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险些痛哭失声,自己这一路无论多辛苦也在坚持,为的就是要替伍前辈报仇,谁知到了最后,老天竟与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成旭川已死,自己还要这身内力做什么!
不是说老天长眼的吗?自己就连跟成旭川见面后的对答都已经想好了“成旭川!你身上杜前辈的内力,是你无耻偷来的,可是我身上的内力,却是伍前辈自己送我的!你害了他一生,我今天就代他向你索命!”到最后,自己一定能杀得了他!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带他一起去阴曹地府见伍燮领罪,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世事竟然如此荒谬?
再听?**ィ才知成旭川是被杜九杀了,心中委实难信,凭杜九的武筩怎么可能单枪匹马杀得了成旭碼看要不信,又觉得这一切好象冥冥中已有天禷杜九确实是杀成旭磚淖钍屎先搜 s淘ピ偃,心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亲眼看到的,都不做数!”便要去寻成旭磚氖看个明白?br />
杜九伤重,沈涛一路悉心照拂,自是走得不快,但成旭川的尸却无需小心侍候,草原上冰块随手即来,往尸体上一倒,火送往京城报喜,好让大人们看个新鲜。卫金英紧紧追赶,奈何听到消息时已然晚了,就这么一路追到京中锦衣卫衙门,当夜便潜进去相看。
打开棺木,卫金英看着眼前昔日这自己最敬仰之人,突然悲从心来,放声大哭,好象自己的脊梁骨也被抽走了一般,此人一死,自己生存的意义也已然失去。
待稍稍清醒,自己已被锦衣卫校尉团团围住,此人竟敢夜哭成旭川,定是匪徒同流了!就连门大人也匆匆赶来,在门外躲着尸体的臭气高声吆喝,问来者何人,竟敢在锦衣卫衙门为那十恶不赦之人哭丧。
公子点头道“原来你和门达是这么遇上的,可~你为什么要帮他?”一言问出,所有人都不禁盯着卫金英看。
卫金英被这么多人看着,顿时怒上心头,大声斥道“你还有脸说我!你,还有铁翎,跟原紫英全是一伙的!是不是?”
众人齐怔,石南等人一片茫然,心想“我们当然是一伙的了,卫金英这话是什么意思?”缘空却没来由心头一颤“自己和铁翎、公子、原紫英四个人可不就是一伙的么?都是云龙门门中人!”忙道“卫兄弟有话进屋来讲吧!”他虽是出家人,说话早已半僧半俗,说罢,伸手去拉卫金英。
卫金英甩开缘空的手,大声道“大师你只管站在一旁,这里的事与你无关!我既然来了,就不怕死,一定要把这些小人的阴谋全部揭开!原紫英,你杀我兄弟,居然还假惺惺地讨好我,你就是个无耻小人!你说,铁翎薛冰玉到底知不知情,有没有和你串通?你们~你们从头到尾都在利用长青帮是不是?”
铁翎终于奇道“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原堂主什么时候杀你兄弟了?”卫金英怒极反笑道“不错!在你们眼中,我那些分舵的兄弟武功低微,正如路边的野草一样任人践踏,死不足惜!可对我卫金英来说,他们全是我的生死兄弟!他们信任我,跟随我,和我一起护箭上总堂!可是原紫英,这个两面三刀,吃里扒外的家伙,居然出卖他们,把他们害了!我就是拼了一死,也要找你算帐!”
场中众人大眼瞪小眼,倒是杜九率先开腔“卫兄弟,你难道是说,当初你护箭途中遇到的那场袭击,竟是原紫英主使的?”此事卫金英曾向他提过心中疑问,是以还留有印象。
卫金英大声道“不错,就是他!我早说过,长青帮藏有令箭一事极其隐秘,消息外泄,帮中高层定有奸细!可我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他!是这个一路上跟我称兄道弟之人!”杜九皱起眉头道“可这说不通啊,原紫英抢令箭干什么?他又没来参加武林大会。”
卫金英叫道“因为他把消息卖给了东厂!他和反贼曹吉祥勾结,引了东厂的人来伏击我们!杜大哥,我早跟你说过,我遇到的那些人,功夫虽不是很高,训练却极其有素,我实在想不出江湖上有哪个帮派有这样的实力,当初我就怀疑是朝廷的人!现在知道了,确实是朝廷的人,是曹吉祥的手下!门达把证据都给我看了!人犯我都审过了!就是曾袭击过我的人!是原紫英泄的秘!”
杜九眨着眼睛,不知如何接话,他纵对铁翎薛冰玉再有怀疑,也想不到此事会与反贼曹吉祥有关联。
石南等人更是无语到极点,心想“卫金英是不是疯了?看来这火之诀的功夫果然邪门,除了缘空,谁都镇不住,一个个都跟中了邪似的。”
却见那卫金英说到激动处,已是口沫横飞,确实象被邪神附体“还有你们,薛冰玉,你一会儿生一会儿死的,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还有你,铁翎,原紫英为什么突然反水,横刀逼迫庞大庆,救你一命?他与你之前连话都没说过一句!为什么竟肯为你,背叛他多年的兄弟和上司?你和他其实早就相认,早有勾结是不是?你们~你们害死那么多人,难道就是为了登上了武林盟主的宝座?”
“我不怕你们!无论你们武功有多高,就算杀了我灭口,我也不怕你们!我~我曾经怕你们说我拿了伍前辈的内力,说我是第二个成旭川!我躲着你们,可我现在不怕了!因为现在连少爷都被抓了!你们说,这是不是也是你们的阴谋?你们是故意陷害少爷的对不对?你们连傀儡也懒得设了,想直接吞并长青帮!”石南等人只听得眼前