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中的向后倒飞并没有发生,麻绳虽然有些前后摇晃,但凭借着他多年的经验却牢牢的跨坐在马上,欣喜的挥舞着长矛,返回吕布面前。
“感觉如何?”吕布问道,不过,看见这名骑兵脸上的笑容,吕布也知道结果。
“回禀主公,虽然有些摇晃,但这东西确实很好用。”
“摇晃。”沉思了一会,吕布指了指马鞍的边缘,对已经目瞪口呆的曹性道:“在这个地方加个倒钩,把麻绳记在上面,就可以很好的控制战马,不仅可以使骑兵的训练时间大大的减短,而且解放了双手之后,舞弄起长矛来就更加的利索,杀起人来就更加的方便。”这种东西好啊,不仅便宜,而且实惠,就是泄露出去也没什么关系,到那是我用的恐怕就是真正的马镫了。
“主公真乃神人也。”连曹性自己都只能勉强的在奔驰中放开双手,那个骑兵虽然是少数没有战死的原来并州铁骑的成员,但也没有这种功力,没想到这小小的东西就能有这样的效果,对吕布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加紧生产本将说的倒钩,记住,短时间内不要泄露出去。”吕布知道,战争中不被敌人发现这个小秘密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的保密。
不过,曹性的那句神人,吕布听的是心安理得,虽然是盗版了某人的发明,但这个简易的马镫却是独家原创。
“诺。”
“本将先行回府,汝好生练兵。”在曹性恭敬的目光中,吕布策马而回。
东海地界,奔赴朐县的官道上,徐州最近名声迭起,被誉为吕布帐下第一贪官的督邮吴遂的车驾正缓缓的驶往朐县。
这些日吴遂可谓是春风得意,每到一处,都有大批官员相迎,只要稍微透露一下自己府上少粮缺银,现在吕布徐州牧的位置已经颇为稳固,虽然吴遂名声不显,人也年少异常,但能坐上督邮这个位置,就证明他在吕布心里的位置,为了让这位吴督邮能在吕布面前美言几句,当地的官员、大族纷纷慷慨解囊。
这不,没几日,车队就从原来的一辆马车,五十名士卒,到现在的上百俩大车,上千奴客,其中粮食就有数万石,金银古玩无数。
徐州第一贪官,好啊。吴遂对自己的名声早以耳闻,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只要吕布记得他的好处就行,摸了摸手中刻录着密密麻麻名字的竹简,吴遂低声冷笑道:“我吴遂虽负恶名,但却是为主公分忧,命还长着呢,不过汝等,呵呵…。”
“大人,城门前正有一批人在那候着。”都伯策马到车驾前,低声恭敬道。
“吹号,士卒列阵而前,摆出本官的威风来。”高傲、肤浅、不可一世,乃是吴遂此行着力表现的,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安心的送钱送粮。
“诺。”都伯木然的应道,这名都伯都已经麻木了,吴遂一路上的态度让他充满了不屑,但他作为下手,也不好说什么。
对于这位都伯的态度,吴遂颇有种放声大笑的冲动,要是连你这个小小的都伯都骗不了,吴遂怎么能蒙骗过那些官场上摸滚打爬或是老奸巨猾的大族家主。
理了理为他量身定做的官服,头微微上翘二十度,尽量用鼻孔对着所有人。嘴角露出一丝轻浮的笑容,娇贵的踏在一名马夫的背上,缓步而下。
“咦。”城门口那批人中,并无一人是身穿官服的人,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也绝对是少数。吴遂暗自点了点头。
“哼,汝乃何人,这朐县各级官员为何不来迎接本官?”用鼻音发出一声冷哼,高傲的对一位身穿华贵锦服的为首之人道。
那人眼中不屑一闪而逝,脸上却恭敬道:“县令大人身娇体贵,自然是不愿迎接大人,在下乃是糜芳。”
“来了,东海乃至徐州第一的商贾世家,家主糜竺乃是刘备的死忠分子,主公特意交代要敲上一笔的肥羊。”心下一肃,面上却冷然道:“此人既然娇贵,本官自上禀主公,罢其官,使其再家养身。”
哼,不仅为人不堪,而且毫无城府。还是大哥有眼光,吕布坐领徐州,却遂刘备而去,吕布用此人焉有不亡之理。不过,能罢了那个不听话的县令也算是大有收获。眼中不屑之色更浓道:“那是,吴大人为督邮,县令却不出来相迎,实乃瞧不起大人,更瞧不起左将军,当罢,当罢也。”
“呵呵,这人也倒是有趣,脸上的神情明明是对我不屑一顾,嘴上说的确是恭维拍马之话。”心中对糜芳的演技是吹之以鼻,“汝倒是明理,本官听闻东海糜家颇有好客之名,本官欲到府上歇息一夜,不知如何?”眼中射出明显的别有用意的光芒,为了主公,今天就是厚着脸皮也要上门索贿。
这,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啊,吴遂的目光糜芳在一些官员的中见的多了,不过大哥临行前死死的交代过,对于吕布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尽管心中对此人不屑到厌恶的程度,“大人愿意屈居于寒舍,自然是在下的荣幸。”单手虚引,以略表恭敬。
“糜家惨了,糜竺投*刘备,使得其地位在东海大不如前,现在又被这只吸血虫给盯上,呵呵…。”在相迎众人幸灾乐祸的眼光中,吴遂大摇大摆的跟着这位心中千万个不愿的糜芳进了县城,直奔糜家宅邸。当然,身后那批重要的东西,吴遂自然不会忘记,放在城外他可不放心。
糜家乃徐州大族,虽然出身商贾,难免被那些正统的士族看不起,但当世的家主糜竺更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