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战国风云之秦时雨>三十一、无双演技终遗笑,取信于人唯以真

赵政淡然一笑,轻轻说道:“说不说在你,杀不杀尔等在我。”

白豹双目一瞪,右手扶着剑柄,一副要拔剑杀人的样子。

房萱心中暗叹,可惜自己和对方年纪尚幼,无法发挥美色优势。她美目一眨,换上一副胆怯可怜模样,嗑嗑吧吧地说道:“这,这,你们,你们。”

赵政厌烦地一挥手,冲白豹说道:“去外面少年中挑一人斩首,再将头颅拿来给她一看。”

白豹应诺,抬腿而行,直欲走出帐外。

房萱无奈,收起表情,冷淡说道:“不必如此,我说便是。”

赵政摆手,招回白豹。

房萱略一沉吟,轻声说道:“不错,我确实有所隐瞒。我和几位武士装扮的少年,虽然与其他人出身相同,但自幼有异能在身,或聪慧异常,或勇力出众。恰逢平原君为其公子选择护卫良伴,便解除了我等奴籍,当作武士培养。”

白豹闻言心中一惊,后怕不己,他狠狠盯着房萱,恨不能将她一剑斩杀。

房萱不理会他的恫吓,冷冷说道:“可我们不愿为仇人效命。半个多月前的一天夜里,我趁守卫换岗,防备松懈的间隙,从屋顶天窗偷偷潜入平原君书房。本打算偷取府中的出入令符,以便逃出虎口。可就在我偷到令符,准备离开之时。却遇平原君陪同一人来书房议事。情急之下,我躲入屏风之后的厕间中,险险逃过一劫。却听那两人说出一段事关奏赵两国交锋胜负的大秘密。”

说到这里,她目视赵政,坚定说道:“我欲以此秘密换吾等性命。”

赵政心中暗笑:此等技俩,实在低劣,也骗得了我嘛?他淡淡说道:“秦赵交锋于我何干?”

房萱也不慌乱,轻声言道:“那平阳君生死,可与你相关吗?”

“什么?”田骑抛下酒杯,惊呼一声,又连忙看向赵政。

赵政依然谈定地说道:“平阳君生死与我何干。且我如何相信,你所言是真。”

房萱心中暗笑:事关你大父生死,还不中计?

她继续冷冷说道:“大家皆知平阳君离开邯郸出使燕国,却不知他早已入秦和谈,更不知他难以生还赵国了。”

“这可是真的?”田骑起身窜至房萱面前狠狠盯住她双眼。

房萱平静地说道:“用平阳君一命,换吾等十余条贱命,可乎?”

田骑回身,急切地望着赵政。高猛也不由双拳紧握,心中默念:此女不可信,其言不足信。

赵政心中一叹:事涉亲眷以动人心境,故作神秘以引人关注,这骗子行当的基本功千年不变,却百试不爽,灵验非凡。

他无法证明房萱行骗,因为她已抓住田骑等人心结所在。

他只得无奈说道:“讲吧,如果你的消息能保证平阳君安返赵国,我便饶了你们性命。”

房萱得势不让人,紧紧追问:“可先放其他人离开?!我留此为质。”

赵政心中又是一叹:骗子基本功第二招,故作高尚或者叫作以德服人,以便取人好感和信任。

他淡淡反问道:“就算我放了他们,他们如此年纪,一无弓马,二无粮草,三无身份,又能去哪里呢?”

房萱心中不由一顿,泛起阵阵悲凉,心想:是啊,我们的出路又在哪里呢?即便是回到代北,又如何在匈奴与列国的夹缝中生存呢?

她小小年纪,原本没有那般坚强,可以担起复国兴族的重任。而且,虽然自幼随父母在平原君府上为奴,但在她印象中,父慈母爱,那段记忆无比温暖。直到三四岁被司徒凌天带入深山,这几年的困苦磨难反而令她无比厌倦和憎恨。每次回忆起满身鞭痕,被关入黑牢的日子,她就无比庆幸司徒凌天的死,无比感谢那杀掉司徒凌天的人。她想回到平原君府去,回到那温暖记忆中的生活中去。但她知道,她不可能回得去了,她甚至不知父母的名字,想不起她们样子,只剩下模糊的影子和温馨的感觉而矣。她甚至怀疑这些记忆只是她美好的想像而矣。

见她发愣,赵政轻笑着说道:“不如我们换个交易方式吧。”

房萱停住思绪,故作平静地说道:“如何交易?”

赵政轻笑一声,说道:“你可以保留你们的秘密,我也不想知道你们的秘密。你只需告诉我,中皇山中可有进可藏身,事急又便逃离的所在?带我们找到这样的地方,我放你们离开,还可给你们新的身份,甚至马匹弓箭和粮草辎车。如何?”

田骑急忙说道:“公子,还要让她说清关于平阳君上的事情!”

赵政无奈说道:“对了。将你了解的,关于平阳君入秦之事,详细说与我们。却不要再编故事了。”

房萱一愣,她没有想到,这小孩的要求如此奇怪。难道他也和我们一样,需要躲藏和逃避吗?但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得回答:“可以。但我等性命尽操于少君手中,让我如何信你!”

赵政平淡回道:“我可立誓,你可选择信或不信。”

房萱美目一眨,轻笑一声说道:“我们可有其它选择吗?我知道一处隐秘的地方,定能满足少君要求。我也不需少君立誓,只要少君收留我等,给予平民户籍,令我们于中皇山中存身,不受征调即可。”

赵政望着房萱的笑容不由心中触痛。她和阿房长像不同,但她们笑起来,都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和一颗虎牙,颇为俏皮可爱的样子。

赵政心中一软,淡淡说道:“你想在这乱世当中,过上无拘无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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