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阳光明媚,从窗外照进来,照着华明扬的脸,依旧温和的笑,就像阳光一样。
苏暖看着华明阳:“华大哥,你瞧,今日可是有空?我这特意来找你呢。”
华明阳无奈:“真是对不住,这今日也不得空呢。近来事情太多。所以,恐怕又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他看着苏暖,耐心地说,歉意地举了茶杯。
一旁的随从低下头,听着华明阳温和地和苏暖说话,不急不躁。
他们刚从王府回来,爷的脸色不大好,这是很少有的。
他都不敢多搭话。
喝了一回子茶,苏暖就笑着说:“行,那我就不来叨扰你了。只是,这件事情,你得帮我。”
她抬头看着华名扬,说。
“我们这回子出门,需要带些丸药。用以备用。你学过医,要备些什么丸药带着好呢?”
苏暖笑嘻嘻地说道,心内却是紧张。
华明阳不以为意:“左不过都是那些寻常的丸药,你到药铺子里去问,人家会给你配。”
“那哪里来得及?我这几日就要出去,这现配也来不及。最好是用现成的丸药,随时好用的。我以为大哥这里有呢?”
她盯着华明扬,嘴里调皮地说道,眼睛却是有着期待。
华明扬心里一动,还是摇头:“倒是叫你失望了,真没有。你还是去那药铺子里去寻吧!现时去,今晚就可以开始研磨,也早一日呢!”
苏暖笑着起身告辞。
华明阳看着苏暖两人走远,这才回身往里走。
他直接进了屋子,想了想,到了窗边,拉开一个抽屉,伸手在里头摸了半个日,一会摸出一个扁扁的小匣子来,轻轻抽开,露出里头两个褐色的约三个指宽的瓷瓶子。
他拿了起来,晃了晃,拔了塞子,到了出来,数枚龙眼大的青色丸药滚了出来,
他数了数,这才放心,悉数塞了回去,把瓷瓶子拿了出来,塞在腰间。
他关上窗户,这才起身从屋子里走了出去。他得再王爷那一趟,这事情得有个交待。
巷子里,乌篷马车静静地等在那里,他低头钻了进去,眼前一黑,一个麻袋兜头罩了下来,随即喉咙被一只手锁住。
另外一只手直接拽向他腰间的锦袋,一把扯下了。
他一动,喉咙一紧差点窒息
木青机灵地从车厢子跳下,撒腿就跑。前头的车夫发觉不对,人早已经贴着墙壁跑远了。
他忙停下车子,掀起了帘子,吃了一惊:“大爷?”
华明扬手忙脚乱扯下头上的麻袋。
他双目充血,俊秀的面容狰狞:“回去。”
苏暖看着木青手上的瓶子,举起在鼻子闻了一闻,说:“应该是了,咱们找海波去。”
王海波看着瓶子里的药丸,闻了闻,又递给他爹:“您看看,是不是?”
王御医小心地切下了一点,在舌尖上尝了尝,半晌点头:“快点拿去。记着,先服下一丸。”
王海波点头。
苏暖两人,也赶忙跟了出去。
两天后,郑卓信靠在被子上,听着他娘一边絮絮叨叨说:”多亏了冬姐儿,她还真是你的福星。哎呀,你都不知道,大夫都说了,幸亏发现得及时,不然,这药入了脑子,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了。”
郑卓信看着她,微微笑着。
自他醒来,母亲就一直在说这件事,想起来说一遍,想起来就说一遍。
他也从母亲的叙述当中知道了事情的大致始末。
他是震惊的。
那么多人都寻不到他,苏暖竟然找到了他,并且与木青两人把她救了出来。
前后仔细算起来,她这算是救了他有几次了?两次了吧?
他摇头失笑,他竟然被一个弱女子前后救了多次,且都是在生死关头,中毒昏迷不醒。
冥冥之中,好像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如果前次是凑巧,那么这次,那么准确地找到自己?
可是连最精锐的暗卫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苏暖是如何得知的?
他脑子中飞快转着。
莫非,她认识那人?
“贺司珍是我的师傅,我本是有师傅的,你救救我师傅”
苏暖对着自己哭,说她是另外一个人,是鉴宝司的小宫女。她曾经说过的,他竟然忘了。
木青这丫头,如今也学着与苏暖一样,隐瞒自己了。
他挪动了一下身子,叹了口气,缓缓地坐了下去。
不行,不能由着她。
木青再度被叫了进来。
“少爷。”
木青低着头,看着严肃的郑卓信。
“你们在哪里发现我的?她不懂事,难道你也与她一样糊涂?这个后果,你应该知道的。”
木青咬了嘴唇,看看一脸了然盯着她的郑卓信,脸上似笑非笑。
“你说呀?胆子大了?”
一旁的木明见状着急,忍不住瞪了木青一眼,他不知少爷叫他过来作什么,正纳闷,现下明白了。
木青被两人盯着,嗫嚅了一下,说:“是在城东井楼巷那里一户人家,是”华香瓷坊“的掌柜。”
木青轻轻说了一句:“少爷,小姐不让说。小姐,小姐似乎认识那家主人,很是熟悉。不然,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你。”
木青细细说了起来,郑卓信听得仔细,一声不吭,不时地问上一两句。
木青说完了,看着郑卓信。
嘴张了张。
“行了,你回吧。我知道了。回去莫要提起。”
郑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