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几人乘着夜色,摸出了屋子,郑卓信手起刀落,很快解决了门口的两个守卫。
方子带着苏暖先出了村子,在村头等着。
半个时辰后,郑卓信几人摸了回来。
苏暖瞥一眼,刀子闪亮,不见血色。
她看了郑卓信一眼,又缩回了目光。
他们离去后,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死尸中,才发出一声"shen yin":“公子!”
他跌跌撞撞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还在。
他进屋,扶起了趴在地上的华明扬,见他身上都是血,一摸,忙翻转过来,吁了一口气,并无大的伤口,只是手臂上挂了一道血口,那满身的血都是另一个护卫的,他被一刀割了喉咙......
他心有余悸地看着外间躺了一地的死人。
这些人真是撞了邪了,明明服了药,竟然......
都是那个二狗。
这个护卫恨恨地,没想到他竟然是奸细,在他身上发现了药包。难怪,会让那个女子来见公子,原来是认识的。
华明扬白着脸,愤恨:“白忙了一场。怎么就死了呢?便宜他了。”
他用脚踢了踢那个死得不能再死的人,心下吁了一口气:“这个二狗本来不必死的,他办事素来忠心。可是,要怪只能怪他知道自己与苏暖见过面,还曾准备放了苏暖......”
为了绝后患,这些人都得死,只有死人才是最牢靠的。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卫,算他命大,不过也好,有他在,倒是回去好说话些。
“公子,咱们快走吧,等他们缓过劲来,再回头,就麻烦了。”
那个护卫催促,公子的安全重要,要是王爷知晓公子因为他的疏忽导致公子出事,那后果.....
幸好,此行的人都死了,只要公子不说,没人知晓他们曾经抓到过郑卓信他们。
至于他们,天远地远的,出点事情很正常。再说,他们一行人武功真的非常诡异,要不是药物的缘故,他们那里打得过?这不就有了结果了么?
他可是看得清楚,一人杀两人,绰绰有余,这样的身手,难怪公子要用毒。
也怪王爷,抓到杀了就是,可他偏偏要什么活口?这不是找死么?
护卫心里怨怼着,连夜和华明扬走了。
那些死去的护卫就地刨了一个大坑,埋了,还有一个女子,是二狗的媳妇,临走时顺手也解决了......
苏暖几人骑着抢来的马匹。
这些马也是训练有素,很快就出了北地的关口,一路往京城而去。
郑卓信现在是心急如焚。
如苏暖所说,郑容竟然和梁志合伙。
而梁志却是三番两次地要追杀自己。
这一年多来,他一直在调查这个梁志,种种迹象都显示有他的影子。
梁弘一直在追查他。
他早就上了梁弘的黑名单,被梁弘给盯上了。
没想到,他竟然是与郑容连在一起。
郑卓信的心有如火烧。
这两日来的信息太过震撼,饶是他再见惯不怪,处变不经也是有些转不过弯来。
梁弘竟然不是皇室之人。
郑家危矣。
郑家已经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梁弘想要结果了他。梁志也是派人劫杀。
此番,能逃岀生天,竟还是得益于苏暖。
那个华明扬,够狠......
这样的男人,竟然肯为苏暖暖放了他们,杀光身边所有的护卫。
他一边狂奔,一边心里左突右撞。
见苏暖紧跟在后,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他翘了翘唇,忽然一探手,直接捞了苏暖过来,“抓紧了!”
苏暖原本被两个护卫一左一右护着,单独骑在一匹马上。
这几十日的奔波,苏暖的马术竟然日进千里,飞速进步,现在已经能独自骑马,并且骑得相当不错,她座下是匹温顺的黑马,竟然能跟得上。
现在被郑卓信拎了过来,两人共骑一乘。
“我可以自己骑!”
她说。
“你太慢,会耽搁行程....”
苏暖撇嘴……
......
日夜奔跑,这日终于遥遥望见皇城了。
几人风驰电策,就向城门冲去,在城门就要关上的一刹那,冲进了城门。
城墙上,一个士兵对周长丰说:“将军,方才7、8 骑进城,往东大街去了。要不要追?”
周长丰伸了伸懒腰:“都进去了,怎么追?不能扰民,知道么?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
士兵忙点头,出去时,却是纳闷:不是将军吩咐的,这几日但凡有人马进城,都要详查,万不可轻易放过?怎么这会又说不用了?真是搞不懂,”
他摇了摇头。
屋内,周长丰抱着双臂,看着桌子上的一座假山,那是一块湖石,被放在一个木托盘里。
他怔怔地看了半晌,心道:“还是回来了。此番也算是还了人情了。”
苏暖等人一路奔向国公府后门。
望着风尘仆仆的郑卓信,老国公一把抱住了郑卓信,用力抱紧,久久不放。
一向镇静的面容终于破功:“你这小子!你这小子!”
他只重复着这两句话。
屋子外面,国公和金氏眼巴巴地候在外面,见郑卓信久不出来,拉了苏暖问东问西。
特别是金氏,拉了苏暖就往院子里去,一叠声吩咐,快去烧了热水给小姐洗漱。
一时人仰马翻,匆忙洗漱了一番,简单换洗了,见苏暖包袱里都是男装,叫墨月去郑云玲那里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