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紫英长叹一声,道“其实~效法娥皇女英未为不可。”却听两人同时叫道“不行。”一个是少爷,一个是朱红雨。
少爷道“我不能让二姐受委屈。”一言既出,众人便知其心意,但也是因二女都不在场,他方敢说话。
朱红雨却道“成君逑最能装可怜,文兰跟她一起,定会一辈子受她欺侮!”话一出口,也不待公子发话,瞬间闪得人影不见。
公子气得无法发作,原紫英只好打圆场道“朱姑娘言行无状惯了的,让诸位见笑了,用过饭,各自去歇着吧,明早还要赶路。”
众校尉忙道无妨,坐下也不敢多说,一个劲往嘴里拨饭。公子正要给铁翎布菜,铁翎冷冷道“我吃不下。”看也不看,起身离开,倒让公子好一阵失神。
这一路上四女同行,朱红雨深厌小姐,又不敢单独和文兰同住,便和铁翎住了一间,文兰和小姐一间。文兰率先入房,大怒之下把门呯得锁上,小姐无处可去,待要敲门,万分尴尬。
她心中只道三弟和文兰的事早成过去,一路也不见二人有何交集,不想今晚朱红雨突然发难,前些日子还信誓旦旦的三弟,竟不敢当众承认对自己的心意,难免伤痛失望非常。
少爷和原紫英住一间,公子和缘空同住,小姐固是不愿去少爷房中惹来更多的闲言碎语,但若去公子房中,只恐更加不便~思来想去,只好在后院树下迎风而泣,泪珠如滚。
幸而很快就有校尉发现,好言将其劝回,一时拥了她在公子房中稍坐片刻,原来房中只有缘空一人在,公子去找铁翎了。
公子在门外见坐着的铁翎如冰山雪莲,凌然生威,忙陪了笑脸进来,倚着她坐了,柔声道“文兰的事,我们再想办法。”
铁翎冷冷道“还有什么办法可想?你做师傅的都不发话。”公子道“这毕竟是少爷的私事,我纵是他师傅,也不好干涉太多。”“私事也有对错之分。”“可他喜欢谁~也不能说错。”
铁翎转脸盯了公子一眼“噢?他没错?那就是我错了?之感,只好道“怎么会?你也没错,你是太关心文小姐,只是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若少爷果真心属成小姐,你硬把他和文小姐拉在一起,最后也会害了文小姐的。”
铁翎冷冷道“胡说,兰儿心地善良,少爷只要娶了她,一定会喜欢上她的。”公子无奈道“我不是说文小姐不如成小姐,但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是谁比谁更出色,对方就一定会喜欢的。”
铁翎竖起两眼道“你这么说,是打定主意要看少爷对兰儿不管不顾也不吭声了,是不是?”公子只好道“少爷对文小姐也没有不管不顾~”
铁翎一声冷笑,道“朱红雨说得果然没错,你们男人一见到成君逑那娇滴滴的模样,就失了魂,上赶着巴结。”公子气冲脑门,勉强道“朱红雨那种混帐话,你也信?”
铁翎抬起下巴,不让泪水滚落,咬牙道“我哪里说错了?你的命还是兰儿救的,没想到为她说两句话竟也不肯。你跟少爷,都是一样的!见了美色,就把道义恩情忘得一干二净。”
公子气得呆了,待要发作,见铁翎泪珠终于扑簌簌滚了下来,心中一软,赶紧抽出怀中手帕替她试泪,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忘了文小姐对你我二人的恩情?又怎会偏向成小姐?我心里除了你,最重要的就是文小姐了。”
却见铁翎越哭越凶,公子心中又是自责又是着急,一个劲道“你这是怎么了?少爷是我徒弟,我只是想先问问他的意见而已,哪是帮着成小姐了?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难道不知?你怎么反去听朱红雨的疯言疯语?我就是为你再死一万次,也是甘心的。”
正要对铁翎做些柔情的举动,却被铁翎突然大力推开“你为我死又怎样?又不止我一个!你当年不也一样肯为她死吗!”公子目瞪口呆,茫然竟不知铁翎所指何事。
却见铁翎脸偏向一边,恨恨道“你当年何尝不是为了她,差点被朱明毒死了?若不是我拿回解药,你就已经为她死了!可趁了你的心了!你你如今见了她,还不更加开心?我恨死你了!”
突如一阵狂风冲出房去,房门呯的一声关上,这一震远较文兰力大,直震得各房的人都吓得直跳起来。
少爷原紫英等人都在公子房中安慰小姐,听铁翎房中如此巨响,吓得不轻,赶紧出来询问,见走廊上校尉人人脸色古怪,道铁翎和公子起了冲突,具体原因自是不好说~只好回来再劝小姐,其实大家对个中内情都猜到几分,于是气氛更加沉重,小姐几乎吓傻。
又过了许久,见夜色已深,原紫英悄悄去看了公子,回来道“公子还在铁翎房中,对着一方手帕发呆,铁姑娘朱姑娘都没回来,文小姐还在生气,敲门也不应。我已经跟掌柜的说了,另开一间房让成小姐歇息。大家都散了吧,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众人只好答应,少爷千言万语只是说不出来,保好护送二姐入房,再三叮嘱让她宽心,一切都有自己担着。
小姐嘴上不说,心中埋怨“这会子又这般信誓旦旦了,方才当着文兰的面为何不说?难道你与她果真有些不清不楚的事不成?铁翎偏袒文兰,公子又怕铁翎,你再不强硬些,我还能指望谁?”
众校尉回到房中,自是热议不停“文小姐的命运实在堪怜,我要是铁翎,也得站她这边。”自是有多人赞同,也有人提出异议“成小姐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