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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涌过来的人令木瑾一瞬间来了精神,虽然他不知这些人到底为何潜伏在屋中,不知师门有这些高手,但此时显然不是追究这些事的好时机。
木瑾为在两个师弟面前无能拙劣的表现而懊恼不已。
也越发仇恨慕婳。
围过来的少年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剑,步伐稳健,隐隐按照五行方位移动,他们显然配合得很有默契,把慕婳团团围住。
桃花眼的少年重重一叹,“慕小姐明明是个明艳无双的美人,偏偏为陈四郎出头,倘若慕小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不至于兵戎相见。换个地方相见,我一准对慕小姐献上一片爱慕。”
本以为慕婳会露出惊恐异色,他们看过来时,慕婳依然沉稳,甚至微微点头好似在赞同少年的话。
“是可惜了。”慕婳握紧拳头,“程门训练出他们不容易,培养出他们肯定耗费不少的银子,今日却折损在此处,以后你们拿什么来威胁人?”
“……”
方才不曾在意慕婳的两位少年屏住呼吸。
慕婳唇角勾起,“换个地方,你们只是败得更惨而已,没有任何的意外!”
砰砰砰,慕婳主动迎上持剑的少年,五行八卦的阵法?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师傅最先教她得就是阵法,也因为她记忆力惊人,再加上算数极好,这才打动师傅,否则一向冷傲潇洒,游戏红尘的师傅又怎会收下她?
在玉门关外,曾经在京城现过身的男人,他身上的长衫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邋里邋遢,胡须凌乱,发髻歪斜。
他看清楚漆黑的墓碑,双眸闪过一抹泪光,缓缓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抚摸墓碑,“我来迟了,是我该死,竟然把你扔下了。”
“乖徒儿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何收你为徒。”
刚开始他是不得收下她,可是后来他为徒弟而骄傲,为师门找到传承人而不再无愧师傅的嘱托,她做得比他想得好得多。
然而她竟然战死了!
最重要得是她的战功成了别人的,那群人享受着她用生命换回来的荣耀,而她只能一个人长眠地下,甚至连一块功名碑都没有,没人知道这里安葬着帝国的英雄,没人知道她为西北百姓的安宁做过什么。
西北百姓供奉的长生牌位上永远不会有她真正的名字!
亦没有人会记得来祭拜她。
男人抬手轻轻抚摸无名的石碑,一下又一下,灵位烧毁了,她也能转世投胎去了,百姓和皇上好骗,上苍难以欺瞒,总会给她安排一个幸福的来世,有真心疼爱她的父母兄长,也许还有一个疼爱她的师傅。
“你不该是女孩子啊。”
男人眼角泪水滚落,双手伏着地面,突然仿佛感到了什么,男人发疯一般拨开手掌下松软的泥土,手指指甲被泥土石块掰断,指尖染血,他依然用双手挖着泥土,直到看清泥土下埋着的东西……
男人向后倒去,哐当,四肢呈现一个大字,胸口宛若风箱一般起伏,被邋遢的胡子挡住大半的俊脸露出笑容,从知道她战死后,他就不知怎么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惊动了枯树上的乌鸦,残阳染血,一座座墓碑宛若丛林,蕴含肃穆杀气。
“我就知道,老天爷不会亏待你,不会的。”
“无论你成了谁,你在何处,我都会找到你。”
“这一次,让师傅守护你一辈子!”
男人扬头看着被夕阳晕染成一片红艳的天空,喃喃的说道:“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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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
焦急直奔宛城的慕云勒住缰绳,看向挡路的俊秀少年,能直接叫出他的名字,容不得他忽视,可此时婳婳的安危最是要紧,简单直接的问道:“你是谁?”
少年一脸冷漠,好似没什么能令他动容,“慕小姐已经不在宛城了,她被贼人带去了另外的地方,你想见慕小姐的话,就跟我来。”
言罢,少年也没看慕云是否跟上,打了个口哨,一匹通体雪白的宝马跑过来,少年利落上马,策马扬鞭而去,只留下漫天的尘土。
“十三爷……”
簇拥着慕云的锦衣卫着实没见过这样报信的人,那一身的傲气好似锦衣卫司指挥使也不算什么了不得人物。
“属下恐怕他不安好意,咱们还是先去宛城摸清状况……”
“不,跟上他!”
慕云提起缰绳,追着少年而去,哪怕前面是陷阱,只要是婳婳的消息,他也会毫不犹豫跟上去。
锦衣卫互相对视一眼,同样不敢耽搁跟上慕云,二十几匹骏马飞速跑过,路上的行人慌忙避让,在漫天的尘土中咳嗽个不停。
看清楚是锦衣卫,他们把张口欲骂的话语重新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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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民居内传来不小的打斗声,一直掩藏在门外的妇人拆掉蒙着眼睛的纱布,好在已经是黄昏,阳光柔和不会刺激眼眸,她使劲眨了眨眼睛,翻墙而入,慕婳一个人太危险了。
可是等到她靠近房门时,打斗声已经停歇,女子眸子闪过一丝慌乱,顾不上掩藏身形,直接推开了房门。
她突然出现,让屋子里的一众人大吃已经。
“您来得正好,我正愁去哪找你呢。”慕婳在手腕上解下珠子,“这玩应太珍贵,我带不适合。”
女子嘴角抽抽了两下,看清楚屋中的局面,默然一瞬,怎么会这样呢?
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