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佬钟笑了笑道:“呵呵,木想到在道术方面,我还有技压你刘道兄的一刻啊,呵呵。”
“少臭屁了!”我站起身甩手道:“一些雕虫小技,我才不屑懒得去研学呢!废话少说了,需要神马傢伙,我去拿来。”
憨佬钟不再矫揉造作,整肃道:“原来道兄真的不懂啊,我还以为你是谦虚呢,既是如此,那小弟我就班门弄斧献丑了。我需要一个罗盘一斗米,七盏油灯,如果油灯没有的话,七支蜡烛也行。”
我走了一半扭过头,沉吟道:“其它东西没问题,不过七盏油灯我要上哪儿给你找去,如果说蜡烛的话,应该有……不过可能没那么多。”
说完,我瞧了瞧mr.林,这家伙从刚才就沉默不语正经危坐到现在,真是有够冷酷无边的了。
mr.林见我在看他,目光朝我望来,道:“有事?”
“额……没、没事。”
我讪讪应了句,无语地迈步进了里屋,去拿憨佬钟需要用的东西。
不多会,我从厨房的米缸舀了一斗米,又从杂物柜翻找出了几根陈年蜡烛,到房间里取了我那个司南,拎着这几样东西,重新回到了客厅。
把东西放在了茶几上,我对憨佬钟道:“那,老钟,东西都在这了,罗盘我没有,就拿我这司南将就顶一下。”
“呵呵。”憨佬钟憨憨笑了笑,道:“有司南还算将就啊,司南可比罗盘精细多了,就好比同样是看方向,风水佬为什么不拿个指南针,而要拿个罗盘呢?”
“是吗……那如果能用就行啦。”
我心暗道:还以为司南比罗盘次呢,原来恰恰相反,真是有够low的了。
憨佬钟拿过了准备的东西,将茶几上的茶具和一些杂物放到一边,跟着把米倒出来平铺好,三根蜡烛硬生生给他掰成了七段,分别粘在茶几的台面上。
等这一切都弄好,憨佬钟拿起我茶几上的打火机,将七段蜡烛一一点着。
然后他一手拿司南,一手抽出了插在上衣口袋的一支笔握在手中,脸上表情肃穆。
我凑过来瞧他这斗米七星的摆弄,只见米均匀的铺在茶几台面,居中的位置,燃着的蜡烛按照天玑、天璇、天枢、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天罡北斗的七颗星方位而设。
憨佬钟手上拿着的那支笔向我示意摇了摇,道:“老能啊,来,劳烦一下,搭把手。”
我右手拇食二指伸出,捏住了笔的一小段部分,两人就如同那些玩笔仙的人一般,四目相视的对视着。
我出言询问道:“老钟,这接下来又要怎么弄?”
憨佬钟将笔挪到了北斗七星的勺柄的最末端,勺柄连线的延长线的5个单位长度,也就是北极星的位置。
而后开口道:“启动咯,让天罡北斗转,成不成,待会便能见分晓。”
我瞧了瞧这架势,心腹诽着,这万一请来位笔仙,它能知道个屁啊?
憨佬钟把司南搁在茶几台面左上角,伸手做了个请,言道:“献丑了刘道兄。”
就见他手结手印,在燃着的每根蜡烛上方虚点一下,接着又在笔端处虚弹几下,嘴里念道:“一炁混沌灌我形,禹步相推登阳明,天回地转履六甲,蹑罡履斗齐九灵,起。”
念完,憨佬钟手变了个手印按在笔端,另一端碰触到了台面上的米,笔一下子就动了起来,原地打起了圈圈。
“曦女黎梦馨,甲戌年生山头火命……”憨佬钟自言自语念出了黎梦馨的生辰八字。
靠!连生辰八字都如此烂熟于胸,这憨佬的痴当真不是盖的。
我还在鄙视着他,突然天地的灵气汇聚了过来,两人所握的笔开始有意识的颤动着,在米上画起了线。
这斗米七星可以算是一个小型阵法,因此现在所调动的便是天地间的灵气,只要不是阴气,那就绝不可能是笔仙。
不到一分钟,铺设在茶几台面的米就已经交错纵横布满了线条,看得我都有些眼花。
mr.林见我们收回了手,凑了过来,想听听我们怎么说。
憨佬钟拿起了司南,一边仔细的剖析那些线条,一边手指掐方位推,计算最终的结果。
过了好片刻,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司南,从身上拿出本小笔记簿,在簿上又是圈又是画,神态好不认真。
等憨佬钟放下手中的笔,我和mr.林一同望向他,巴不得能从这憨佬口中将我们想知道的给抠出来。
憨佬钟也不再虚伪做做,徐徐道:“算出来了,方位正西北方,应该是q市那边。”
“草!”我怒怒的叫骂道:“一下子跨越近百公里,那狗杂碎居然躲这么远!我真想马上杀过去削他丫的个七七四十九段!”
我看了看mr.林,道:“你明天去不去呢?”
mr.林白了我一眼,道:“别用肺跟我说话!”
“哦,要去就行,我只是怕你学校有事抽不开身吗!”我打着哈哈解释着。
mr.林听完沉默了一会,道:“虽然我是班主任,但我教的不是主科,反正前段时间请了不少假,也不在乎多这几天了。”
这大概就是“今天体育老师有事不能来上课”这句话的由来了。
mr.林这边确定好,下面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我对憨佬钟道:“老钟啊,那个……我单位头儿让你去看那风水,你有去没?”
“有啊,前天已经去啦,怎么了?”憨佬钟有些傻憨道。
“没事,有去就ok了。”
我心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