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吵起来了!”
小丫头说。
“郡主和谁吵起来了?”
香儿一愣:这是在园子里了。只是能和谁吵起来?
“郡主和郡主吵起来了!”
香儿一愣,挥手:“你去找大夫人,快去。我这里去看看!”
香儿赶了小丫头去,自己就向着那边赶了过去。
眼睛一瞧,空荡荡的湖边并没有人。
她跑快了几步,这才发现在湖石一角,围了几人。
当中站着几个小姐。
梁慧被梁红玉堵在那里,脸红发胀。
她瞪着梁红玉,手指气得发抖:“你竟敢骂我。你,我告诉父王去。你欺负我。”
梁红玉瞪着眼睛,毫不示弱:”梁慧,是你自己言语无状,目中无人。冬姐儿那里碍着你了。要如此说她?你去告啊?我才不怕。让人家来评评理。是谁没有教养?”
她昂着头,一幅气愤填膺的样子。
方才梁慧那般拿言语欺负苏暖,她自然不服气。
“你,你们欺负人!”
梁慧憋了一会,却是说不说话来,
原想撒泼,见对方有两个人,又觉得没有胜算。
周围看热闹的也都是对方的丫头。
她瘪了瘪嘴,看着两人,硬撑着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心内却是委屈无比。她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碍着颜面,怎么都不肯走,心下只是一门心思地想着要把今日自己丢失的颜面给找回来。
苏暖见她死揪着梁红玉的衣襟不放,心下已是猜到她的想法。
想着人家终究是在这里做客,看她就要哭了。
“好了,不过是几句话罢了,这天快晚了,都散了吧。这样好没意思。”
苏暖看着梁红玉,心想不过是一个蛮横的小丫头罢了。
梁红玉听得苏暖如此说,见梁慧红着眼睛,忽然也觉得没有意思。
她一昂头,使劲挣了一下:”放手啦。不和你计较了。免得你又哭哭啼啼的。说我欺负你。好啦,走了。走了。”
她边说,边去掰梁慧的手,一边拿眼睛瞧着她。
果然,梁慧红着眼睛,紧紧地抓着不放。
梁红玉叹了一口气,这个梁慧就是这样叫人讨厌,动不动就哭鼻子。偏每次都要惹事,那嘴巴里就没有把门的。
她瞧了瞧,见那边已经没有人,心道待会子齐侧妃来寻人,可就麻烦了。
今日要不是梁慧过分了,她才懒得去招惹她。
谁不知道,她被齐侧妃给宠上了天?眼睛里就没有人的,好像比嫡亲的皇家公主还尊贵似的。
这话是梁阳说的。
梁阳最是看不惯她,虽然清王和怀王最是亲近,可是梁阳就是不喜欢她。
她曾说过:”我们这些姊妹中就数她最是讨厌。什么话都说,自以为是,就是个嘴里没把门的。”
梁红玉过了许久才知道,原来梁慧曾经说梁阳很可怜
把个梁阳气得够呛。
偏偏梁阳大了她许多,不好与她计较。
梁慧见梁红玉笑吟吟,一幅不与她计较的样子,心里一堵:凭什么要她做出这幅样子,这可是她被欺负了。
她看着一旁的苏暖,见她也是脸露笑容,两人都是这样。
她心里一堵,脑子一热,只想快速扳回这一局来,张口:“今日你们俩要向我道歉,你,你,真是没有教养。”
她眼睛看着苏暖。
梁红玉一听,张嘴就要反驳:又来了!
苏暖先叫了一声:“阿珠!”
她示意梁红玉闭嘴。
自己上前,伸手去掰开梁慧的手,用力地一根一根地掰开。
梁慧紧紧揪着不放,奈何苏暖力气却是大,看着纤细的手指,很是有劲。
梁慧的手被她掰开,然后一把甩开。
“你!”
”我从小有娘教,知道讲道理。不明白你这口里的没教养是怎么会事情?我今日倒是好奇了,你把话说清楚了。我怎么没教养了,值得你口口声声,翻来覆去地说?”
苏暖竖起了眼睛,语气冷冰冰的。
真是欺人太甚,这已经是第二回说自己没有教养了,这是骂谁?小郑氏,还是安庆?
谁不知道她是安庆的孩子?养母是小郑氏。她这一嘴巴把两个都骂了去。梁慧第一回说自己不懂礼数。她倒没有想那么多,不和她计较,念在对方骄纵了点。可这一回,却是赤裸裸地当面说自己,这就是故意的。自己再不反击,是傻的么?人家都骂到自己娘的头上了,真是欺人太甚。
这回,她也不用梁红玉出头了。
梁慧见苏暖圆睁着眼睛,也激起了气性:“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你不是安庆姑姑认的义女么?还真把自己当成那正经的郡主了?你”
眼角忽然瞥见匆匆赶来的几个人,正是齐侧妃和金氏。
她挺了挺腰杆,语气愈发刻薄起来:“你自己说,你那里敢和我们这些正经的皇家郡主比?本郡主今日可是好心情,才站在这里同你说这些话,要是换做以前,哼哼。”
她哼了一声,看着苏暖那明媚的脸,眼睛冒火。
方才,她好好儿地在院子里闲逛,想着待会子母亲会带自己去见郑卓信一面。
乘着没人,瞧见这儿一个大池塘,就过来临水照一照,看看一早梳的发髻可是乱了。
却是听到了一声笑声,这才发现苏暖和梁红玉躲在这里说话。
那发出笑声的正是梁红玉。
她下意识地觉得她们是在笑自己!
她不开心,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