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会想起两人大婚的场面,想起这个为了自己几乎付出所有的女人。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来讲,陆曼在孙玉民心中的地位都是最深的,所以他每每要作出一个重大决定的时候,都会因为某些事情而会猛地记起她、想起她,所作的考虑也都会因为她而有所犹豫。
“姐夫,你是在为刚刚的事情烦闷吗?”
孙玉民正在犯愁,冷不丁地听到了陈莱的声音,身体居然莫名的抖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孙玉民自己都感到奇怪,怎么会畏惧这个小姨子?难道是因为陈芸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她是小初九亲姨的缘故?都不是,孙玉民自己都否定了这两个答案。他忽然想起了杨树铺的某一天的某些事情,某人有意还是无意地拖着自己的手去触碰她胸前的柔软;某人用条长板凳挡在自己的房门,不让自己出门;某人千里迢迢地从安徽追寻到了此地,不顾外人眼光地扑进自己怀中。
本来就已经头痛的孙玉民,在想到这些后,就更加头痛了,脑袋似乎是爆炸了一样,不由得用拳没轻捶了两下额头。
“姐夫,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和她一般见识了,你别生气了好吗?”陈莱是来给他送饭菜的,她见到孙玉民似乎有些不舒服,忙把饭菜放到桌子上,然后走近过来,用手指轻揉着他的太阳穴,边揉边道着歉。
“没有,不是你的错。”孙玉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突然觉得这话不对,又说道:“红姐也没错,都是为了工作。”
“那你为什么会头痛?”听到孙玉民的话,陈莱欣喜了一下。
“打仗的事,男人的事,女孩子家家的,就别问这么多了。”话的意思虽然有稍许的性别歧视,但是他的语气很婉和,让陈莱完全感觉不到有责备或者其他的意思在里面。
“那我帮你按按,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稍微舒服一点咱们再吃饭吧。”陈莱说话的同时,用手扳了一下他的额头,让孙玉民的头靠到了她的怀中,然后双手又开始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后脑勺明显能感觉到是枕在了一团柔软中,刚一有这种感觉,孙玉民就抖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东西了,抖动也是不由自主的,完全是本能的反。。这是他短时间内的第二次发抖了,而且都是因为同一个人,这让孙玉民有些措不及防,难道……?
他不敢再想下去,可脑袋一停止思考,脑后的那团柔软和鼻尖传来的少女体香,立刻就让他无法沉下心来。
不能再这样,孙玉民自己对自己说道,再这样心猿意马,肯定会出问题。他猛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对着一脸惊愕的陈莱说道:“小莱,我好多了,咱们先吃饭吧。”
既然理不清头绪,索性就不去想它了,这是孙玉民的决定。
临近傍晚的时候,罗卓英他们终于要到了。
孙玉民领着邓东平他们一众军官早早地迎在了城门口,等待着罗卓英的到来。
先是几十名骑兵飞速地驰来,这是孙玉民在砍杀大岛久忠那一战缴获的战马,mp38火力太密集太猛,鬼子骑兵大队近千匹战马存活下来的只有两百余匹,能继续充当战马的不足百匹,其他的全送去辎重营了。虽然只有这百来匹战马,但是孙玉民渴望骑兵的心太迫切,所以还是组建了一支不满编的骑兵连,这次就由戴存祥带去迎接罗卓英了。
骑兵连长带着骑兵连并没有下马,只是在马上行了持刀礼以后,就进了城,虽然骑兵的动作还没做到整齐划一,但是还是让孙玉民和他身边的军官们赞叹不已,骑兵,倒底是骑兵!
骑兵进城后没多久,青天白日遍地红的**军旗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从望远镜中,孙玉民能清晰地看到旗杆旁边的白布上,写着“国民革命军霍山独立支队七团”的这一竖黑字。
部队行进的速度不快,但井然有序,这让孙玉民很是欣慰,倒底是自己的部队。正当他露出了微笑时,从望远镜中他看到,本来在马路上行进的部队忽然往两边靠,让出了中间的大道,紧跟着几辆军用吉普车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来了。”
孙玉民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对着身边的众人说道,顺手还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对于罗卓英这个人,孙玉民是有所了解的,是他佩服的为数不多真心抗日的**将领。
罗卓英字尤青,号慈威,国民党陆军上将,1896年3月19日生于广东省大埔县百侯镇。
相对于张治中、王耀武等人,罗卓英的名气可能没有他们大,但是在抗日战场上,他可是一个让日军恨之入骨的**将领,是很多鬼子部队的噩梦。孙玉民之所以着正装出来迎接他,并不是因为罗卓英来是给自己升职加衔的,而是这个人确确实实是个敢和鬼子刚正面的军人,抛开所有因素,在孙玉民的心中,敢于和鬼子正面硬刚的人,就是他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