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朦胧的月光下,站在前面路旁等徐枫的人,从那身段来判断,看得出来是个身材还算不错的女人,年纪应该也不会很大。
那人往我这边瞟了一眼,隐约还瞧见她朝我微微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害怕畏缩之意。
我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哈喽kiki啊?
站在前面的女人赫然就是这两晚苦等的猎物,徐枫的哎呀女友!
而让我愤怒的是,她不但大摇大摆不害怕我,且身上居然有了煞气,这意味着她已然害过人命,否则不会有煞气缠身。
不过就不知道她找徐枫是想索其性命呢,还是另有所图了。
我虽然愤怒,可我并没有贸贸然上前准备与她开干,因为她果然如我先前所猜想的那样,不是普通的灵体阿飘,而是行尸走肉的活尸……
造成这种尸变的原因有许多许多,有人为也有自然,等等诸多不确定的因素都有可能造成诈尸,但无论是哪一种,绝对不像是徐枫这哎呀女友这种情况的尸变。
生物与尸体之间的区分,便是灵魂离开了寄居的躯壳,失去了原本该有的灵智,也就科学称做脑电波的东东。
没有了这玩意,即使再美丽的皮囊也只能算做尸体,最后化作尘埃归于黄土。
可不远处的那家伙,竟然还会对我点头示意,其自主清晰的灵智之高,若非她周身遍布尸气煞气的话,简直跟个普通人没啥区别。
我在内心暗骂了徐枫一通:什么不去惹,居然给我惹来这种我从未对付过的邪祟。
并不是说对方有多厉害,而是从没对付过的我这心没谱,还得伤脑筋翻书。
没等我想好对战方案,那女人眸中闪过两抹妖艳的红光,止步原地的徐枫又迈开了脚步,愣愣地靠了上去。
“徐枫!你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吗你,还不给我停下!”
徐枫才走了两三步便被我上前一把拽住,他扭过头,呆滞的目光瞅了我一眼,跟着胳膊使劲甩了几下,想挣脱开我手的钳制。
我没给徐枫任何的机会,一个手刀砍在他脖颈处,干脆将他放倒送去陪了周公,免得这小子待会来给我捣乱。
这个时候也管不了徐枫会不会着凉了,我一把托住他的身子,小心的绕过了受伤的胳膊,将他轻轻地放在有些湿漉的地上。
而后我人护在徐枫这小子前面,与他那哎呀女友遥相对峙。
双方对视了一会,又沉默了好片刻,那女人先开口对我道:“这段时间就是你老在从中作梗,搞得我都接近不了阿枫的吗?”
除了身上的尸气煞气外,外表与常人无异,长发飘飘的一个双十女子,样貌若仔细点化妆来讲也算是个美女,声线有些尖而细的好听,语气里却满是不善,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森寒。
我只是微怔了一会便缓过来,扬起嘴角道:“呵呵,算是吧……”
那女人闻言一阵错愕,那股不善与森寒转眼变得浓如实质,怒视的瞪了我一眼。
她撇嘴道:“哼哼,你不但身上的气息极为讨人厌,连人也这么让人憎恶,我就不明白了,同是神马茅山派的,那男的给人的感觉就那么舒服,而你却让人恶心的不行。”
哪尼?茅山派?
这女人知道我是茅山派的,而且她似乎在我之前还遇到过一个茅山派的道门中人?那是啥情况啊?没收了她还让她出来这外面招摇过市……这同行是柴草填充的吗?
此刻我对那女人话语里的揶揄不理置之,反倒让她话里所提。
我收回心神,声色不变的笑了笑,道:“呵呵,一样的白米饭,养出百样人嘛,人不可能个个都一个品行一个德性吧?那样的话,这世间还有啥意思呢,你说是不?”
“你口中之人或许只是个略懂皮毛、不学无术的神棍罢了,给你的感觉当然就是人畜无害。”
说着说着,我声音冷了下来,道:“而我就不同了,正邪不两立,只要有邪祟想害人,不管它是神马魑魅魍魉,我照收不误!见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斩一双,若是来上十二个,我就串它个一打。”
我话虽说得玩味,可其中的果断与决绝却给对方清晰的表达了出来。
“哼哼,就凭你?我今晚不单单是要来带走徐枫的,还要吸了你这面目可憎家伙的元气精血,以谢我心头这口恶气!”那女人切齿咬牙道。
“面目可憎?”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刚毅的面颊,低声自语道:“咱虽然没有面如冠玉的潘安之相貌,可怎么说也勉强算得上阳光帅气,不至于可憎面目吧?”
这女人说要吸取我元气精血,她脑子是不是被太平间的冰柜门夹过啊,没秀逗吧?竟然妄言想要吸干我?难道她以为我只会说大话撑场面不成?
我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从兜里摸出了根烟叼在嘴上点燃,抽了一口看着她道:“你说要吸了我?你有木有搞错啊?”
“你以为我道法是小孩过家家吗?你以为身上有了那点什么煞气你就无所不能了吗?今晚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说完我很臭屁的扫了扫鬓边的短发,然后心神一宁,一小股灵力自丹田出,汇入了周身的气脉,整个人的气场陡然天翻地覆的变了个大样,充满了镇压邪祟的威慑力。
那女人明显一怔,没想到我居然还留有后招,一时之间脑子居然不会转动了,如一只木鸡呆呆的看着我。
我手里拿着张火龙符扬了扬,也学起她不善的语气道:“哼哼,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