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来,一脸凝重。
“小姐,少爷恐怕是出事了。”
方子单膝跪下,说。
苏暖的心一沉。
“怎么说?”
她陡地起立,身子紧绷,盯着两人。
方子就简略地说了一通。
原来他们两个乘着夜色成功地摸进了军营之中。
一路找寻这主将所在的营帐。
却见是一片漆黑,果然是无人。
又摸到另外几个看着像是副将的营帐周围,发现里头倒是灯火通明。
守了半日,就抓了一个主帐旁边的士兵,打晕了,问清楚了,这才知道:守将王业一直在外,已经出去近一个多月了,一直是另两个副将主持这军中的日常事务。听说,是去追击敌寇了。
方子脑子一转,再问,却是大惊,原来两个月前,郑卓信确实来过,却是不知怎的,忽然就起了冲突,冲出营帐后门不见了。
“小姐,属下想着,那个王业是不是去追杀少爷他们去了?”
方子看着苏暖,大胆猜测。
“那怎么办?咱们又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这要怎么找?”
苏暖着急,照这么说,必定是**不离十。
他们猜得应该没有错。
不过,她的心倒是定下来了。
这个王业至今未回,看来并没有抓到郑卓信。
她们得尽快找到郑卓信,他们一共才几个人?哪里禁得住王业他们大队人马的围堵。
“属下有办法。”
几人低声商量了一下,一个侍卫抱拳说。
第二日,一早,一只灰色的鸽子从军营大帐飞起,扑啦啦地向远处飞去。
刚飞了一程,“咕咕咕!”一声鸽子叫声响起,天上高飞的那只鸽子忽然降低,徐徐滑翔,寻找什么.....
“嗖”地一声,那只鸽子就被拉了下来。
在地上扑棱着翅膀,重新飞起来。
却是被一人给扑住了。
方子双手抱着鸽子,检查了一下鸽子的翅膀,拔出腿上的一根细针。
针的尾部连着一根长长的细线,他们就是用这根细线把鸽子从天上拉下来的。
如果不是此时处境,苏暖定是要喝一声采的,这手太漂亮了。
别的不说,他们那学母鸽子的叫声,竟引了那高飞的鸽子停止不前.....
一个护卫从鸽子脚上取下一根棉线扎好的细长的纸条,展开,递给苏暖。
苏暖一看,翘起了嘴角:“好!”
果然估计得没错。
昨日里那个被捉的士兵报告了上官,今日一早就有人放了这信鸽给王业去送信。
只要找到王业,必定也能找到郑卓信他们。
他们几个给鸽子腿上重新绑上了一个锃亮的铁环,那鸽子一飞上天,稳了一稳,展翅向前冲去。
空中有清脆的哨声响起,原来上面带了方孔,风一灌,就有声音传来,这下子可是清晣得很。
方子一马当先,快速跟了上去。
身后几人也骑马跟着,沿途不时停下寻找方子留下的记号。
一直跟了两日,方才到了一个谷口,见方子正在路上等着。
见了几人,一指前头。
前方是条长而深的山谷,一直延伸到密林深处,不时有大鸟从上空飞过。
看着那高高矗立在那里的山峰,因为冬日,山上青黄一片,近处到处都是那短而小的枯叶草,风一吹,就露出下面那整块的岩石和黄土疙瘩。
“这是哪里?”
方子摆手,几人靠边隐下,把马牵了进去,拴好。
“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先找个地方停下来。再作打算。”
方子看着众人说,他早就在附近观察好了,这里是外围,进退自如。
王业那些人应该是在里头,为免麻烦,还没到谷口就打下了那只鸽子。
几人跟着他往一边走去,此地不便停留。
到了一处石头林立的地方,苏暖自觉地停下来,:“我就呆在这儿,你们快去吧。”
这里是谷口,相对安全些,视野又开阔,真有什么事,有足够的时间跑掉,或者藏起来
几人依旧留下一人,其余的人往那边山岗上摸去。
苏暖三人,站在那里,眼看他们很快没入树丛中,一会就不见了。
头上的日光照着,不冷,无风。
她仰头看天,天空很蓝,澄净的天上飘着几丝白云,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美好。
不知道郑卓信他们在哪块?
这么多日,难道就在这片山林窝着?
看着连绵一片的山峦,苏暖不由忧心。
很快他们回来,说是在对面那边谷地里,发现了一大队人马,看样子与装束,应该是王业他们。
他们支了帐篷,估摸着约有几百人。
看样子,已经在这守了一段时日了。
营地上空盘旋着几只鹰。
几人仰头望去。
忽正上方一只鹰盘旋了两圈,嘴里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啸。
“蹲下!”方子忙一声叫。
一树木一阵晃,原本寂静的的林间忽然冲出一小队人来,迅速向这边跑过来。
“躲起来!”
方子再度一声喊,一个护卫扯了苏暖与菊花躲在一块大岩石后面。
方子很快从身后背着的布袋里摸出一只弓驽,长约半臂,他仰躺了下来,一只脚蹬在一块岩石上,双臂蓄力......
那只鹰依旧在头上盘旋,缓缓下降,又上升。
说时迟那时快,方子手中一动,一只利箭呼啸着射向鹰,正中翅膀,正盘旋着的鹰像一块石头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