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翎正拿东西递给文兰,听得此言,停了一下,嗯了一声。公子见她答应,心中欢喜,想起前事,不由问“当日的凶手到底是谁?”少爷也急道“是啊是啊,都说那恶人武功极高,你从船上打到水里,最后才制服了他,到底是谁,这么猖狂?”铁翎的脸有些发白,摇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少爷奇道“啊,你没问他的姓名来历?”铁翎勉强道“他没说。”“那他是为什么来的呢?”“我不知道,可能~还是为了百花令吧。”少爷恨声道“果然是,那令就是个害人的东西!对了,铁姑娘,令牌呢?你扔了?”却是见百花令并不在铁翎腰间,铁翎摇头道“我暂时把它埋了,走的时候,自会再取出来。”?少爷点头,心中犹自想“什么人的武功这么厉害?”问“师傅,你知不知道恶人是谁?”公子不禁好笑,摇头道“我没见过他的武功招式,怎能猜得出?”看着铁翎,铁翎知其意所指,低头道“当日在水中,也看不清他的武功招式。”齐鑫听铁翎所言,显见当时形势万分危急,也不由抬头凝思“何人武功如此厉害?”倒是铁翎自己问了出来“公子,你可知世上有谁的武功比我高?”公子一怔,道“江湖上藏龙卧虎,这个真的不好说。”“那我的武功究竟在江湖上能排第几?”公子见她问得天真,不禁微笑道“姑娘绝对是一流高手无疑了。”却见铁翎毫无喜色,奇道“怎么了,你不信?”铁翎摇头道“我以前也以为是,可现在完全不信了,我的功夫~连名字也没有。”公子哑然,望着铁翎苍白的脸庞,心想“锦姨之死,对她的打击竟如此之大。”温言道“不要对自己失去信心,你的武功是前辈高人所创,属于五行心法之一,数百年来,一直在江湖上享有崇高的地位,切勿妄自菲薄。”铁翎大奇道“什么?我都不知道我练的是什么武功,怎么你倒知道?”公子望着她,笑道“我在君山大会上,见你力战屠沙青,又听你说这武功没有名字,便猜得了。”齐鑫忙道“五行心法?我也听说过,好象是数百年前的一位高人,为自己的几个徒弟创的心法。”“是,这位前辈才智非凡,认为人应该练最适合自己的武功,方能有大成。于是他就按照五行,创了几门不同的心法,以便帮助不同体质的人,都能攀上武学高峰。之后他收了几个徒弟,分别教授他们。”齐鑫拍腿赞道“有道理,但为什么这五行心法,江湖上好象一直没有形成门派?”“其中实是有好几个原因,一是这心法既是因人而创,对徒弟的挑选自是极其严格,只是最适合练这门武功的人才能被挑中,注定了不能广收门徒。二来,那位前辈曾经颁下严令,禁止门人兼练另一门心法,一旦合练,就可能走火八魔,听说以前曾经发生过这样的惨剧,为免惨剧再度发生,便让传人隐瞒身份,以免另一门的人来找自己切磋。”齐鑫奇道“合练就会走火入魔?这是为什么?”“因为你既然最适合练这门心法,便不适合练另一门,一旦合练,就会有剧烈的冲突。”齐鑫噢了一声,想了一想,突然叫起来“那我明白了,铁姑娘练的是金之诀的心法。”公子笑道“你为何会猜她是金之诀?”“金者,肃杀之气也,一定是犀利无比,断石分金的,铁姑娘剑气纵横,挥叶成剑,肯定是她了,一定没错!”公子笑道“确实没错,铁姑娘剑气一往无前,虽千万人吾往矣,正是应了勇气一词。”齐鑫大声赞妙。公子又转向铁翎道“你不知自身武功来历,是因为并无师傅教授,只是拿了本书练,是不是?”铁翎不觉点头,原来上一个练这门功夫的人,便是她的父亲凌海。凌海无意让自己女儿习武吃苦,在世时没提这些事。父亲死后,她自愿担起门中重责,拿了父亲的心法练习,一来二去,竟然练成。少爷突然叫道“那我们的武功~是不是也是五行心法?我练着好象觉得是~”公子笑道“是什么?”少爷一口气叫了出来“是水!师傅平日里心静如水。”公子点头道“不错。本门心法讲究克制yù_wàng,心平气和,万事无可无不可,你天资虽高,也需谨记。”齐鑫奇道“克制yù_wàng?少爷可不象~”“是,少爷见什么都喜欢,但只是喜欢,而不是占为已有,所谓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少爷的爱心甚是广大。”少爷喜得直滚入公子怀中,虽不懂公子在说什么,总之是称赞自己没错。铁翎倒没想到自己的武功竟与公子有这段渊源,不由嗔道“你既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我还说~是姓金的人创的心法,白白被你嘲笑。”公子歉疚道“各门传承时有严令,若发现另一门心法的传人,绝不能透露自己与对方的关系。五行心法号称天下绝学,偏偏各门又完全不同,若彼此心生好奇,互换来看,就会生出大祸。”铁翎板了脸不语。公子只好又道“所以数百年来,江湖上纵有五行心法的传人,也会给自己的武功另起名字,不以五行称之。姑娘的心法,之前定然也有人练成过,只是未张扬是金之诀而已。倒是我们凝天谷,一直传承不断,外间颇有人知道我们的心法就是水之诀。”心中闪过当日君山之会后,杜九主动邀战一事,就连朱红雨找上门来,亦是为此事。齐鑫却不禁回想起自己前番拒师,此事他一直后悔,此时自是悔意更甚“唉唉唉,原来铁姑娘这么看重我,我却如此不识好歹~”少爷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叫道“那我们五行心法中,哪一门最厉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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