是懊悔之色。
吕布马快,瞬间就追到了那群逃卒的身后,黑夜中凭借着点点的光亮,分辨出敌我之后。
大喝一声,手中长矛快如闪电,刺,挑,挥洒间鲜血横飞,断肢四起,矛当戟使,脑中那套吕布纵横沙场十数年,凭无上天资所创的戟法更是在脑中一一浮现,挥洒间更是威力无穷。
吕布就像牧人追逐着羊群一样,欢乐而漫无目的追逐着自己的羊群,享受着丰收的快感。
“咦。”前面出现的一群骑兵使吕布清醒,仿佛他们当中围拢着一个人。
吕布大喜,不管是谁,到这时还有人保护的人定是十分重要的人物,拍马直追而去。
前面之人正是见败局已定,在亲兵的保护下,慌乱逃窜的夏侯惇,有一亲兵听见有人追赶而来,慌乱道:“将军,后面好像有人追上来了。”
“只有一骑,你慌什么。”夏侯惇不愧是纵横沙场多年的宿将,慌乱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