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圣女遇袭,其生死不知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皇上耳中。
皇上差一点拿不稳手中的毛笔,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稳复杂的心绪,高声道:“把慕云,东厂厂督,还有首辅,次辅,所有的阁老都叫来,京城府尹,大理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全部都给朕叫来!”
“遵旨。”
最近斗得有点厉害的无庸公公和赵信公公不敢再有任何多余举动,分头去叫人,无庸公公暗暗紧张,皇上对瓦剌圣女一直很特殊,这一次瓦剌圣女若是有个好歹,怕是要有很多人为此丢掉脑袋。
可是京城一直很安全,为何瓦剌圣女当街遇袭?
这群刺客从哪来的?
长青放下书卷,从一旁的屏风后走出,皇上闭着眼睛,颓废而痛苦,虽然皇上想通了,依然相信慕婳,可瓦剌圣女对皇上始终是有影响的,亲自倒了一杯参茶,端到皇上面前,“事情已经发生,皇上先想如何解决,瓦剌圣女遇袭不是小事。”
“太医,对让太医去给她仔细诊治,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
皇上突然提高声音,“朕要她活着!”
同她那么像,皇上不忍让同她有着相同面容的女孩子香消玉殒,“朕原本打算将她强留在京城的,赐给她身份,让她留在朕的眼前……”
“您是想云薇永远恨您么?皇上怎会有这样的念头?”
长青默默摇头,轻声说道:“臣不懂得女孩子复杂的心思,一直又不会说太多,最后同徒弟生分疏远,她不知臣有多在意得意她,臣以为臣是最愚蠢的人了,您比臣还要不如。”
“……”
皇上按着发涨的太阳穴,听着长青继续道:“您可以把瓦剌圣女留下,但是您不能想着借着她去追忆,把她当做替身,尤其是您心心念念的人有可能就在您眼前。”
“朕错了。”皇上后背一紧,叮嘱长青道:“你就当方才什么话都没听到,千万别透漏任何风声。”说到最后,已经呆了几分哀求之意。
长青郑重点头,“陛下放心,臣不会说出去。”
他也想多几个人疼爱慕婳,虽然慕婳并不需要他们这些长辈们的补偿,反而是他们需要慕婳,木齐是熬出头的一个,最近在侯府过得不要太好,整日不是有凤娘子陪伴,就是享受慕婳的孝顺亲近。
长青无法肯定皇上和慕婳是不是有夙世的缘分,慕婳就是皇上心心念念人,但皇上宠爱信任慕婳,总比瓦剌圣女强。
“朕能清醒对待澈儿,每次遇见……遇见关于她的事,朕总是失去冷静,轻率做出决定,每次都得后悔!”
“皇上,承平郡王到了。”
“请皇叔进来。”
皇上坐直身体,示意长青退到一旁,承平郡王快步进门,神色焦急,说道:“瓦剌圣女遇袭后,同来诸部使者不愿在住京城,叫嚣让皇上捉拿真凶,臣估摸瓦剌部族那边很快会有异动,皇上要有准备……”
承平郡王知道皇上的一些计划,郑重的说道:“也许少不了一场战争,除非陛下对他们让步。”
抢在皇上否定之前,承平郡王抢先道:“皇上不会让步,臣也不会对蛮夷退让,臣这么说,只希望您对澈儿的安排再谨慎一点,臣怕耽搁您的计划。”
瓦剌圣女生死不重要,帝国也不怕瓦剌族的威胁,让承平郡王心慌意乱是赢澈,万一他有点事,或是被这桩事牵连了,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怒,到时候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赢澈才是皇上的逆鳞。
上一次魏王妃派人行刺赢澈,皇上不是知道赢澈佯装受伤,绝不会轻易饶过魏王妃,直到现在,皇上依然对魏王妃没有手下留情。
魏王妃如今也只能在魏王府横行一时,外面的势力被皇上削得七七八八了。
皇上沉思半晌,道:“长青去同澈儿说一声,算了,他那么聪明应该不会中计,让你去提醒,反倒惹人怀疑,最近京城混进来不少老鼠,朕也该清扫一二,省得他们忘记了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人是朕!”
长青若有所思垂下眼睑,扫过承平郡王,默默记下一笔。
他可以不去同赢澈说,提前同慕婳提一句,总不能让徒弟被皇上口中的老鼠算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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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不是开玩笑?”
慕婳一脸震惊,“您怎么会……我完全不够资格。”
原来长公主留下她主要是为这事?慕婳连连摇头,“不行,绝对不行!”态度很坚决,“长公主别再为难我了,您就不怕我把你费尽心血建成的女学弄得鸡飞狗跳?端庄的小姐都同我似的,她们会嫁不出去的,她们的父母兄弟肯定堵着门骂我一顿!”
她自己的性子自己还是明白的,说不上很好,慕婳双手合十,向长公主拜了拜,“您就当疼疼我,您总不会想见侯府被人堵上了。”
“的确会有很多人去侯府,他们不是骂你,大多是感激你,你是不知现在有多少做父母的人期望养出你来,你已经成为他们教育女儿的榜样。”
慕婳表示怀疑挑了挑眉稍,长公主笑得更厉害了,“你改变了很多人,婳婳,他们未必人人都喜欢你,但是他们会期望自己的儿女有你的坚强和干练,甚至时骨气,哪怕是学到你能得皇上喜欢也是好事。”
“别着急拒绝,好好想一想,你也想见到更多出色的女子。”
长公主期望信任般望过来,慕婳推脱的话语再难出口,相比较她,长公主需要说服很多人,面对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